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禁

 楚太后提起這件事情就生氣,一掌拍在身側的小炕桌上,“他是故意的,就是為了藉助這個由頭重新編制了禁軍。”

 瞧瞧這外頭站的人,原本其實是他們的人,可現在卻成了圈禁她的侍衛,這天下沒有比這更可笑的事情嗎。

 楚太后越想越氣,整個殿內都能聽見她粗重的喘息。

 如意在一旁心驚膽戰地拍著她的背,“太后保重身體。”

 可瞧著‘楚瀾’面不改色,好像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楚太后遷怒的掀開如意的手,如意差點沒被楚太后掀到地上。

 她趕忙低下頭,不敢吱聲。

 “我問你,你現在可還記得自己是誰的人?”

 墨雲澈眼眸微微閃爍,“臣妾自然是楚家人。”

 “你還知道你是楚家人。”楚太后冷哼一聲,“哀家還以為你被墨雲澈施捨的幾分寵愛,都快忘了自己是楚家人。”

 每次都是這些話,墨雲澈聽著實在無趣,他沒時間在這兒聽她訓斥。

 “姑母今日可是有事情要吩咐侄女兒做?”墨雲澈開門見山問得直白。

 楚太后臉一下更怒,她狠狠的瞪著墨雲澈:“哀家病重,你竟一眼都不來瞧瞧哀家,還要哀家三請四請!”

 結果還把墨雲澈也帶來了。

 她原本是想出宮也好不讓兒子受制,然後再讓楚瀾在宮中給墨雲澈下毒,趁著禁衛軍的統領還是他們的人,讓他們將城門打開,發動宮變。

 可現在‘墨雲澈’竟將她圈禁起來,那讓她下毒還有什麼意義。

 墨雲澈搖頭,“不是侄女兒不來看姑母,是不能來。”

 “如今姑母和皇上已經鬧得離心,這是滿宮都知道的事情,我若這時候來看你,那侄女兒好不容易在皇上跟前得到的信任怕就此消散,還會讓皇上生厭。”

 “如此,那我們之前的一切籌謀豈不都白費了?”

 墨雲澈見楚太后臉色好轉,又說起了上次的事情,“侄女兒也是體驗過淪為棄子的感受,不想再做棄子,所以要麼一擊必中,要麼按兵不動。在沒有絕對的把握之前,我不能失去墨雲澈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