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寨散人 作品

第934章 傷感往事


“劉叔叔好。”

“哎,好乖的小女孩,以後就住衡澤好不好?”

“不好……我想媽媽,還有爸爸……”

“乖孩子,聽劉叔叔的話,劉叔叔幫你找新朋友……”

回想起小時候被路主任牽著小手送到劉兵濤面前的一幕,鬱杏子更是淚流滿面。

非但那時,到現在她還是無比思念遠在美國的媽媽,哪有女兒不想在媽媽懷裡撒嬌?可對鬱杏子來說能艱難捕捉到童年依稀媽媽的臉已是無比幸福,媽媽的呵護、媽媽的笑臉、媽媽的擁抱簡直全無痕跡。而爸爸呢,是的經常能從電視裡看到,那是戴著面具、展示給公眾看的大領導,不是她想看的爸爸,不是從小學到大學同學們嘴裡的爸爸,或嚴厲或慈祥或溫和或寡言,但起碼有血有肉可以觸摸得到,鬱杏子呢?

別的孩子看似尋常的家庭、親情、父母之愛,鬱杏子卻什麼都沒有。她被託附給了劉兵濤最信任的王旬,王旬只知成天在外幹活,不懂得交流;那些年唯一的精神寄託便是劉兵濤每隔段時間悄悄到家裡詢問她學習,有什麼困難,他臉上總是笑眯眯的,眼裡也帶著笑,讓她感受到陣陣親人般的溫暖和關懷。

“我想媽媽,我想爸爸,我要爸爸媽媽帶我回家。”

每次她都眼淚汪汪地說。

劉兵濤總是微微地笑,親切地輕拍她的頭說:“等時機成熟一定會的,相信劉叔叔好不好?”

一晃二十多年過去了,時機,好像還沒有成熟,不,壓根從未有過。

鬱杏子內心翻江倒海,劉兵濤已風捲殘雲地吃完桌上所有飯菜,愜意地舒了口氣,摸著肚子道:

“杏子要是今晚加班,我可能會餓暈在菜園裡……東躲西藏將近半個月,最近兩天三夜沒吃一點東西,全靠喝水撐著。”

這會兒追憶荷蓮島發生的一系列謎團已無意義,說實話鬱杏子也不是很感興趣,特別與綠野藥廠的案子。

“後來劉叔叔躲在哪裡?是不是路叔叔安排的?現在怎麼回事?”她一口氣問道。

“一言難盡……”

劉兵濤道,“杏子,我不能在這兒過夜,以那幫人的神通應該查到咱倆關係上門包抄,還會連累你!有沒有更安全的地方?”

其實不用他說,鬱杏子也想到這一點,倘若劉兵濤在路主任安排下隱姓埋名起來了,如今被挖出真實身份並追得走投無路,可想而知對方能量大得驚人,區委宿舍大院對普通老百姓而言神秘莫測,是最安全的地方;對那些傢伙來說卻如履平地,反倒成了最危險的地方。

“走,換個住處!”

鬱杏子當機立斷起身道,“秦中隔壁的銅關,相信劉叔叔一定能得到最可靠的保護。”

劉兵濤也沒多說,隨她上車後徑直駛出宿舍大院,才問道:

“你朋友?知不知道荷蓮島的事?”

鬱杏子道:“說來劉叔叔可能難以置信,此人就因為荷蓮島改變了命運,否則壓根不可能有今日——玄澤市委常委、銅關縣委書記,那個綠野藥廠就是他下令一夜之間砸爛的,人生,真是風雲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