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能不能不殺謝安？

 燕扶蘇橫抱起扶搖，就出了殿門。 

 今日天象詭譎，大風肆虐。 

 宮人們在狂風裡節次伏跪，臉杵著地。 

 無人敢看。 

 那暴虐的廢帝，此時都被新帝挾持在懷裡。 

 大曜朝的皇宮之中， 

 一代又一代，從不缺殘暴的帝王。 

 燕扶蘇疾馳而去，迅速到了神御閣。 

 神御閣看門的小太監，慌忙來開了門。 

 裡面清掃的宮人立刻伏跪。 

 “都出去。” 

 宮人立時應聲而出， 

 殿門也即刻應聲而關。 

 天色暗沉。 

 狂風呼嘯，拼命拍打著窗格。 

 神御閣三樓密閣裡，燭影憧憧。 

 燕扶蘇將扶搖抱至密閣書案上，轉身去架上細細翻找。 

 扶搖的小臉慘白，她第一次來這裡。 

 她今日也重新認識了燕扶蘇。 

 他先前的溫潤如玉、伏低做小、搖尾乞憐果然都是在做戲。 

 一朝功成，他那絕情冷性、喪心病狂的本真就暴露了。 

 這個世界是他的，沒有他不能掌控之事。 

 扶搖捏著手指，垂著眉眼。 

 燕扶蘇很快拿來了卷宗。 

 他討好的捧至扶搖眼前，俊美的臉上全是得逞的笑意。 

 “搖兒，你看。” 

 扶搖瞥了一眼， 

 【九公主，崇德十年，辰時三刻，趙妃出，弱質……，後肩胎記若飛翅，取名扶搖。】 

 扶搖默不作聲，她不曉得自己後肩有沒有胎記，想來應該是沒有。 

 看她不言語，燕扶蘇心頭稍松，她如此便是信了，就可再無顧忌，和他在一起了。 

 他摸了摸她的頭，忍不住將唇瓣溼軟印在她額上。 

 氣息浮在她上方，冷香陣陣。 

 “搖兒莫怕，我這就毀了。” 

 他仔細將此頁撕下，就著燭火點燃，依然是投入筆洗裡。 

 扶搖呆呆盯著那漸漸燒盡的紙灰。 

 殊途同歸！ 

 她最後，還是落在沈晏清手裡。 

 他此時，是燕扶蘇。 

 合情合理，合情合理。 

 燕扶蘇纏綿的摟住她呢喃，“搖兒？” 

 扶搖張了張嘴，她不知該如何稱呼他。 

 叫什麼都沒資格了。 

 燕扶蘇氣息逼近耳畔，“搖兒，趙太后已被我毒死，謝安一死，就再無人知曉此事了。” 

 扶搖仰起小臉，膚如晶瑩白瓷，眼瞳如水，純澈無辜，緊緊抓著燕扶蘇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