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白嗎?

戴上小草帽後還有人替她撐傘,姜予安原本還有點不好意思,不過扭頭就對上商榷一臉‘看什麼’的表情,便忽地享受得心安理得。

“二哥從前沒少替女孩子做這麼貼心的事情吧?”

“你要是算女孩子的話,確實沒少做。”

商榷一臉嫌棄地睨了她一眼,“要不是頭髮長,你哪點不是和人臭小子的一樣?”

言辭雖如此,但又不動聲色將遮陽傘往那邊靠了靠,以避免陽光從另外的角度打下。

姜予安並不知曉,炸毛道:“我怎麼不算女孩子了?我都穿小裙子了,我就算像臭小子,也肯定也是跟你學的!”

商榷敷衍點頭,“是是是,跟我學的。”

姜予安:“……”

說來也神奇,雖然已經接受自己擁有家人的事實,但從理智上講,於此刻的自己而言,商榷他們不過是才剛見一面的陌生人。

偏生自己沒有一點避諱的自覺,已經和他們打成一片。

姜予安也知曉,這自然不單單因為那莫名的血脈親情緣由。

倘若只是因為是親兄妹,那天底下早沒有那些家庭慘案的發生了。

無非是,她忘記的過去,曾經有他們相伴。

即便已經你完全記不起來,這具身體總歸是能尋得一點從前的影子。

打趣也不單單是為了和商榷拉進距離,還有因為自己承認商榷他們的身份,而掩蓋真相即將到來的惶恐。

若她的本能已經把商榷歸到自己人這一邊,那麼被他指控的‘阿行’是否當真如他所說呢?

答案其實心中已經有了定數。

無非是,需要一個打破她自欺欺人的事實。

畢竟人總歸是不撞南牆不回頭,不見棺材不落淚。

單單憑藉一方的言辭,誰又願意向照顧自己一個月的夥伴轉身離去呢?

若沒有最直接的事實擺在自己面前,哪裡又會甘心呢?

這是姜予安非回去不可的理由。

也是商榷和商淮願意讓她回去的理由。

餐廳裡傅聿城所在酒店的路程並不遠,走路不過十分鐘。

來的路上還是晨光出升,瞧著海岸風景令人心情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