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你二哥?

“二哥,你別真把人揍出什麼毛病吧?”

姜予安心下生出幾分擔憂,有些不知所措地看了商榷一眼。

商榷倒是渾不在意,嗤了一聲:“那也是他自作自受。”

他下手雖然狠,但是打在哪兒還是心裡有數的,跟自家學醫的四弟討論過,即便真把人揍到下不來地的程度,也只會判為輕傷。

再說了,即便真把人給揍殘了,那也是他應該的。

他們家商鬱在水裡差點性命沒了,這筆賬,總該是要算的!

商榷對於自己的所作所為沒有半分悔意,只後悔沒有找個好地方,害得這人倒在地上嚇到他小妹。

“行了,二哥下次注意分寸,可以了吧。”

看著姜予安遲疑的臉色,商榷主動退讓一步。

姜予安睜大眼,“你還想有下次?”

商榷不自然地望了望天,把姜予安拽到自己跟前,耐著性子向她開口:“沒有下次,剛剛說順口了而已

。而且我揍他是有分寸的,你不信就讓他在這兒躺著,頂多兩個小時必然醒過來,把他送去醫院檢查腦震盪都沒有。”

洋洋得意的語氣讓姜予安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怎麼動手打人還挺驕傲?

姜予安頗有不滿地甩開了商榷的手,心裡更是知道今天這件事情如果給了商榷一個好臉色,恐怕日後他更加得寸進尺。

她冷下臉,彎身查看了一下傅北行的情況。

兩年前都國外的課程,學過一點簡單的急救和包紮措施,不至於當睜眼瞎。

傅北行身上的傷說嚴重也嚴重,說不嚴重也可以歸於輕傷。

沒有傷及要害,但商榷那拳頭是實打實的,一點都沒有給傅北行來半點虛假。

所以這會兒在地上躺著,是真的沒有緩過勁兒。

此刻感受到一陣熟悉的馨香傳來,硬生生撐著才睜開一道眼簾。

“……安安?”

有些虛弱,從破了皮的嘴唇裡溢出兩個字。

聽到傅北行在喊自己,姜予安頓時失了照顧他的心思,臉色也更冷。

她站起身,對不遠處看了半天戲的蔣延洲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