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巫狼霍格瑪

或許是一口氣說了太多的話，灰狼吐出舌頭，大口哈著氣。

斯溫愈發糊塗了，按照霍格瑪的說法，給宴灣地帶來恐怖的是真言兄弟會，而非狼民，狼和狼民才是受害的一方。

他當然不會輕信巫狼的說法，就像他不會完全相信圖維·塔佩雷的話一樣，每個人的都難免會被自己內心的慾望所操控，即便是那些自認大公無私的傢伙，也往往難以逃脫自己內心深處的未曾意識到的慾望束縛。

“那狼民又是怎麼一回事？”斯溫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內心稍稍有些緊張，擔心狼民的話題會觸及巫狼的逆鱗。

好在霍格瑪沒有生氣，還是和剛才那樣慵懶的答道：“他們只是向我尋求庇護的可憐人，森林外的世界對他們而言太過危險，僅此而已。”

巫狼的回答很敷衍，邏輯也不合理，斯溫親眼看到了那些人多落後，簡直就是停滯在原始社會，而文明的火種離他們只有十幾公里。

這敷衍的話或許就是一種警告，巫狼在暗示斯溫不要繼續追問。

斯溫張了張嘴，最終還是忍住了自己的好奇心，他雖然姓傑裡柯，但一向比較有自制力。

“恕我冒犯，這片森林已被歐內斯特伯爵冊封於我，為了今後你我之間能和諧相處，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希望能與您達成約定。”

狼眸豎起，危險的目光在灰狼眼中一閃而過，霍格瑪自稱是這片森林的主人，當然不喜歡別人對狼歌森林也擁有頭銜。不過，斯溫的背後是歐內斯特伯爵，這可是個它惹不起的人物，巫狼不得不按捺住自己的野性。

“說來聽聽吧，當然，我不保證會答應。”

“我希望我的人可以自由出入這片森林，砍伐木材、收集草藥。我向您保證，只要狼群不主動襲擊，我的部下一定不會冒犯您的族群。”

斯溫這是要把伍德家族壟斷的生意搶走，河木鎮的木材生意利潤如此巨大，他作為本地領主，沒理由不動心。

灰狼咧嘴笑著，它的笑容就像是看到獵物一般欣喜，笑得斯溫有點心裡發毛。

“我可以承諾，我的崽子們不會傷害你的人，但我的崽子要怎麼辨別進入森林的人類，究竟是你的部下，還是外來的侵略者呢？它們只是群狼，是野獸。”

“我的人會獻上貢品，就像剛才那些狼民一樣。”

對於霍格瑪的問題，斯溫早有準備，他牢牢記得自己面對的是一頭狼，既然是狼，那麼只要有足夠的回報，它可不會在乎人類的道德約束，即便它真的和伍德家族有什麼秘密約定，一旦斯溫給的更多，該怎麼做出選擇，野獸會比人類頭腦更加清楚。

“呵，有意思，你很聰明，年輕的傑裡柯。”灰狼舔了舔沾滿野豬鮮血的嘴巴，“但是，你不會以為那些羔羊狩獵一頭野豬，就是給我的貢品吧？”

斯溫微微蹙眉。“你想要什麼？”

霍格瑪回答得很乾脆：“魔法書，記載有機密級魔法的魔法書。”

這個條件可不容易辦到，儘管傑裡柯是黑巫師家族，確實藏有記載機密級魔法的魔法書，但以斯溫的身份和地位，卻並沒有那麼容易接觸到這種級別的書籍。畢竟，保密等級越高的魔法，帶來的腐蝕也越強，哪怕是黑巫師家族，也不會讓年輕巫師隨意觸碰那些高級魔法，以免他們被混沌腐化墮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