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4 章 混混替身攻3
好在李甚記憶力好，凡是他講過的知識點，都能答上來。
唯有一次，帝國史的老師讓李甚在光腦投影出來的課本上找答案。
李甚沒有找到，但他聽到了同桌的提醒，有驚無險說出了正確答案。
下課後，帝國史老師專門來到最後一排李甚的桌前，對他表示關心。
“我發現你上課聽講非常認真，你來學校比較晚，之前的課程沒有聽過，稍後我回到辦公室把前面的筆記傳到你的光腦中，你平時抽時間自己學一學，背一背，不懂的地方可以用光腦詢問我，我看見了會幫你解答。”
李甚站起來禮貌道：“謝謝老師。”
老師滿意地點頭，揹著手離開。
李甚活了這麼多年，感覺學一節帝國史比他同時和五個混混打架還要累。
一天的課程結束，除了上了一個小時的實戰課外，其餘課程竟然全都是理論知識，李甚飯都沒吃，沉默地回到教師公寓。
學校的學生宿舍暫時沒有空床位，李甚只能繼續住在這裡。
推門進了房間，朗雲羽正站在窗前，聽見開門聲轉過頭，看見李甚笑著同他打招呼：“怎麼樣今天？我聽帝國史的吳老師說你上課聽的很認真，提的問題都能答出來，不錯嘛。”
李甚勉強勾了勾唇，“是不錯。”
他完全沒想到自己來到帝國軍事學院後第一個挑戰竟然會是學習。
“那就好，我和你的任課老師們都打過招呼了，他們會好好教導你的，你之前落下了幾天的課，抓緊時間補一補，有問題直接給他們發消息就行，看在我的面子上，他們都會回覆你的。”
朗雲羽說完見李甚還是一副不在意的模樣，提醒他道：“後天就要月考了，月考分數佔期末分數的百分之十，你如果不想留級，這幾天最好努力點，提高成績。”
李甚不想再聽朗雲羽提學習，轉移話題問：“朗上將，你吃晚飯了嗎？”
“還沒有，我晚飯一般回家吃。你吃了嗎？”
李甚沒有直接回答：“我發現廚房裡有廚具，我可以自己做飯嗎？”
朗雲羽想起早上李甚說他沒有吃過難吃的肉和菜，忽然起了興趣，“你要自己做飯？那我也不回去了，留在這裡和你一起吃完再走。”
“需要什麼食材？我幫你買。”
朗雲羽打開帝都快送商城。
在上面訂購食物，最快十分鐘就能送達。
“我看看都有什麼。”李甚走到朗雲羽身邊，看他的光腦。
李甚的睫毛不長不短，漆黑的眼珠從側面看竟然透出幾分剔透，像是黑色的水晶，李甚同朗雲羽隔了半個拳頭，並沒有碰到他，但身上的熱氣卻極具侵略性，朗雲羽感覺自己的身體也開始微微發熱。
“要這個，這個，還有這個，調料多來一些。”李甚專注地看著朗雲羽的光腦，伸手挑選了自己需要的東西。
他發現很多便宜的調料都沒有人使用，銷量平平，這些都是他經常使用的調料。
李甚選擇完，轉過頭對朗雲羽道：“我選好了，朗教官。”
朗雲羽在李甚轉頭之前迅速收回了視線，看向手中的光腦，見李甚挑選的東西有哪些之後，幫他下了單，才皺眉問：“你怎麼會想要買胡椒辣椒麻椒？這些調料根本無法入口，你沒發現它們的銷量只有一兩瓶嗎？”
“不會，如果你吃過我用它們製作的食物，一定會愛上的。”
朗雲羽不信：“之前不是沒有廚師嘗試過，但做出來的食物太可怕了，一位勇於嘗試的貴族吃完直接進了醫院，在醫院住了半個月，那位廚師以謀殺貴族的名義被判絞刑，此後再也沒有服務於貴族的廚師嘗試過使用這些調料。”
