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呢?

廢話。

她大半夜一個人從臨海別墅趕過來,不就是為了確保ellen的安危嗎?

月光從天井下傾斜,照亮姑娘那張明豔的臉蛋。

她雙眸佈滿倔強,“你自己說的,我過來,你放他回去。你把他打成那個樣子我就不說了,難道現在還要言而無信嗎?蔣延欽,你別讓我看不起你!”

顯然,這句話戳到了男人的心窩。

蔣延欽眯了眯眸,冷嗤了聲。

他拍了拍手,黑暗的樓道里便出現兩個黑衣西裝男。

而讓姜予安心心念唸的ellen則被這兩個人架在中間,宛若一灘爛泥,拖著一個破舊的蛇皮袋。

“ellen!”

瞧見平日裡打趣自己的小夥伴此刻連腦袋都抬不起來,姜予安本就泛著酸意的鼻尖也更酸了。

她下意識衝過去想看看藍髮碧眼的少年情況如何,可還沒有走過去,手腕便被人扣住。

蔣延欽攥緊她的手腕

,居高臨下:“安安,我只說把他帶出來,可沒說允許你過去看他。”

姜予安情緒險些崩潰。

她掙扎著要從蔣延欽鐵腕中掙脫,對他拳打腳踢。

奈何力量懸殊,加之她身體本來就虛弱,這點力道對蔣延欽而言跟撓癢癢沒什麼區別。

“放開我!”

如果不是知曉沒用,姜予安牙口幾乎都要用上。

瘋子!

狗男人!

騙子!

所有在姜予安認為最惡毒的詞語都在她嘴上過了一遍,可桎梏住她的男人只涼涼地看著她,手掌的力道絲毫不減。

姜予安累得被迫停下,髮絲沾著汗水仰頭瞪著跟前的男人。

她氣喘吁吁,也是這時候才驚覺,發瘋的好像是她。

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姜予安不悅地看向蔣延欽,“你到底想怎麼樣?”

蔣延欽垂著眼簾,語氣緩緩。

彷彿他們之間從來就沒有任何隔閡。

“安安,我沒有想怎麼樣,我只是想讓你回到我身邊而已。”

他才是她名正言順的男友,憑什麼她如今肆意站在禍害她的男人身邊。

姜予安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