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符經之鴛鴦匕前傳59

“我從很遠的地方來。”接著反問道：“你從何而來？為什麼會在這裡？”

“我從…”殷遙一時竟不知如何回答，自己半生所作所為皆不由己，又似皆從已願，身不由己又由己所為，究竟從何而來…

“我和你一樣。”

那和尚似詫異，沒想到殷遙會說出這樣的回答，復而又問：“那麼你這一生所行是善還是惡呢？”

殷遙想自己一生殺人無數且又身處魔教，怎麼擔得起一個“善”字，故而答道：“我殺人無數，是個惡人。”

那和尚一聽呵呵一笑說道：“你說你是惡人，在屠神殿你為何不顧安全要救那些正道之人？又為何殺了血鷹教少主呢？”

“那依大師之見何為善何為惡？”

老和尚點點頭並不回答，接著又問：“你看天炎殿主和修羅海門主誰善誰惡？”

“這…”

“那麼我與你誰善誰惡？”

“大師您是得道高僧，慈悲為懷，定然是善。”

“那你怎知我沒有殺過同樣慈悲為懷的人呢？又怎知我沒有和你一樣殺過無惡不作的人呢？”和尚微笑著看著殷遙。

“這…”殷遙不知如何回答。

“你見我一身出家人的打扮便認為我是善，那如果我穿著魔教之人的衣服，滿身血汙是否認為我是惡呢？如果你不曾認識天炎殿主和修羅海門主你如何分辨他們誰善誰惡？”

殷遙不加思索的回答說：“如果我不曾認識他們二人定然認為天炎殿主是善，修羅海門主為惡！”

“為什麼？”

“因為他們一個是正派，一個是魔教。”

“那你認為什麼是正道，什麼是魔道。何為正？何為邪？你與他們比是正是邪？這黎黎蒼生是正是邪？”

“這…”殷遙又不知如何回答，低頭陷入沉思。

也不知過了多久殷遙再抬頭已不見了和尚，只見洞壁上龍飛鳳舞的刻滿了古篆大字：“我佛如來無上法咒：諸法空相，無我無執，善修於心，萬法皆明，正行正覺，神鬼不驚，諸常非常，諸行無常，無相無法，自在如來。世皆好生，眾生諸行，萬法難度，因果緣由，即起即滅，輪迴苦劫，如是罪孽，眾生皆苦，唯心是道，無常虛妄，即佛即道…這難道就是文澤無上功法《釋迦正心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