李甚動作一頓：“那位無辜地廚師就這樣死了？”
朗雲羽：“沒有，廚師的老師服務於皇室，救了他一命，但他被勒令此生再也不能做廚師。”
“他只是太大膽，放了太多的調料，可能那個人本身就有疾病，只是恰好發作了，廚師罪不至死。”李甚道。
朗上將道：“當時這幾種調料被發現不久，本來被商人炒出了十分離譜的高昂價格，後來出了這件事，價格大跌，但哪怕價格降得再低，都沒有人敢買。直至今日，當初囤貨的商人手中依舊有大量存貨。”
“怪不得。”
朗雲羽忽然想起一件事：“當時有一位貴族的夫人，看到了這個新聞，特地買了這幾樣調料下到她丈夫的食物中，想要毒死她情人無數的丈夫。結果丈夫的情人喝多了上門挑釁，把她準備的湯喝的一乾二淨，轉身離開。第二天，情人被發現死在河邊。法醫驗出她胃中存在這幾樣調料，判定她是食用了貴族夫人的毒湯才會毒發身亡。因為她只是一個平民，貴族夫人只賠償了一些金錢就免於獲刑，但這幾樣食物的毒性被越傳越廣，哪怕後來皇家實驗室親自闢謠它們並沒有毒性，三種調料得以重新上架商城，也很少有人敢再嘗試。”
“怪不得這麼好的調料卻賣的這麼便宜，原來其中竟然有這麼曲折的故事。”
“朗上將，你還要嘗試我做的晚飯嗎？”李甚看著朗雲羽，眼神裡帶著挑釁問。
朗雲羽微笑道：“你自己吃了這麼多年都沒有事，我又怎麼會怕？”
李甚購買的食材很快送了過來，朗雲羽看見一隻關在籠子裡的小花豬，更加好奇李甚想要做什麼了。
李甚去廚房當著朗雲羽的面給小花豬放了血，小豬悽慘的嚎叫響徹整個廚房，他面前的兩個男人卻都面不改色。
朗雲羽殺過那麼多敵人，李甚生活在貧民區，也不是良善之輩，兩人看小花豬的目光中沒有絲毫的不忍。
朗雲羽本想看完全程，沒想到光腦忽然響了，他曾經的部下來電，朗雲羽只能離開去外面接電話。
等朗雲羽忙完公務，已經過去將近一個小時。他走到緊閉著門的廚房前，伸手拉開門，一陣鋪天蓋地的香氣忽然洶湧而來，朗雲羽的口腔開始自動分泌唾液。
李甚轉過身道：“朗上將，來的真巧，已經做好了，端出去吧。”
朗雲羽被李甚當做侍者使喚也沒有絲毫的意見，他的眼睛已經不由自主轉到了新出鍋的菜上面。
鮮紅的辣椒，青色的麻椒，表面鋪著一層液態脂肪，香氣似乎是由這三者混合而成。
將大碗放到桌子上，朗雲羽拿起筷子撥開表面的辣椒麻椒，露出底下的小花豬的豬肉，一些青菜，還有紅色的塊狀物。
李甚端著昂貴的麥飯走出來，和朗雲羽一人一碗。
朗雲羽忍著興奮問：“紅色的是什麼東西？你似乎沒有在商城下單這種食材。”
李甚道：“那是小花豬的血加上鹽蒸出來的，口感滑嫩，待會你可以試一下。”
朗雲羽坐下後看著面前的飯菜已經迫不及待，“你放的辣椒和麻椒好像有些多。”
李甚道：“多才夠味好吃。”
他夾起一塊小花豬的豬肉放進口中，點點頭：“不錯，味道很好。”
鑑於李甚吃食堂的燉肉也是這樣一副表情，哪怕朗雲羽聞著再香，也還是有些謹慎。
豬肉的腥氣他感受過，無論放多少香料都無法遮掩，連空氣中都是那種味道。
但是現在空氣中只有香氣。
朗雲羽做好心理準備，終於用筷子夾起一根青菜放進口中。
