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清義 作品

二十八回 一幫孩子受懲罰 瘋老漢家破人亡

那崔龍還覺得心裡不解恨,又擰著狗剩的耳朵連審問帶嚇唬的說:“你這個小鱉肚子現在就當賊,淨是丟我們崔家的人,今天你非得給說清楚不可!要不然我絕對不會饒恕你”。

那個名狗剩不孩子當場就被嚇懵了,則象殺豬一樣的“媽呀!媽呀!”哭叫起來!

崔龍又是個心狠手辣的傢伙,這時候他把狗剩的耳朵擰紅腫,也差一點沒被他擰掉!並且還聲嘶力竭的說:“你嚎你媽那腳!我問你今天偷碗豆角,到底是誰領頭和出的主意?你若不講明白我就認為是你乾的,非把你的耳朵擰掉你信不信?”大家知都道,凡是小孩子頭腦都簡單,心裡也比較幼稚、單純,想事情並不複雜!要直白點說,就是腚溝裡夾不住個熱屁,心中瞞不了啥事,所以這狗剩也經不住,崔龍的拷打和逼問。因為他的兩個耳朵,也被對方掂得發燒生疼!眼下便確實挺不住了,於是他就竹筒倒豆子,就直來直去出溜下來了!換而言之,就是全說了實話。

原來主意本是由田孩出的,崔家大少爺崔龍雖然沒有撞見田孩,但他非常氣憤!回去後就把發生的這一切,向他爹崔明貴全都彙報說明了。他崔財主又是什麼人?那才是鐵公雞一毛不拔哩!凡與人共事都要沾光,從來也不願不一點吃虧!像這樣的事他怎麼能忍得下,所以從此以後,崔財主就對田孩懷恨在心。

崔家有錢、有勢、根子也硬,還買通了官府,家中僱有看家護院的打手,他們還經常壓迫剝削窮人,崔明貴和他的幾個兒子,即崔龍、崔虎、崔豹、崔彪、崔狼等,父子幾人一直都是有恃無恐,無故欺壓黎民百姓。如在大崔莊東頭,有片肥沃的良田,原來也是崔財主的父親在世時,用卑劣的強搶手段,霸佔了別人家的地。幾年前,他們家在那裡栽植了許多桃樹,後來,就使那片地變成了一個大桃園,若按常規一般都是,桃三、杏四、梨五年,棗樹當年能賣錢!這也是農村人的諺語,則就說明了各類果樹掛果的時間。

就在去年春上,整個華北平原到處都是,風調雨順,百花盛開!待到了收麥季節時,崔家的桃園裡每棵樹上,都掛滿了果子,然而桃還尚未成熟,就已經把枝頭給壓彎了。有天晚上,那不聽話的淘氣包田孩,又同村裡幾個小夥伴,悄悄地摸進了崔家的桃園裡,然後就上到樹上偷摘起,將要成熟的桃子來。結果就被崔家人發現,把他們一個個給逮住了,財主崔明貴又親自審問,經過一番問訊後,而每人還捱了一頓揍!並且也讓崔家弄清楚了,此事又是由田孩挑的頭。

這一下,可又在崔財主心中,不光增添了新仇,同時還又想起了舊恨!那崔財主就不由得暗暗罵道:“田孩呀!田孩!看來陽關大道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進來。說穿了你就像那小老鼠總愛舔貓鼻子——想找死!樵夫進山打柴,還非要從老虎嘴裡掏蒼蠅!那麼也就好說了,我一定要想辦法成全你”。

