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善惡神只
惡人神只收斂了一下。
“你是誰？藏在這裡幹什麼？外面的混沌源石幹什麼用？還有，你是不是在煉化鴻蒙母氣？”周川一連串問了四個問題。
惡人還得惡人治。
“我……”惡人神只剛開口，只剩齜牙咧嘴。
憑什麼由你來審問我，我又不是你的犯人！
惡人壓抑的怒火，蠢蠢欲動，不知該怎麼回答時，周川又來連番炮擊：
“外面的混沌源石哪裡來？鴻蒙母氣從哪裡弄來？你的造化器又從哪裡得來？還有，一見面就下死手，有你這樣待客，你家大人沒教過你？”
周川的意思是，你不先回答我的問題，憑什麼讓我回答你的問題。
“去死！”
惡人的怒火頃刻被點燃，氣息暴漲，樣子越發猙獰，漫天轟擊。
周川收了受傷的神只，掐訣捏印，初試輪迴壁障的威力。
嘭嘭嘭！
犀利的攻擊砸在壁障上，打得凹凸不平，不過也就僅此而已。
“輪迴之力果然強大，禁錮修為，將他神力限制不足三成！”
輪迴之力不以攻擊顯著，優勢在於控制，能將大大削弱對方修為，讓十成力量變成三成。所以，看起來比空間壁障還脆的壁障，實則穩穩當當。
當然了，惡人神只實力羸弱還是主要原因，要是換仙王來攻擊，一回都擋不住。
經過充分交涉，周川推斷出惡人神只的實力，七級神官水準。
“蠻神不簡單，要是全盛時期的它，不是神王，也接近了吧！”
是誰的神只，其實不用猜。只是惡人的形象，讓周川無法相信，他是“好人”蠻神培養出來。他不想推翻阿公的故事，不想揭開虛偽面紗，抹殺給過他多次的溫暖。
走神了！
“不好！”
惡人神只屢攻失敗，狠心一把，發出兩道箭，冰藍色的那支是空間，霜白色的那支是時間。他連鴻蒙母氣都能弄到手，時間、空間本源自然不在話下。
三大源力交織在一起，會有壞事發生。這個道理，想必他也知曉。
發箭完畢，惡人笑得何其寒磣。
嘭！嘭！
周川果決，不僅引爆了輪迴壁障，還自爆了自身。
“要死一起死！”
惡人神只就像是戾氣、煞氣所化，窮兇極惡。這樣的神只，活著也是害人。周川要毀之，既如此，那就不該給一絲機會。
隆隆，周川引爆帶來的毀滅氣流碾壓過去，覆蓋全場。
“應該死了吧！”
沒能看見惡人神只如此抵擋，但揣測應該嗝屁。
周川的一縷魂退回六道輪迴即可。輪迴之力會修復，還他完整靈魂。他一道意志，如同清風，還在現場。
“安靜了！”
安靜來得快，感覺上一息回憶還在爆炸裡，下一息突然安靜。
“不能動了！”雖還有意識，卻無法移動，被凍住。
時間、空間、輪迴三大源力相遇，產生極強幹擾，造成的後果便是靜止。
一旦靜止，本來陷入不能逆轉的局面，惡人神只的命運必定是熬死。
咔嚓，咔嚓！
就像冰塊突然遇到強大力量，正在瓦解。靜止效應在快速消失。
“那是……”
周川看到黑缽拔起而起，體型躥躥膨脹，發出螢火般的光芒，不刺眼，但威力驚人。黑色的光芒往外延伸，就像一股股奇力，瓦解靜止。
造化器被驅使中。
片刻之後，靜止退場，空間被洗滌過一樣，找不到一絲源力，哪怕是時間、空間、輪迴這樣的原始源力。
“哈哈，想弄死我，沒那麼容易！死的只能是你！跟我鬥！哼！”
惡人神只被黑缽罩在下方，他活下來了。不過周川的大爆炸，把它給炸去二分之一，變得又小又薄。
嗡嗡嗡，黑缽釋放薄薄黑光，就像暖光，洗滌著神只。神只的傷勢止住，恢復之中。
“還能這樣！”
造化之力能修復神只，周川沒想到，神只是何其特殊的存在。他之前也接觸過造化之力，只不過那是道種擠出來的，微乎其微，根本不能跟造化器相提並論。
他自己神只也受重傷……
至此，周川看明白了，惡人神只通過控制造化器，躲過一劫。只是，神只是怎麼控制造化器，讓他費解。
“造化器雖然能修復我，但速度太慢，要是能用鴻蒙母氣就太好了，那可是真正的造化之力。可惡，浪費了我太多神力，看來這個辦法是煉製不了鴻蒙母氣！”
“那混蛋是怎麼跑進來，他沒攔嗎？到底什麼人，能掌控輪迴本源同時，還能擁有神只神力。天庭派來的吧！一定是這樣！”
“幸好我知道，時間、空間之力能剋制輪迴。他想跟我同歸於盡，沒門，也不看看是誰的地盤。時間、空間、輪迴一旦融合會出現詭異靜止，差點害死老子。明皂，做得很好，我要是死了，你也會死！”
惡人神只不會想到，周川化為一道清氣存在，竊聽他的獨白。
“還有一人！”周川震驚。
同時也明白了，為什麼被靜止掉的惡人神只會得救。一人隕落，另外一人也會死，說明是共生關係。
“他神只殘缺，難道是……”周川有所猜測。
三日後。
神只緩慢地恢復著，這速度，遠遠比不上週川復活速度。惡人神只已不是對手，周川無需在意，他在意的是躲在黑缽裡的那位。
他能驅使造化器。
按理，周川殺了惡人神只，就能順帶抹殺那位，但他沒那樣做。
當！
要想撼動造化器，只有這個辦法。周川召喚出六道天碑石，用偷襲的辦法，撞向黑缽。一聲巨響！
黑缽搖搖晃晃，往後飛馳。
“你……”休眠狀態激醒的惡人神只，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話還沒說完，就被周川用輪迴印摁在地上摩擦。劈叉，劈叉，周川的神只在一旁無情刺殺。
“可惡，我要殺了你！”
雙人包夾，惡人神只垂死掙扎，但於事無補，情況岌岌可危。
嗡！
生死攸關，黑缽被擊退後，火速膨脹，趕來救人。
當！然後，六道輪迴天碑擋在半路，迎頭相撞，再一次把它給撞飛。
“道兄，能否留他一命！”客氣，溫柔的聲音從黑缽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