朗雲羽下意識嚼了兩下，濃郁香味刺激的感覺在口腔中炸開，他竟然吃不到青菜的一點苦味，只能吃到青菜的脆爽和辣椒的辣，麻椒的麻。
因為是第一次吃，朗雲羽不太適應，臉一瞬間變紅，嘴巴又麻又辣，又燙又痛，但痛的很爽。
接下來的時間，李甚和朗雲羽合力吃完了一大碗的冒豬肉，豬肉香味濃郁，青菜脆爽，豬血滑嫩，每一種食材都很好吃，朗雲羽吃完之後出了一身汗，嘴巴像是被人親過一般腫了起來。
李甚被學習折磨了一天的心終於被美食治癒，他靠在椅背上對朗雲羽道：“朗上將，怎麼樣？肉和蔬菜是不是很好吃？”
朗雲羽心服口服：“確實好吃，不過你是怎麼做到的？貴族的情人喝完辣椒湯之後凍死在河邊的原因我大概瞭解了，但最開始的那位廚師同樣做了辣椒和豬肉的組合，聽說在現場的貴族依舊能聞到腥味，為什麼你做的菜一點腥味都沒有？”
“大概因為他做的是沒有被閹割被放血的豬肉，這種豬肉會很腥臊。我用的是小花豬，放了血，辣椒和麻椒壓去一些腥味，味道自然只剩下香麻辣。”
“你懂得很多。”朗雲羽欣賞的道。
“這就誇我懂得多了？沒想到朗上將這麼容易被取悅。怎麼樣，現在想答應我之前向你提的條件了嗎？要不要和我睡一覺？我保證你會愛上那種感覺，yu仙yu死。”
朗雲羽腦海中立刻浮現出李甚那超乎尋常的大東西來，臉色微變，“不可能。”他不會yu仙yu死，只會死。
“不過今天你請我吃了美味的食物，我不可能沒有表示。”
李甚看著他微腫的唇瓣：“難不成朗上將要給我一個吻？”
朗雲羽道：“我幫你補習兩個小時再回家。”
李甚：“……”
“就這麼定了。”不給李甚反駁的機會，朗雲羽道。
“桌子交給家政機器人收拾，來吧，時間寶貴，我來幫你輔導功課。”
朗雲羽率先走向客廳，在沙發上坐下，抬起頭拍拍自己身側的位置催促李甚：“快點。”
李甚：“……”
李甚磨蹭地走到朗雲羽身邊坐下，朗雲羽讓他把《星際近代史》的課本調出來，李甚當著朗雲羽的面打開了《聯盟侵略史》。
朗雲羽皺眉：“李甚，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嗎？”
“沒有。”李甚意識到自己選的書錯了，立刻換了一本，這次朗雲羽的表情正常，代表他沒有再出錯。
“好，說起來你今天的課表中唯二沒有的就是《星際近代史》和《聯盟侵略史》這兩門課，今天就講這兩本吧，一本講一個小時足夠了。”
“嗯。”李甚一句多餘的話都不敢說。
他以為朗雲羽要開始講了，沒想到朗雲羽抬抬下巴對他道：“從第一章開始念，遇到特殊事件我會讓你停下來幫你講解。”
李甚的聲調微微提高：“我自己念？”
朗雲羽道：“都是需要死記硬背的東西，你不自己念怎麼加深印象？我以前都是這麼自學的，當時都沒有人給我講，你有我幫你已經不錯了。”
李甚嘴唇動了動，目光看著投影出來的課本，半天一個字都沒有念出來。
朗雲羽逐漸不耐煩：“你要是不願意讓我教也行，我現在去幫你把你們《星際近代史》老師叫過來，他就住在樓上。”
李甚抬起頭看向朗雲羽，漆黑的眸子難掩窘迫：“朗上將，我不是不願意配合你。你應該知道我是孤兒，生活在貧民區，是個黑戶，我沒有地方上學。”
李甚說完，臉頰染上一層薄紅，似乎在為此感到羞愧。
