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你叫什麼名字?”

 青年聞言也拿起茶杯吹了一口熱氣說道:

 “墨。”

 陳燁放下茶杯,他只是拿起來感受一下,這個形態下的他沒有嘴,喝不了水。

 “你是唯一一個在見到我後沒有害怕的。”

 名叫墨的青年淡笑一聲,“我也害怕,只是經常有人綁架我,相比較於那些急於動手的不速之客而言,您已經很有禮貌了。”

 “能陪我聊會天嗎?”

 陳燁伸手撐起頭側視向墨,“你要和我聊?”

 墨笑了笑,“只要您不是來綁我的,我可以和您聊一天。”

 “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很少有人願意和我閒聊,包括我的親生父親。”

 “近墨者黑?”

 “你可知道,近我者死。”陳燁道。

 “看來您對死亡有相當深的理解,那我們來探討一下死亡吧?”名叫墨的少年說道。

 “您覺得,死亡是什麼?”

 陳燁道:“生命從出生到結束,便是一場奔赴死亡的旅程,為慾望掙扎百年,哭著來,哭著走。”

 名叫墨的少年愣了一下,“那生命的存在就沒有意義嗎?”

 “意義?”

 “你若是尋求活著的意義,那我倒是想反問你一句,你活著的意義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