終晚夏 作品

第 32 章 腳模

 徐柏樟的手掌在發燒,浮出的汗水像潤滑劑。他栽著頭,聲音冷冰冰地化不開,“痛則不通,更要捏。”

 說著,又在該區域加重按揉。

 “啊嗯.但是,啊啊,不行柏樟,嗯嗯、慢點.真的好疼。”於清溏不僅叫,喉嚨間有壓出來的喘,軟的能攤成平面,溼的能擠出溫水。

 徐柏樟不理他,但力度並未減緩。

 “嗯嗯,徐醫生,不行、真的不行了,慢一點,嗯嗯啊.嗯!”

 “可以了。”徐柏樟放開手,額頭有汗,耳根和脖子像著了火。

 視頻只有短短一分多鐘。

 於清溏按了結束,“這樣就行了?”

 徐柏樟幫他擦掉腳面的潮溼,收進被子裡,“對他來說夠了。”

 “不是說痛則不通嗎?不再幫我揉揉?”

 “揉效果甚微,明天開藥。”

 於清溏:“……”

 藉口。

 徐柏樟走到門口又返回來,“過兩天頌晟辦訂婚宴,邀請我們參加,你有時間嗎?”

 “可以。”

 “嗯,我走了。”

 於清溏看他匆匆離開的背影,有陰出汗的脊背。上次說喜歡我喘,這才喘了兩聲就要走。

 徐醫生,你躲什麼呢。

 *

 正月十五剛過,當天是個好天氣。

 徐柏樟的好朋友訂婚,於清溏很重視,著裝方面也特別準備。

 換好衣服,於清溏來到隔壁。

 徐柏樟站在鏡子前,正擺弄著他並不擅長的領帶。

 於清溏:“需要幫嗎?”

 徐柏樟鬆開手,等著他來。

 在於清溏眼裡,徐柏樟屬於帥得為所欲為。領帶總是隨意挑選,完全不在意色彩款式搭配。

 於清溏抽掉和西裝順色的領帶,換了條稍更搭配的斜紋款。

 領帶從後頸饒下來,垂到胸前,在於清溏的手上熟練擺弄著。

 打領帶這種事,於清溏小學就會了,那會兒經常參加正式比賽,對服裝有要求。但不同領帶的打法,是大學研究的。

 於清溏扣好最上方的紐扣,指尖輕輕點了下他的胸膛,“別看我,看領帶,好好學。”

 於清溏本不想阻止,但某人的目光太直白了,就算是已婚,他也快要臉紅了。

 徐柏樟:“學什麼?”

 “開爾文結,你不是說不會嗎?”

 徐柏樟動了動脖子,目光下移到胸前,“我還以為,以後你都幫我打。”

 於清溏想起第一次見父母時,在家門口的承諾,某人在這種事上記性真好。

 他笑笑,收緊結釦,握住領帶輕輕一拽,“好吧,以後這裡都是我的。”

 徐柏樟的手撐著於清溏身後的門板,才能忍住沒壓下來。

 於清溏偏頭,氣息噴在他嘴角,“徐醫生,你

 知道現在幾點了嗎?()?()”

 徐柏樟盯緊他的嘴唇,根本移不開。

 於清溏把腕錶亮出來給他看,“按照你的親法,我們會遲到。()?()”

 徐柏樟收回了視線,手掌從門板移開,“嗯,走吧。()?()”

 “你急什麼。?[(.)]???@?@??()?()”

 領帶被人拽回來,“那種不行,這個又不浪費時間。”

 於清溏揚起下巴,很淺地啄了他。

 *

 車往酒店行駛,於清溏隨便聊著,“我記得梁醫生也是你大學同學?”

 “對,還有鍾嚴,我們是舍友,又一起留學。”

 於清溏喜歡認識徐柏樟的朋友,希望通過這種方式多瞭解他一些。

 “梁醫生的未婚夫是從事什麼工作的?”

 “他還在讀大學。”徐柏樟想起上次在漫展,“也許,你們還……”

 於清溏:“什麼?”

 因為於清溏的關係,徐柏樟對二次元多少了解。這個圈子的人喜歡把二次元和日常生活分開,那天漫展,梁頌晟的未婚夫和於清溏都戴著面罩,他們私下很可能沒見過本人。

 “沒什麼。”徐柏樟說:“一會兒帶你去看看,這位老古董喜歡的人什麼樣。”

 “老古董?”於清溏笑了,“他不是和你同歲,三十出頭不老吧。”

 “院裡人私下傳的,說他喜歡喝茶看報收集古董,思想也很守舊,像個老古董。”

 “噢,還挺形象的。”於清溏好奇,“他們給別人起外號嗎?”

 “鍾嚴叫大魔頭。脾氣大,很嚴厲,像惡魔頭子。”

 於清溏:“那你呢?有外號嗎?”

 徐柏樟:“亂起的,不符合。”

 “可我想知道。”於清溏捏著他袖釦,“徐醫生,說說吧。”

 “苦行僧。”

 於清溏繃住嘴角,“那苦行僧結婚,算不算破戒?”

 “不算。”徐柏樟解開安全帶,靠過來,“是還俗。”

 訂婚宴在陽城的五星級酒店,門口的豪車多到眼花繚亂,這位梁醫生的家庭條件應該非常優越。

 於清溏跟隨人群往裡,掃了眼周圍的穿著打扮,慶幸穿了高定。

 隨著大廳向裡,賓客陸陸續續走進,於清溏抬頭,在投屏上看到了一串文字。

 【梁頌晟先生&餘念先生訂婚宴】

 於清溏心裡咯噔,如同往深井裡丟石頭。

 餘念,餘念。

 這個姓並不大眾。

 不會這麼巧吧,念念才十八歲。

 大屏閃現訂婚情侶的合影照,於清溏就像吃了不治病的珍貴藥丸,堅硬發苦,又沒辦法吐。

 大男孩穿著正式西裝,圓眼睛長睫毛,乾淨又精緻,但的確是那張熟悉的臉。

 徐柏樟察覺他反應不對,“怎麼了?”

 於清溏可以用主持人的身份參加訂婚宴,只要稍微改變聲線,餘念發現不了。

 但他不想欺騙弟弟,又不能在正式的場合以清渢的身份和他相認。

 徐柏樟預感到了什麼,他正要開口,

 對方先說了話。

 “抱歉,柏樟,訂婚宴我暫時參加不了。”於清溏看錶,“但現在解釋有點。”

 “沒關係。”徐柏樟把車鑰匙遞給他,“你先回家,我去就好。”

 “麻煩替我和梁醫生道個歉。”於清溏說:“如果有機會咱們專門邀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