朗雲羽終於反應過來，並且為此感到不可思議：“你竟然是不識字的？那你今天上課怎麼老師的提問全都能答出來？”
李甚道：“我記憶力比較好，老師讀一遍，我就記下來了。”
朗雲羽看著李甚的目光終於有了一些愧疚：“是我沒有考慮周全，抱歉，我一直沒有想到這一點。”
一個在貧民區長大的孤兒去哪裡認字呢？就算是帝都的平民，沒有上過學的也有一大堆。
帝國不像聯盟，聯盟所有人都可以享受五年免費的教育，而帝國只會優待貴族和官員的子女。
“這不怪你。”李甚道。
“也不怪你。”朗雲羽對李甚說，“你沒能上學接受教育，歸根結底是帝國的錯誤，你無需為此感到羞愧。”
李甚看向朗雲羽的目光似有動容：“朗上將，你是第一個對我說這種話的人……”
朗雲羽立刻道：“停，接下了，我不需要你以身相許。如果想要報答我，不如好好學習，未來加入軍團，和我一起改變帝國。”
李甚眸光微閃，“好，我們一起改變帝國。”
李甚知道，朗雲羽口中的改變，是推翻國王以及貴族腐朽的統治，開啟一條完全不同的道路。
接下來，李甚的學習變得簡單起來。朗雲羽邊念課本邊和他解釋，兩個小時很快過去，朗雲羽發現自己竟然有些意猶未盡。
李甚實在是一個讓老師成就感滿滿的學生，記憶力出眾，過耳不忘，舉一反三，思想深刻。
“今天就到這裡吧，明天早晨我會早點來學校為你繼續補習的。”朗雲羽站起來，神色自然地接著道，“對了，明天早飯吃什麼？你需要什麼食材？我可以定時讓商城配送。”
李甚覺得好笑：“原來朗上將這樣認真地教導我，是為了讓我給你做飯嗎？”
“當然不是。”朗雲羽義正嚴詞道，“我是覺得你是可造之才才會認真教導你。”
李甚道：“別解釋了，你就是饞我的手藝。”
李甚說破之後，朗雲羽也沒覺得不好意思，又問了一遍：“快點，明天早上吃什麼？”
“雖然我更想吃你，不過看在你盡心教導我的份上，我可以請你吃水煎包，工序麻煩一些，明早六點將食材送過來吧。”
李甚在朗雲羽打開的光腦上點擊加購自己需要的東西。
“好了，就這些。”
“好，我已經定好了配送送時間。明天見。”朗雲羽想到明天一早就能吃到李甚親手做的美食，心情愉悅，臉上露出笑容。
他轉身準備離開，卻被李甚一把抓住：“朗上將，你不會就想這麼走了吧？”
“不然？”朗雲羽反問。
朗雲羽最討厭別人得寸進尺，他自認為對李甚已經足夠好，完全能夠抵消李甚為他做飯的事情，如果李甚提出過分要求，他絕對不會慣著他。
李甚看著他，抬起手點點自己的唇角，沒有說話。
朗雲羽眸色微冷，心道果然總是有人認不清自己的身份，李甚竟然妄想讓他親……
“朗上將，你在發什麼呆？我是說你的唇角好像沾了辣椒，之前你一直用左臉對著我，我沒有發現。”
“？”朗雲羽沒想到李甚會是這個意思，怔了一下。
李甚無奈一笑，轉身回到客廳拿了張紙抽出來，放進朗雲羽手中，“朗上將自己擦擦吧，碰一下應該就掉了。”
朗雲羽這才回過神，抬起手腕用光腦的鏡子模式看了眼嘴角，果然有一小片紅色的辣椒在上面。
朗雲羽用紙巾擦了，確定臉上沒有其他奇怪的東西之後，對李甚道：“我走了。”
“走吧。”李甚站在門口看朗雲羽轉身離開。
朗雲羽走到電梯門前，準備上去的時候，鬼使神差回頭看了一眼，卻見李甚還站在門口看他，見他回頭李甚還抬起手對他搖了搖。
