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8 章 群演替身攻12
“我會和他探討劇本。”
李甚道。
嶽栩頓時有些激動,繼續問：“為什麼對你老闆和對我不一樣？”
李甚笑了笑，對上嶽栩期待地目光道：“因為我老闆會在餓了的時候自己熱飯吃。”
嶽栩看著李甚走向廚房的背影，激動的心從雲端掉落。
李甚對他和其他人真的不一樣嗎？會不會是因為他沒有見過李甚和其他人私底下的相處才會誤會自己是特別的？
初二一般是回孃家的日子,沒有人來家裡拜年,嶽栩想叫李甚一起出門轉轉，但李甚還想再看幾遍劇本。
李甚對博景天的劇本十分滿意，嶽栩第一時間告訴了博景天,最後定在初六到博景天的工作室面試。
週二在家吃了一天剩菜,再好吃的菜連續吃幾天也就膩了,好在李甚胃口大,在嶽栩無法忍受之前終於將除夕剩的菜打掃乾淨。
初三,小魏，周芒同時來嶽栩家裡拜年。
本來拜年是晚輩拜訪長輩，但在嶽栩這裡不適用，博景天夫妻和周芒過來,更多的是來看看嶽栩生活的怎麼樣，關心他一下。
在他們眼中嶽栩就像是他們的孩子一樣，父母抽空去孩子家裡看看,順便見見自家小孩喜歡的人。
李甚還在研讀劇本，因為不確定初六博景天會出什麼面試題,李甚為了保證萬無一失,正在精細研讀。
嶽栩給了小魏一個大紅包，看小魏到處張望,知道他在找李甚，道：“李甚看劇本呢。”
周芒是個性格溫和的老頭,聞言起了興趣：“什麼劇本？說起來我也正打算籌拍一部電影,不知道李甚適不適合。”
電影從籌拍到開始拍攝少則半年,多則幾年，嶽栩一聽立刻替李甚爭取道：“李甚當然合適，不論什麼角色他都能演好。”
周芒：“我不信你的戀愛腦，我問小魏。”
小魏也是看過很多次李甚演戲的，聞言立刻認真道：“周導，嶽導不是開玩笑，對李甚也沒有濾鏡，李甚是真的好，片場的人沒有不誇他的，他拍戲感染力很強。”
“哦？”周芒來了興趣，對嶽栩道：“你去把他叫出來，我看看。”
嶽栩立刻道：“好，我去叫他，他知道有機會拍你的電影一定會很高興的~”
小魏和周芒看著嶽栩一臉高興地進了書房。
“小嶽現在就被李甚吃得死死的，還替他去拉資源，不會出事吧？”
周芒不認識李甚，不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有些擔憂地道。
“不會的周導，李甚的人品很好。前天博導和喻老師來了見到李甚都對他讚不絕口，他們兩位的話你應該不會懷疑吧。”
嶽栩昨天自己待著無聊，正好小魏和他說了下今天了。
“聽起來李甚倒像是個萬人迷似的。”
周芒話音剛落，嶽栩拉著李甚從書房裡面走出來。
周芒的眼神落在兩人牽在一起的手上，目光微閃。
牽手這個動作不是足夠親密的人很難接受，更何況還是兩個男人。
“周哥，這就是李甚。”
嶽栩把拉到周芒面前，周芒發現李甚面色一直都很平靜，看到他之後才露出微笑：“周導，你好，我是李甚。”
周芒對外有個周閻羅的稱號，他板著臉不笑的時候，看起來十分嚇人。
此刻他就是一副閻羅的模樣盯著李甚，眉宇間甚至看起來有絲戾氣。
一般不瞭解他的人一定會被嚇到，但李甚臉上的笑容分毫不變。
不是個膽小的。
周芒心中暗暗點頭，道：“我看了你的定妝照，很喜歡。你覺得顧風延的演技怎麼樣？”
嶽栩眼中閃過驚慌，趕緊走到周芒身邊偷偷拉他。
