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未命名

 他挑釁地詹姆露出個假笑，往常輕易被激怒的詹姆這次卻沒莽撞地衝上來，反而對他擠出了個僵硬的笑臉來，他身邊的西里斯也不知道為什麼笑的東倒西歪。

 “有病！”暗罵一聲，不知道他們在玩什麼花樣的斯內普嫌棄地回頭決定不再理會那幾個沒眼力見的傢伙。

 下午格蘭芬多有麥格教授的課，莉莉很快帶著她的小跟班們離開，教室裡只剩下斯內普和佩妮在。

 廢棄教室一下安靜了下來，佩妮望著斯內普胸前銀綠色的條紋領帶有些出神，她不敢想象要是盧修斯說起黑魔王時臉上的狂熱出現在斯內普身上她會做些什麼。

 為了杜絕這樣的事發生，她決定提前給斯內普打預防針。

 “西弗勒斯，你覺得黑魔王是個什麼樣的人？”佩妮注視著那雙黑色的眼睛問道。

 斯內普不知道她為什麼忽然對黑魔王有興趣了，想起斯萊特林的那些傢伙對他的推崇備至，他摸不清佩妮的態度有些猶豫地開口，“我聽他們說他很強大，是當今世上黑魔法造詣最高的人，被追隨者稱為黑魔王。”

 “你覺得呢？如果他招攬你你會答應嗎？”佩妮繼續追問。

 “我不知道……事實上，我只是個混血，沒什麼背景，他應該不會看上我的……”他的語氣有些低落，在斯萊特林只有天賦最好的純血才有資格加入黑魔王的麾下成為食死徒。

 在佩妮溫柔的注視下斯內普有種被看穿的窘迫，那雙湛藍的眼睛像是大海又像是天空能包容他一切的不安、躁鬱，他只是個平凡的巫師，或許在魔藥上有那麼幾分天賦，但遠比不上她那麼耀眼。

 佩妮是和他一起長大，她瞭解他的性格，看得出他冷硬外表下的自卑、敏感和不自信，她笑著安慰他，“西弗，你不必過分謙虛，你聰明、努力、有天賦，比大多數人強得多。”

 “而且我希望你永遠不要被黑魔王盯上，我認為他不是個好的效忠對象。”她說話的時候像個小苦瓜一樣整張臉都皺著，可見她的苦惱。

 然後她把盧修斯招攬她的事說給他聽，她用不理解的語氣抱怨著黑魔王對手下的態度，“他讓他的手下叫他主人，還會給他們刻下專屬印記！說不定他還有什麼跪拜、親吻他腳丫的規矩……他把他們當成什麼？農場主飼養的豬羊嗎？”

 “可笑的是那些在外高高在上的純血貴族擠破腦袋往他手底下鑽！”

 斯內普想象著一群人跪在地下叫另一個人主人，說不定還會用雙唇親吻那人鞋子的時候狠狠打了個寒顫，太可怕了，黑魔王或許把他的追隨者當成了廚房裡的家養小精靈。

 然後他擔憂地對上那雙湛藍的眼睛，“那你怎麼辦？他一定會想辦法抓住你，甚至

……”

 “放心，打不過我會逃跑的，大不了我天天跟在鄧布利多身邊。”佩妮聳肩，“倒是你和莉莉才是我擔心的，要是他們把主意打到你們頭上我才真是遭殃了。”

 聞言斯內普眉頭小老頭似的擰在一起，“不用擔心我，霍格沃茨很安全，普林斯莊園有守護魔法除了我和媽媽沒人能找到那兒，莉莉……”

 “我會看著莉莉的。”然後佩妮故作深沉地嘆了一口氣，然後用有些唏噓的語氣感慨道，“所謂‘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我可真是太優秀了！”

 “額，如果你這樣說也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