朗雲羽走進電梯，電梯的金屬壁上倒映著自己的臉，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容。
他感到發自身心的愉悅時，才會有這種笑容。
將李甚帶回帝國軍事學院真是個不錯的決定。朗雲羽想。
第二天朗雲羽六點準時來到教師公寓，拿著食材走進房間，去臥室找李甚。
李甚正在換衣服，脊背凸起的肌肉吸引了朗雲羽的視線，李甚注意到了，故意給他秀了一下：“怎麼樣，朗上將想不想摸一摸？”
朗雲羽：“並不想。”說的速度太快沒有氣勢，彷彿他心虛一般，於是朗雲羽又加了一句，“我的軍團裡多的是有這種肌肉的士兵。”
李甚臉色微變，語氣裡帶著嫉妒：“你摸他們了？”
“沒有，我對男人的肌肉沒興趣。”朗雲羽面無表情道，“你趕緊把衣服穿上，該做飯了。”
李甚卻揪著這個問題不放，“你喜歡男人，卻不喜歡男人的肌肉，那你喜歡什麼？”
“我沒說過我喜歡男人。”朗雲羽發誓，如果不是為了李甚做的聽都沒用聽過的什麼水煎包，他絕對不容忍李甚一而再再而三的“審問”。
“我是你的教官，不是你的下屬。”朗雲羽強調。
李甚道：“最後一個問題，問完我立刻去做飯。”
朗雲羽忍了：“行，最後一個。”
李甚忽然湊到朗雲羽耳邊道：“你該不會是喜歡我的xxx吧？”
一瞬間，朗雲羽感覺自己從腳底紅到了頭頂，“我、不、喜、歡。”
“去做飯。”朗雲羽紅著臉冷聲說話的時候簡直毫無氣勢，但李甚突然變得聽話起來，立刻去廚房給他做早餐。
七點鐘，朗雲羽吃到了李甚口中的水煎包。
香嫩多汁的小花豬肉餡，朗雲羽嚐到了微辣的口感，但他確定肉餡裡面沒有辣椒，“你放了什麼？為什麼會有點辣？”
“我放了胡椒研磨成的粉末。”
朗雲羽不明覺厲，對李甚肅然起敬。
這頓早餐做起來甚至比昨天晚上的更加複雜。
朗雲羽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注重口腹之慾的人，可是吃了兩次李甚做的飯之後，朗雲羽發現自己可以為了李甚做的美食原諒他的任何過錯。
他比一開始更加不想放李甚離開。
不再只是因為他那雙和易邈相似的眼睛。
李甚來到帝國軍事學院的第三天，月考如期舉行。
朗雲羽也是負責監考的考官，他特地將自己調到了李甚所在的考場。
考試開始，朗雲羽坐在前面看卷子，發現裡面有好幾道題自己都給李甚詳細講過。
他臉上露出笑容，覺得李甚一定沒問題。
哪知抬起頭來，卻見李甚正在無所事事地轉筆玩，卷子擺在桌面上看都不看一眼。
朗雲羽坐不住了，放下卷子站起來走到李甚身邊，卷子果然空著，李甚甚至連選擇題和判斷題都沒有寫。
朗雲羽目光凌厲，正想拍桌子提醒他不要再玩了，忽然意識到自己忽略了一件事。
李甚雖然過耳不忘，記下了書中所有的知識點，但他依舊是個不認字不會寫字的文盲。
朗雲羽：“……”’是他沒有考慮周到，不怪李甚。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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