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何為慈悲？拳頭夠硬！

“怎麼？你想跟我打聽情報啊？”老鬼微微一笑：“來、來、來！讓我領教下你的慈悲劍法。你贏了，我就告訴你。不過，你畢竟是小輩。我讓你二十招，如何？”

要不是我明白這是激將法，估計現在已經開始狂吠了。

總之，我只是微微冷笑了一下：“好啊！”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想：你這鬼東西，恐怕也沒想到吧？我可不是什麼尋常修士，而是神界之子。哼哼……

說時遲，那時快！我已經飛身直刺了出去，劍尖支取鬼無燈的咽喉！我不敢說，這一劍是我這輩子刺出過的最好一劍，但我敢保證，這一劍足夠稱得上驚天地、泣鬼神！反正在場的人看的都驚了，包括一臉死人像的鬼無燈，我看到他的眉毛微微動了動，證明自己並不是個殭屍，還是個大活人。

其實這一劍刺出時，我都也有點驚訝。可能是因為剛才跟斯米羅心理分析後，自己也對劍道有了一些全新的感悟。感覺就像是我心裡那麼一想，這劍已經快到了老鬼的咽喉。這種由心而發的順暢感實在神奇，甚至讓我覺得這一劍裡，也許真的包含慈悲……

不管怎麼樣，在我的劍尖離他的細脖子還不到半寸時，我忽然改了劍路！一轉手腕，以最小的動作變刺為斬。橫移劍鋒，划向鬼無燈的脖頸右側動脈。又差半寸，劍路又是一變，劍尖自下而上，又去挑他的胸口。一個轉身，我的劍又砍向他的右肩，接著扎向他的肚腹、接著是他的眼睛、腋下、肋下……總之，我瞬間首發了幾十招，招招都是殺招，招招都是戛然而止。

“這小子，是在幹什麼啊……”原本在地上，打坐運功的葛存續，不知不覺看呆了，忍不住問身旁的正南劍神康欣：“法前輩，那小子……”

“哎呀！什麼小子啊！人家是上仙。還有什麼法前輩啊！我名前姓後，你當叫我康前輩……”康欣怒道，眼睛卻一直盯天上的我和鬼無燈，忽然他嘆了口氣：“妙啊！實在是妙！但論劍技，那小子已經是出神入化。雖然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在戲耍老鬼，還是在炫技，但你看那老鬼，按理來說像我們這樣的劍道高手，被人這樣攻過來，身體往往會自動做出反應。可別說他了，我們所有人都來不及做任何反應。這恐怕就是，人劍真正合一的境界吧？”

那葛存續聽了有些不服氣，哼了一聲說：“前輩，不會是太抬舉那個小……上仙了吧？我看他就是在純粹挑釁吧！把鬼前輩惹急了，我看他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