李甚就是因為顧風延的存在才控制著自己沒有對他動心的，周芒在李甚面前提顧風延，李甚說不定會生氣，萬一一氣之下從他家搬走，他情人節的表白計劃還怎麼進行？
周芒把嶽栩的手按住，轉身對他道：“你別扒拉我，只不過是問個關於演技的簡單問題而已。”
嶽栩身體僵硬，不敢看李甚的臉色。
李甚聽見顧風延的名字並沒有特別的激動，他看了眼嶽栩，眼底劃過一絲笑意，對周芒道：“顧風延是嶽導的御用男主，他的演技已經得到了金棕櫚的認可。”
嶽栩心都涼了。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讓顧風延再做他的御用男主，可是他需要顧風延的臉為他提供靈感，如果換男主，他可能再也拍不出好的電影來，除非李甚能一直和他合作。
但李甚說過，以後想拍其他導演的作品。
“不過，我覺得顧風延之所以能發揮出那樣令人驚豔的演技，主要的功勞在嶽導身上。嶽導不只擅長拍攝，而且擅長剪輯和教導演員，雖然我在片場沒能得到嶽導的教導，但嶽導拍出來的片段我基本都看過，很驚豔。”
哪怕李甚在誇他，嶽栩此刻也完全笑不出來。
他以前對顧風延有多好，李甚全都知道。
周芒卻眼睛一亮，“哦？嶽導為什麼不教導你？”
李甚看向低著頭的嶽栩，笑道：“大概是嶽導覺得我的表演完成度比較高，不需要特別的教導吧。我雖然很高興自己為嶽導節省了拍攝時間，但一直很想和嶽導在片場探討演技，可惜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
周芒被李甚一番話說的露出笑容：“好，李甚，我記住你了。我很欣賞你的自信。”
活閻羅轉眼間變成了慈眉善目的老人，小魏替李甚鬆了一口氣。
周芒離開之前，和李甚加了微信，“有機會合作一部電影，讓我感受一下你們嶽導拍攝的絲滑感覺。”
嶽栩和李甚一起送小魏和周芒離開，鬱悶的嶽栩被周芒拉到一邊說話，“大過年的不許哭喪著臉。”
嶽栩連忙把臉上的喪氣收起來，不過還是提不起精神。
周芒知道他在乎什麼，道：“我看李甚很在意你，不是普通朋友的在意。”
嶽栩道：“他一直是這樣。”
“是啊，說明他一開始就喜歡你。”
嶽栩聽清周芒說了什麼，眼睛瞪圓，下意識道：“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周芒笑道，“你周哥我年輕時也算是閱盡千帆，我說是就是。別猶豫，趕緊挑個機會和李甚表白，別等人家不在意你了你再行動就晚了。”
嶽栩捂著“砰砰”直跳的心口看向另一邊正在和小魏說話的李甚，他的目光剛落在李甚臉上，李甚立刻看向了他，嶽栩趕緊轉回頭。
“看見沒，他一直注意著你，才會在你看他的第一時間看向你。”周芒用自己最近從小女兒那裡聽來的流行語道，“你儘管去表白，李甚不喜歡你，我直播表演倒立洗頭。”
很快到了初六這天，嶽栩陪李甚一起到博景天的工作室面試。
路上嶽栩一直讓李甚不要緊張，“緊張只會影響你的發揮。你放心，就算有一點問題也沒有關係，我有辦法讓博導答應讓你做男主。”
到了博景天工作室，嶽栩刷臉帶著李甚進去，直奔博景天的辦公室。
博景天正在等他們過來，見到兩人立刻安排李甚到會議室參加面試。
“在你之前已經有五個人參加過面試，那五個人是我精挑細選出實話你是最不像的一個，但我相信你能用演技處理好。”
