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艱難的生存

 我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竟然已經不發燒了，難道是吃蛇膽和蛇肉的功效？我顧不了是為什麼不發燒了，不發燒最好！從小好奇心特別大的我，顧不上恐怖的心，邁開腳步，走進剛才那個女人飄蕩的樹林裡。

 樹林裡靜悄悄的，偶爾一隻蛐蛐鳴叫幾聲！我想，都農曆九月份了，還有蛐蛐叫啊？這時候我想起，我睡覺的地方，竟然沒有一隻蚊子，這個季節應該是秋蚊子最猖狂的時候啊？還有這個蛐蛐，一般夏天鳴叫的時候多，怎麼深秋了，還有蛐蛐叫啊？這個地方神秘的事情太多了！還有剛才在樹林飄蕩的女人，她肯定是聽見我的喊聲了，停頓一下之後，突然消失了！這種情況又怎麼解釋呢？我想不通這種神秘事件！

 月光照射在樹林裡，樹在月光下投射出影子，怪影婆娑，不同形態的月影，令人膽戰心驚！

 我發現樹林裡還有一棵果樹！上面掛滿了小碗大的金黃色水果！是柚子還是橙子？我想爬樹上去摘，靠近樹，才發現樹上樹枝上佈滿了長長的尖刺！我在老家也看見過這種樹，在四叔廚房外面，靠我家玉米地的地方，有一顆這樣的橙子樹，被稱為“藥橙”，很少有人吃它！因為它吃起來又苦又澀！想

到這裡，我不禁心中一喜，我生病有救了！

 四叔家的藥橙沒有人吃，也賣不出去，劉矮子每年都要來摘十幾個，拿回去做中藥。他說這是治感冒治咳嗽的好東西！

 可是要怎麼才能摘下來呢？人爬上去是不可能了，找一條竹竿就好了！在哪裡去找竹竿啊？房子後面是有一片竹林，但是我沒有刀，也沒有辦法砍斷竹啊！

 我想到垮塌的廚房和豬圈，我跑到廚房和豬圈的位置，一大堆破瓦礫！

 所有木頭都壓在碎瓦片下面的，腳邊有一塊露了一截的風簷板，寬約二十公分。我抓起用力一拉，此起彼伏的碎瓦摩擦聲中，我拉出來一丈長的一塊風簷板。我拖著這塊風簷板，到藥橙樹下，把它立起來，對準樹上的橙子，往上用力捅，聽見“嚓”的一聲，風簷板頂斷了橙子的枝丫，緊接著聽見“啪”的一聲，一個橙子掉到了地上。我又接連頂了三個下來，我把碗口大的四個橙子，抱進臥室裡，放在床上的稻草上。我用指甲在橙子上劃上一道痕跡，然後用拇指順著痕跡把橙子剝開。微弱的月光透過殘破的窗戶，讓房間裡的東西若隱若現，勉強能看見物體，但不是很清楚。

 我剝了一層皮以後，裡面是像白色泡沫一樣的皮，我又繼續剝，一個碗口大的橙子，剝光皮以後，裡面的果肉只比拳頭大一點！皮居然佔了三分之二！果肉只佔三分之一！

 我迫不及待的掰開剝了外皮的藥橙，一分為二，從其中的一半里面，掰下一瓣，撕開皮，裡面一排籽，我把籽扣掉，把橙子顆粒放進嘴裡！

 頓時酸得我皺眉，又酸又澀，還有一點苦味。我堅持吃完這一瓣，口感已經稍微適應一點了，慢慢覺得沒有那麼難吃了。

 不知不覺，一個藥橙，竟然被我吃完了！我在稻草上蹭了蹭手，然後上床躺下，繼續把稻草蓋自己身上。這一覺睡得特別香，醒來的時候，依舊陽光透過破窗戶照射在床上，依舊那蜘蛛網投影在床上，蜘蛛網的巨大影子罩著床上的我，彷彿我就在網中央一樣！微風吹過，蜘蛛網晃動，巨大的影子也在我眼前晃動！太陽的光束裡，依然佈滿了不斷飛舞的灰塵。整個場景和昨天一模一樣！我甚至懷疑，我就是在昨天早上，生吃蚯蚓和生吃毒蛇，只是我做的一個夢而已！

 我翻身起來，摸了一下額頭，沒有發燒了！我看見床上稻草上的橙子皮和三個沒有剝的橙子，原來我並不是做夢！這一切都是真的！連續兩天晚上，看見那個披頭散髮的恐怖女人，也是真的！我不禁嚇出一身冷汗！我把櫃子蓋上面掛著的外套取下來，已經幹了，我穿上外套，感覺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