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襲殺

 楚雲神色漠然。

 他每一次抬手，都會取走一個人的性命，任由他們怎麼求饒，楚雲的臉色都沒有半點動容。

 很快，地上便留下了一具具屍體。

 楚雲微微低著頭，他抬起自己的手掌，上面沒有沾染絲毫的血跡，十分的乾淨。

 他曾經敬畏生命，但是如今卻也視人命如草芥。

 “瑤兒，你覺得為師是否應該給他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楚雲轉頭看著林瑤，突然問道。

 “師尊，書上不是說了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林瑤不明所以，但還是老老實實地認真回答。

 “所以，你覺得為師做錯了？”

 楚雲輕輕捏緊拳頭。

 “師尊，你想什麼呢！我們又不是和尚，我們是道士啊，他們成不成佛的，跟咱們可沒關係。”

 林瑤拉住楚雲的衣袖，小聲嘀咕道。

 楚雲聞言，臉上浮現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他輕聲笑道：“孺子可教也。”

 “師尊，我這兩天總覺得自己的肚子不太舒服，裡頭好像有股子熱氣怎麼也散不下去，胃也不太舒服。”

 “您說，我會不會是要成仙了。”

 林瑤突然揉了揉自己的小腹，小聲嘀咕道。

 “你這是肉吃得太多了！胃裡有些脹氣，我看你這兩天還是喝粥吧，少吃些油膩的東西。”

 楚雲翻了個白眼。

 “不行！我不喝粥！”

 林瑤小腦袋搖得就像撥浪鼓一樣，她緊緊地咬著嘴唇，毫不猶豫地拒絕了楚雲的提議。

 “師尊，你說二師兄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啊？”

 二人手拉著手向山上走去，林瑤心情很好，邊走邊問。

 “不知道！”

 楚雲搖了搖頭

 “師尊，您不是說我還有個大師兄嗎？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也沒見你怎麼提起。”

 林瑤滿臉好奇。

 “你大師兄已經學成下山十年了，現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你應該沒機會再見到了。”

 楚雲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憨厚老實的面容，只是十分模糊。

 曾經的記憶太過久遠，那已經是幾百年前的事情，他已經快要記不清楚故人的面容了。

 “師尊，我記得您收過不少徒弟吧，我有沒有師姐啊？”

 林瑤就像個好奇寶寶一樣問個不停。

 這些話如果換做是以前的話，林瑤是絕對不敢問的。

 “以前確實收過幾個女弟子，不過歲數大了以後，大都還俗下山嫁人了。”

 楚雲隨口回答。

 “嫁人？為什麼要嫁人？待在青雲觀修行不好嗎？”

 林瑤歪著腦袋。

 “人各有志，不可強求。”

 楚雲伸手揉了揉林瑤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