常言說槍打出鳥,出頭的椽子首先爛,沖天的大樹最容易遭雷劈!以上說法好像就成了定律,那田孩和一幫小夥伴,最大的也才十幾歲,他們全是一群孩子,雖然還都未成年,但每個人的個性脾氣,也都基本形成存在。尤其是一些男孩子,從這一時期開始,則正是他們血氣方剛的年齡段,直到過了二十歲以後,才會慢慢進入到成熟期,所以,作為孩子們雖然還沒有力量,或叫力量不足吧!一旦與人進行衝突抗衡!其報復心又都是極強的。比方說在一些事情上,他們吃了虧心裡就會不痛快!乃致於不服氣要產生報復心理,甚至還會在靈魂深處,打下極其深刻的烙印,也由此就把仇恨的種子,暗暗的埋在了心中,以至於最後走向極端!故而後人有詩曰:

人未成年性不定,血氣方剛怒氣生;

青少年時都這樣,愛把仇恨記心中。

要說孩子們想與崔家鬥,也是以卵擊石佔不了便宜!可是孩子們的報復心都非常強,他們受到了委屈就不甘心。一開始他們也沒怎麼樣,但是每一個人心中都覺得窩火!或者叫是一種很掃幸的事,而且人人還憋了一股勁,特別是那挑頭的田孩,他心裡更加憤懣不平。在當時他雖然忍氣吞聲了,實際上卻是另有打算,同時,還在背地裡大罵崔家,說崔明貴是個老王八蛋!他幾個兒子全是小王八蛋。並還揚言說:“別看你們崔家有錢有勢,一說起來有多麼利害,可是我揹著手撒尿,卻根本不服你們一幫乖乖兒。換句話講,不管是老王八蛋,小王八羔子,在我眼裡啥都不是!別看你們今天很兇狠,咱們就騎毛驢看唱本——走著瞧!我田孩不會便宜了你們。他不光嘴上是這樣說,其實也暗下了決心,就伺機準備暗算崔家,而這個事情就成了導火索!又為後來做下了禍根,自此以後,一幫孩子就經常聚集一塊,商量和琢磨起了歪點子,還非要再次報復崔家。

過了一段時間之後,就在一天夜裡,正當夜深人靜時,幾個大一點的孩子,就按照田孩事先謀劃好的事情,用鐵鍁自側所茅坑裡挖了一桶人的糞便,然後就悄悄來到了崔家門前,不光把屎塗抹到了大門上,剩下的又潑撒在他家門口。要說此番的舉動讓誰家攤上,都是一件比較倒黴的事,這在當地來說是很丟人的,而且讓人很沒有面子,有人說這跟挖崔家祖墳差不多,就等於是抱住他們的孩子往井裡撂!讓其絕子斷孫是一個樣。要說這事也是田孩謀劃,並還以他為首幾個大孩子所為,又把攻擊的矛頭直接對準了崔家,這也是一件倒黴晦氣的事,可想而知那大地主崔明貴,以及他們全家人都會如何考慮。

到了第二天早起,當崔府看門的家奴還沒來到大門口,則已經嗅到了臭氣熏天!等打開大門一看,只見門上、牆上塗抺的都是人屎。而在大門口以外的地上,到處撒的汙濁同樣也是人的糞便,家奴對此雖說有氣,但是,卻二話沒說就匆匆忙忙,回後宅向主子稟報去了。這本是敵對者搞的一場惡作劇,崔財主一聽就十分震怒!與其說是氣急敗壞,到不如講是恨得咬牙切齒!但又不知是誰幹的。可還不好聲張!如果讓外人聽說了,不僅兇手更難抓自家也不光彩,鬧不好還弄得臭名遠揚!也真叫黃泥巴抺到腚溝裡——不是屎也是屢!眼前就是有理又到哪裡去說。他們全家人都是非常惱火!當時也不敢聲張,因為不知是誰幹的,要發脾氣都無的放矢,也只好先忍下以後再說!說到底還是忍氣吞聲,要把這事撂下慢慢來,等把人查出來之後才可找他算帳。便讓奴僕下人打掃衛生,那些人沖洗了老半天才算沖洗乾淨!常言說冤有頭、債有主,從此以後,財主崔明貴不光亂猜計,還更對田孩恨之入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