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清義 作品

六十八回 匪徒醉酒在夢中 突然遭襲丟性命

上回書說到,那曹旺殺敵就如砍瓜切菜,也只有一會兒功夫,那些醉酒昏睡的匪徒們,就被曹旺一個人殺死了十好幾,其他的官軍敢死隊員也是同樣,可說就如風吹殘雲,在到處捕殺山上的每一個匪徒。這會兒,整個雲崖頂上是屍骨遍地,血流成河!山上的土匪一敗塗地!那曹旺殺敵立功不僅拔了頭籌,這時候,官軍敢死隊員們也大都上來了,他們每個人都不是吃素的。一個個都有個爭強好勝心,大家就如竟爭比賽一樣,是你強我勝爭先恐後,你積極我比你更積極,人人都似下山的猛虎銳不可擋!山上的匪徒們一見,都被嚇得鬼哭狼嚎,屁滾尿流!有詩為證:

雲崖峰上草木皆兵,官軍將士比著立功。

匪徒倭寇亂作一團,路到盡頭必然喪命。

雖然奓了窩可是又跑不了,那些人都心想這回是活不成了,現在就如買只雞拴在了鱉腿上,既爬不出去也飛不走,看來橫著豎著都是死。反正不管怎麼說,也不能眼睜睜地束手就擒,或被對方任意宰割,無論是叫垂死掙扎還是最後一搏!我們須要拼命,那就是拼一個夠本,拼兩個賺一個。那麼只有寧死不屈,才算得上真正的大丈夫!所以到了此時,他們每個人也都用上了吃奶的勁,換句話說,也就是頑固到底了。那些匪徒們一拼上命,人人也都不畏生死,他們就與官軍敢死隊對壘起來,雙方也就進行了混戰!結果,則就上演了一場兵匪大戰的好戲。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間,卻從一窩棚裡殺出來幾個人,有的穿著衣服,有的什麼衣服都沒穿,還有的光著膀子只穿一條褲衩,反正是醜態百出,就不用說有多麼狼狽了。因為現在正是南國的八月,天氣仍然很熱,氣溫也比較高,但是夜裡還是涼爽的,尤其是在山上,俗言講只有過了八月節,一天才沒有一天熱。現在又是敵人殺到了跟前,匪徒們被官軍堵住了門,情況是十萬火急!所以一幫傢伙被驚醒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刻就殺出來拼命了。如果說他們是雷厲風行還真算不上,因為是屎憋住屁股門子沒辦法才出來,也是比較被動的,就看他們一夥人中有高有低,有胖有瘦,醜俊不等,面貌各異,但還都有一股,不輸軍人的作風,一旦打起仗來個個都是好手。不光令行禁止步調統一,心也能往一處想,勁往一處使,他們人人手執倭刀,其形狀彎彎也似蒙古馬刀,而且是銳利無比!由於此刀是倭寇所用,所以才故名為倭刀!但也有人稱為東洋刀。

書中說過,古時候,人們稱日本、琉球為東瀛,對於居住在那裡的人,又通稱東洋人,因為他們屬於島國,也全靠打魚和捕撈生活。後來,就有人打起了歪主意,想不勞而獲,便做起了無本生意,則靠搶劫掠奪過日子,乃至就竄犯到了,我國的東南沿海一帶,殺人放火,無惡不作!所以,才被人們呼為倭寇。據說,那裡人既好戰又愛侵略,他們常用的殺人兵器才叫倭刀,又名東洋刀、日本刀!其形狀象彎弓,一般長有三尺六寸,寬不足兩寸,全是用精鋼打造,刀把握刀處有護手,也鋒利無比!用起來還較為順手。而東洋倭寇們的脾氣,一般都比較暴躁,如果是在戰場上失敗了,或是沒有完成上司交給的任務,他們的軍官頭目們,便會用此刀剖腹自殺來謝罪。同時還美其名曰,稱作“殺身成仁!”這一幫人一衝來,就似一群虎豹豺狼,立刻就與官軍敢死隊員,兩下里交上了手!有詩為證:

官軍剛宰幾頭豬,卻又跑出一群狼;

雙方之間拼上命,狹路相逢勇者強。

只見匪徒們中為首一人,上身穿著對衿短袖布衫,下罩短腿筒褲,其個頭也不高,但長得卻是墩礅實實,又光頭禿頂沒眉毛,長了一對牛蛋眼,在如核桃一樣的鼻子下,有著一張橢圓形狀的歪包子嘴,其上下嘴唇還總合不攏。滿口的牙齒都像葫蘆籽一樣,則是歪歪斜斜支哩八叉,是有角、有稜、胡亂長,嘴巴兩邊還留著兩撇小鬍子,除了語言說話聽不懂外,其它無論是看體形、像貌、動作及特徵,也都與中國人無有多大差別。然而他不是別人,也正是這雲崖峰上的大頭領——左藤大島!原來,今晚上他並沒有喝醉酒,老二、老三喝的少微多了點,因為語言不通中國籍的匪徒,也很少有人去給他們敬酒。再說,他們東洋人的習慣,也不願意閒扯亂摻乎,一般都是悶吃、悶喝互不敬酒,而在今天這種場合下也是同樣,就正人們常講的一句話:“家有千口主事一人,不當家不知道柴米油鹽貴”。

其次,還因為獅子山上的人馬,前不久曾兩度來打山,雖然山寨沒被攻破損失不大,但僥倖的是全憑藉天險,要是不小心到時候,還真有他們哭的那一天。自此以後,他們整天都是憂心忡忡,擔驚害怕!甚至,有時還吃不下飯,睡不好覺,尤其是最近幾天更嚴重,不光是心情鬱悶煩躁,還連繼幾夜都失眠。再說手下有四、五十號弟兄,他當頭頭的得為大家負責!有句話說得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他們已經和獅子山上的人結下了樑子,如今的矛盾也難調和,那對方的人多、槍多、勢力大,還真不好說,今後還會發生啥情況。自己作為大寨主是山上的一把手,吃喝拉雜睡他什麼都得管,而這個家也不是好當的,說不上是哪一天人家還會來,以雪恥而報前仇!所以,他就比別人多操很多心。

山上要過仲秋節,他心裡也格外高興!白天忙乎了一天又比較疲勞,晚上這頓飯他只吃到接近二更天,就回去連衣服都沒脫,便倒頭躺在自己的鋪上睡了。他雖然沒喝多但由於很疲勞,身子一躺下馬上進入了夢鄉,並還打起了呼嚕睡得很實!當獅子山上的人馬攻打前山,是又喊又罵戰事非常激烈!嘍囉們還豎起雲梯向峰頂上攀爬。他被驚醒後就折身子坐起,嘴裡嗚哩哇啦喊了幾句,緊接著,就首先自己拎著刀跑出去了!而多數人還在睡夢中沒有醒,或是沒聽見和沒聽懂他說的話。由於言語上的障礙,能夠聽懂他說話的人則很少!豈不知他是喊叫讓別人快起來,大家全部出去迎戰敵人!這就是兵來將擋,水來土囤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