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瓜子 作品

第 84 章 齒痕

 想到這兒,範彥行唇邊的弧度淡了些。

 *

 在與範彥行分別後的第三天,梁清清見到了家人。

 幾乎是全家出動,全都跑來縣城看她了,松子因為年紀小,這還是第一次進城,整個人興奮得不行,直到見到自己最喜歡的小姑姑才收起了四處打量的視線,飛撲進了她的懷抱。

 梁清清伸出手接住他,笑著捏了一把他臉上的肉,“想小姑姑了沒有?”

 “想,這兒想,這兒也想。”松子不知道從哪兒學的花言巧語,分別指了指自己小腦袋和胸口的位置,衝梁清清笑得滿臉討好。

 聞言,梁清清愣住了,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梁書強所在的方向,滿臉驚愕,不會吧?她平日裡看起情話?

 不光梁清清,其他人都不約而同地看向了梁書強,所有人臉上的詫異都如出一轍。

 梁書強被盯得渾身不自在,臉上浮現出一抹緋紅,暗暗瞪了兒子一眼,這小兔崽子什麼時候學了去的?居然在這種時候說出來坑他老子!

 好在,梁清清知道要給他這個當大哥的留臉,很快就轉移了話題,說起了在廣播局的日常,每天都是差不多的訓練內容,最特別的就是昨天林老師遵循了第一天說的話,讓每個人輪流去她面前讀繞口令。

 為了避開林沁口中可怕的懲罰,梁清清這麼多天在這個上面下了很大的功夫,不光她,很多人都是如此,所以大部分人都順利通過了,只有少部分人沒通過。

 其中最令梁清清沒想到的就是胡佩雲居然在考核當中嘴瓢了好幾次,就連林老師都感到詫異,當眾對她進行了嚴厲批評,罵她身為廣播局的老人都能犯這樣低級的錯誤。

 說起找她們麻煩了,梁清清都覺得她在刻意躲著她走,甚至就連兩人偶爾在人群中對上視線,都是她主動地飛快避開,像是生怕跟她產生交集一樣。

 不只是她有這樣的感覺,黃雅麗也說胡佩雲前些天最喜歡竄門子跟鄉下來的播音員吹牛,拉幫結派,炫耀優越感,可是這兩天除了培訓和吃飯,卻愣是連宿舍的大門都很少出。

 就跟撞了邪一樣。

 思及此,梁清清瞥了不遠處範彥行一眼,他低垂著眼睫,並沒有注意到她的視線,面色如常,從他臉上看不出絲毫線索。

 想起他上次說的將一切交給他來處理,該不會他已經悄悄動手了吧,動作這麼迅速嗎?這才幾天啊?

 “看什麼呢,怎麼話說到一半不說了?你老師說的那個懲罰到底是什麼啊?”馬秀芝正聽得起勁呢,就見梁清清不知道在想什麼,居然走了神。

 作者有話要說

 【範彥行:老婆,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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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在梁清清的手腕上同樣有一個頭繩,粉色的繩子,黑色月亮的裝飾。

 剛好跟他的湊成一對。

 有一股莫名的快感在心中盪漾,令他的眼角眉梢都透著壓抑不住的春風得意,範彥行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腕緊貼著,兩個小月亮撞擊在一起發出輕微脆響,就猶如他胸腔處的跳動,隱秘卻又讓人忽視不了。

 他望著她,裡面的柔情彷彿可以融化一切,這熟悉的眼神令梁清清下意識地嚥了咽口水,然後乖巧地慢慢閉上了眼睛,誰曾想唇瓣上剛貼過來一抹柔軟,從不遠處傳來的小孩嬉鬧聲就打斷了恰到好處的曖昧氛圍。

 兩人跟受驚了的鳥兒一般,默契地紛紛往後退了好幾步。

 幾乎是分離的瞬間,巷子口就跑進來了幾個小孩兒,他們估計也沒想到這裡面還有人,笑聲都小了許多,或許是出自對陌生人的好奇,他們左看看右看看,然後才一個推著一個快速往前跑遠。

 見他們消失,梁清清呼出一口氣,動了動唇瓣,正要開口,便對上了範彥行那雙晦暗不明的眼眸當中,臉色沉如墨,蹙著眉心,無奈扶額:“在外面實在太不方便了。”

 不方便幹什麼……

 不言而喻。

 梁清清眼神飄忽,裝作沒聽懂的樣子,率先往前面走去,“走啦。”

 走了幾步,見範彥行沒有跟上來,梁清清扭頭一看,就瞧見範彥行依舊站在原地,眼神委屈地望著她,好似她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一樣!

 梁清清咬牙,覺得是不是自己太慣著他了,以至於他每次都用這招來讓她妥協,可是也不想想,如果不是她的刻意縱容,他也不敢一而再再而三地使用同一招。

 兩人僵持片刻,她捏了捏掌心,還是率先打破了沉默,板著臉衝他招了招手,“你不走,我自己走了?”

 話音剛落,範彥行就滿臉不情願地往她的方向挪了幾步,見此情景,她沒控制住自己,今天第二次衝他翻了個白眼,只覺得他今日比往日都要矯情的多。

 於是三兩步上前踮起腳尖用力勾住了他的脖頸,在他唇上一連親了好幾口,最後還洩憤般咬了下他的唇瓣,留下了一道不深不重的齒痕。

 “好了吧?能不能走了?”梁清清撇了撇唇,沒好氣地撒開手,下一秒就被人摟緊了腰身,他突然的靠近讓她心口一陣狂跳,下意識地抓住他的衣角,呼吸也亂了,整個人完全沒有表面所表現出來的那般鎮定。

 吻落下來,又霸道又兇,像是要把她揉進身體裡。

 衣角的布料被捏成一團,染上數不清的褶皺,隨時可能被人發現的緊張感讓喘息聲越發重,時間一久身體便使不上勁了,讓她只能被迫仰著頭承受男人的熱吻。

 到最後舌尖都被吸吮得微微發疼,他才肯鬆開她,捏了捏她腰間的軟肉,薄唇勾著淺淺的弧度,嗓音裡的笑意懶悠悠的,有種心願得到滿足的饜足感,“現在可以走了。”

 兩人終於走出了那條隱蔽的幽深小巷。

 按照鳳姐給的路線,他們很快找到了那條河道,不知道何時修建的,由於長時間無人打理,河堤兩旁佈滿了青苔,但勝在河水清澈見底,波光粼粼的河面上倒映出楊柳的身影,風輕輕拂過,像是一群窈窕的少女在翩翩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