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異常

 這下斯內普的臉色好看極了，又青又白還帶了些羞澀的粉，他外厲內荏地板著臉讓她閉嘴。

 “哈，西弗勒斯。”佩妮捂著嘴笑個不停。

 他們走到了黑湖邊上，躺在毛櫸樹下，陽光穿過破碎的樹影打在他們臉上，佩妮認真地盯著樹影看像要把它看出花來，斯內普則是側著頭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眼裡是化不開的柔情。

 “除了家人，我還在厄里斯魔鏡裡看到了外面的世界，草原、山川、河流、沙漠、海洋……”

 “很小的時候我就想去外面看看了，後來我遇見了伊洛克，他是名流浪巫師去過很多地方，他可真自由啊。”

 “他在信裡向我介紹德國的原始森林，生活在那裡和我們過著完全不同生活封建又古怪的巫師部落，還有那裡獨特的神奇動物。”

 佩妮安靜地躺在草地上向他訴說著自己的心事，談到自由的時候她的眼睛小星星似的明亮的像要發光。

 “你想離開霍格沃茨？”斯內普的喉嚨乾的厲害，他嘶啞著聲音問道。

 “嗯。”佩妮肯定地點頭，她的聲音依舊平靜，“我已經在霍格沃茨待了三年了想去別的地方看看。”

 陽光突然就變得刺眼，手背搭在眼睛上阻隔了所有光亮，斯內普沉默了，比貓抓亂的毛線團更亂的是他的心緒。

 他想問她那他怎麼辦？他好不容易才來到霍格沃茨可以經常見到她，他想永遠陪在她的身邊。

 可是他只是一個斯內普，不優秀，沒有顯赫的家世，沒有和她相配的一切，就如他隱秘的暗戀，拿不出手，也無法宣之於口。

 還有就是他可以感受到佩妮說起外面的世界的時候發自內心的熱愛，她話裡話外的熱情讓他挽留的話棉花似的堵在喉嚨裡，與之相反的是他心裡無法言說的苦悶。

 世界都安靜了下來，斯內普閉上眼睛感受著屬於另一個人的心跳，良久才用沙啞的聲音說道，“如果你真的想去……祝你一路順風。”

 如果你真的想去的話，我尊重你的所有選擇。

 聽到他的話佩妮輕笑出聲，她偏頭去看他，少年的輪廓在陽光下被鍍了一層淡淡的光暈，周身的氛圍破碎、疏離，像只受傷的小獸。

 “很開心你的祝福，但是鄧布利多校長並不同意我的想法。”

 少年移開搭在臉上的手背露出一雙帶著喜悅的黑色眸子，然後眸子裡的光逐漸黯淡，他臉上帶著苦笑聲音低低地說道，“你總有辦法說服他的，你可是佩妮·伊萬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