嶽栩抱怨道：“博導，你這不是面試前給李甚施加壓力嗎？一邊說別人氣質像，一邊相信李甚的演技，打一棒子給一個甜棗。”
“棗很甜，我能演好，嶽導你不用擔心。”
李甚道。
“聽見沒？李甚自己都不在意，我就從沒見過你這麼關心過哪個演員。”博景天笑著看了嶽栩一眼。
“李甚演技好，我惜才，關心他很正常。”
嶽栩的心事差點被博景天說漏，暗中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住嘴。
博景天被他逗得臉上笑容更深。
到了會議室，博景天叫嶽栩和他一起做面試官，“劇本你應該也看過，肯定知道李甚演出來適不適合。”
嶽栩道：“我沒看過，劇本一直在李甚手裡，他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是看劇本，連和我說話的時間都沒有。”說到最後，語氣裡帶了幾分怨念。
“這麼努力？”博景天不由得高看了李甚一眼。
有嶽栩為他兜底，還能維持平常心這麼努力，李甚確實不簡單。
博景天最喜歡的就是有天賦還努力的演員。
博景天和嶽栩坐到前面評委的位置上，李甚站在兩人面前的空地。
博景天道：“稍等，我叫了編劇過來，這部電影的靈魂之一就是吳希編劇。”
李甚點頭：“吳編不愧是知名編劇，劇本確實是我見過最好的劇本之一。”
嶽栩都起了好奇心：“比《驚聞》還要好？”
李甚實話實說：“確實要好一些。”
“幸好你拍得晚，沒和我參加同一屆奧斯卡，不然還不知道李甚會憑藉哪一部電影獲得奧斯卡影帝呢。”嶽栩開玩笑道。
博景天露出笑容：“以前都沒見你這麼自信過。”
“沒辦法，有李甚做電影男主，很難不自信。”
兩人鬥嘴的時候，編劇到了。
博景天的新電影叫《夜盲》，編劇是業內最知名的編劇之一，這次兩人合作，所有人都很期待。
博景天面試的所有電影演員，編劇都有一票否決權。
博景天親自給編劇拉了椅子，編劇坐下後和嶽栩打了聲招呼，看向李甚，微微皺眉：“這就是嶽導介紹給你的演員？形象氣質不太符合啊。”
“好的演員可以通過演技來表現不同的氣質。”嶽栩道。
編劇笑了笑，不可置否，只是又和博景天確認了一遍，“如果我覺得不行，可以直接否決吧？”
博景天道：“當然。”
嶽栩不知道還有這種事，瞪圓了杏眼，看向博景天。
博景天根本不敢和他對視，“咳，面試開始吧，吳老師，你覺得面試哪一段比較好？”
編劇看了眼兩手空空沒帶劇本的李甚，道：“第二十二頁第三段。”
李甚看著編劇面露驚訝和為難，編劇正要告訴他身為演員不能扔下劇本，就聽李甚道：“可是第二十二頁和第二十三頁都是女二和男三的戲份，男主並沒有出現。”
剛才編劇就是隨口一說，根本沒過腦，經李甚提醒，才想起來。
他翻開劇本看了眼，道：“不錯，劇本背的挺熟。不過演戲不是背劇本，還要看你演的怎麼樣。”
他又往後翻了幾頁，找到一段男主的獨白，“四十三頁第一段。”
博景天翻到第四十三頁，拿到嶽栩面前和他一起看。
嶽栩看見滿篇的獨白，覺得編劇就是有意為難。
不過他相信李甚，只是一千字的獨白而已，他肯定已經背下來並且能夠演好。
李甚點了點頭：“好的，我現在開始表演。”
李甚雖然不是科班出身，是野路子，但他的臺詞功底很好，超乎意料的好。
第一臺詞出口，編劇和博景天都忍不住坐直了幾分。
嶽栩露出得意地笑容，他就知道李甚可以。
