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雲棲 作品

第 254 章 炮灰攻19

 這話聽著奇怪,像是李甚在嫉妒司馬雲延似的。

 帝南華修無情道,本應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淡然處事,此刻唇角忽然微微彎起。

 “你大師兄固然厲害,他卻不是為師最重視的徒弟。”

 李甚恍惚間從帝南華的聲音裡聽出了淺淺笑意,抬頭看向帝南華,正對上他的眼睛,淡色的眸子沒有了軟霧的遮擋,直直看向他的視線在月光下多了些溫

 柔。()?()

 接著那雙顯出點點溫柔的眸子蘊出一分笑意,“為師最重視的徒弟是誰,沒有人比甚兒你更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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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甚心跳有些快,山崖上的風好像消失了,此刻他眼中只剩下帝南華的眼睛,“師徒兒怎麼會知道師尊最重視誰……”()?()

 帝南華抬手屈指在李甚額頭輕輕彈了一下,“為師倒是不知甚兒記性何時變得如此差了。”()?()

 “為師只為一人準備衣物,只為一人單獨指點修行,也只允許一人睡在為師寢殿外間,你說那人是誰。”

 李甚摸著自己並不痛的額頭,怔怔看著帝南華,記起從前師徒二人溫情脈脈的相處時光,嘴唇動了動,清澈的眼底湧出柔軟的湖水,“是……我。”

 “還不算一笨到底。”帝南華隨手將他和李甚都碰過的酒杯收進須彌芥子,站起身,白衣在風中飄蕩,好似要立刻乘風而去。

 李甚下意識伸手抓他的手腕,指尖只碰到冰涼的衣袖。

 長袖從指尖滑落,李甚心中有些悵然若失,想到自己即將變成修為全無的凡人,頓覺有負師尊厚愛。

 帝南華如此重視他,他卻拒絕了師尊唯一能救他的提議……

 帝南華走到怔然的李甚身旁,主動握住他的手,微微用力,將李甚拉起來。

 月光照在他的臉上,李甚第一次知道什麼叫冰肌雪魄。

 “你大師兄要揮劍一萬次,無趣的很,無甚可看。你若無心睡眠,想度過這漫漫長夜,不如隨為師來。”

 帝南華出現至今,一直同他保持著恰當的距離,也沒有再提雙修之事,李甚漸漸放鬆了警惕,聞言好奇地跟著帝南華上了坐騎仙鶴。

 “師尊,你要帶我去哪?”李甚話音剛落,仙鶴忽然振翅,一下子衝到天上,向某一方向疾飛。

 李甚身形不穩,差點被甩出去,只得伸手摟住前面帝南華的腰。

 細腰不盈一握,待仙鶴開始平穩飛行,李甚收回手,指尖微微發燙。

 他想為自己剛才不敬師尊的動作道歉,帝南華彷彿並不在意的模樣,連頭都未回一次。

 在李甚的猶豫中,仙鶴落地,帝南華下去後,轉身看見坐在仙鶴背上未動的李甚,薄唇微微彎起,“甚兒又在發呆。”

 李甚回過神,一臉慌亂地下來,走到帝南華身邊道:“師尊,抱歉,徒兒剛剛走神了。”

 帝南華併為責怪他,屈起手指又彈了下他的額頭,“你啊。”轉身向前走,“還不隨為師來。”

 李甚從這兩個字中聽出了親近之意,心彷彿被溫泉水泡著,他摸摸自己被彈的地方,忍不住露出笑容,快步跟了上去,“師尊總彈我額頭,徒兒本來就笨,再彈的更笨了怎麼辦。”

 “再笨也是本尊最重視的徒弟。”帝南華道。

 李甚耳朵有點熱,轉頭看周圍的景色,發現兩人已經進了一座人界的城鎮。

 處於兩國交界處的城鎮沒有宵禁,半夜集市上燈火通明,許多人在此閒逛,男女之間並無大防,拿著燈籠並肩而行說說笑笑。

 “師……”李甚

 正要問帝南華為何要],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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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鬧市之中說話不便,帝南華側頭靠近李甚,呼吸吹進李甚的耳朵,“這裡是人界,為師不想暴露身份,換個稱呼。”()?()

 李甚的耳朵更燙了,待帝南華的手移開,李甚也學帝南華靠近對方低聲問:“我喚你師父好不好?人界的師徒都是這樣稱呼。”()?()

 帝南華道:“你我外貌年齡相似,你喚我師父與師尊又有何區別,明眼人一聽就知道有問題。”()?()

 “直接喚我名字即可。”

 李甚立刻搖頭,“不行,徒兒怎麼能目無尊長,直呼師尊姓名。”

 帝南華今日好說話的很,“那便在名字後面加上‘哥哥’,你我看起來最多像一對兄弟。”

 帝南華買了一隻燈籠放到李甚手中,見呆住的李甚回過神,繼續道:“現在叫來聽聽,叫熟悉了以防露出痕跡。”

 李甚支支吾吾半天,試著在心裡叫“南華哥哥”都羞恥的不行,無論如何都張不開口。

 帝南華沒勉強他,聲音清冷,“我想在人界好好轉一轉,總之不要叫我師尊或是師父。”

 “是,師……”李甚趕緊用力吞了後面一個字。

 帝南華因為他的笨拙露出淺淡笑容。

 李甚看呆了一瞬,立刻垂下眼睫,默默跟在帝南華身後,和他一起將集市逛了一遍,直到耳朵的溫度終於降下來。

 兩人在人界玩了幾日,這一晚走到秦淮河畔,河中央佈置繁麗的花船上傳來琵琶聲和男子女子的調笑聲。

 帝南華立在河邊,清湛的眼睛望向花船:“甚兒,那船為何如此熱鬧?是做什麼的?”

 李甚行走人間什麼都見過,自然知道花船是何用處,然而此時帝南華問起,他卻不好直說,總覺得說出來是對帝南華的褻瀆。

 “回師……咳,那裡是花船,同集市一樣,是賣東西的地方,只不過花船上的東西更加昂貴。”

 “是麼。”帝南華若有所思地看著花船。

 帝南華記得司馬雲延說過,他是在花樓裡認識的焦情,焦情是花樓裡一個不起眼的小倌,體質卻極適合做爐鼎,司馬雲延當即替焦情贖了身,帶著焦情在人界遊玩幾天,焦情便主動張開了tui,司馬雲延緊接著提到了焦情水多,是個很好的爐鼎,不過說完那兩個字後他顯得十分害怕後悔,大概是個不太好的詞,不應該在他面前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