十多分鐘後，李甚最後一句臺詞說完，幾乎沒有停留，很快出戲，微笑著對眼眶發紅的編劇和博景天道：“吳編，博導，我表演完了，請問下一段表演第幾頁的內容？”
編劇呼出一口氣，看著李甚，聲音低沉道：“第六十六頁第三段。”
“好的吳編。”
第二段和第一段的情緒完全不一樣，李甚甚至不需要時間來完成情緒轉換，便立刻開始了表演。
表演結束，臉嶽栩這個沒看過劇本的人都看入了神。
李甚出戏後收起臉上輕佻的笑容，對著臉頰微紅的嶽栩笑了笑，才看向編劇和博景天。
博景天直接道：“我很滿意，但能不能讓你做男主，是吳編說了算。”
編劇聞言瞪了博景天一眼，“說的我好像會拒絕李甚似的，你覺得滿意，難道我就不覺得滿意嗎？竟然搶我的臺詞。”
兩人是什麼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嶽栩高興地站起來道：“謝謝吳編和博導！”
吳編挑眉看向嶽栩：“你替他道什麼謝？李甚是你公司的員工還是你男朋友？”
嶽栩臉色一僵，“都不是。”這個吳編真是一如既往的嘴毒，總是一針見血說到人的痛點。
總而言之，李甚的男主定了下來。
博景天立刻拿出合同和李甚簽了。
“下個月底開始拍攝，拍攝的過程中除了去國外電影節領獎，不允許私自請假離組。可以嗎？”
李甚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嶽栩：“嶽導可以來探班嗎？”
博景天看見嶽栩突然愣住的傻樣，嗤笑一聲，“可以，只要嶽導有時間，天天住在劇組都行，我雙手歡迎。”
“嶽導，你會來看我嗎？”李甚問。
嶽栩在博景天調侃的目光下忍不住臉紅：“當然，我一定會去探班的。”
初八就是情人節，正好也是各家商場開業的日子。
初七早晨，嶽栩就開始緊張，不知道該怎麼邀請李甚在情人節一起出去玩。
萬一李甚說他沒有時間怎麼辦？
他不敢想象被李甚拒絕的自己會哭成什麼慘樣。
結果猶豫了一天，直到兩人晚上各自回房睡覺，嶽栩都沒有問出口。
他怕自己問完李甚會選擇從他家裡搬出去。
要不然就算了。
哪怕所有人都說李甚喜歡他，但嶽栩對這件事沒有十足的把我就不敢冒險。
嶽栩躺在床上，打開微信，小群裡博景天和周芒都在@他，問他有沒有邀請李甚。
嶽栩不敢回，沮喪地看著手機，眼淚不知不覺從眼角掉出來。
在和李甚有關的事情上，他變得越來越懦弱了。
眼淚沾溼了枕巾，嶽栩的手機忽然震動了兩下，嶽栩猜肯定是博景天或者周芒在找他私聊。
他想把兩人的消息暫時屏蔽，抬起頭看了眼手機屏幕，卻發現給他發消息的人是李甚。
嶽栩：“！”
他趕緊點開李甚的消息，看見李甚發了什麼，眼睛睜得越來越大。
李甚：嶽導，你明天有時間嗎？
嶽栩激動地臉頰通紅，立刻回覆。
嶽栩：有時間！！！
感嘆號暴露了心情。【嶽栩撤回一條消息】
嶽栩：有時間。怎麼了？
李甚：明天有一部電影，我覺得應該挺不錯的，想去看看。如果你有時間，不如一起去吧。
嶽栩：好啊。
雖然李甚關於明天是情人節的事一個字都沒有提，但嶽栩放下手機還是激動地在床上滾了一圈。
李甚：那我訂票了，晚安，早點休息。
嶽栩：晚安。
嶽栩當天晚上是笑著睡著的。
他做了一個夢，電影播放完之後，李甚忽然從背後拿出一捧花束，單膝跪地向他求婚，整個電影院的人為他們鼓掌祝福，他使勁點頭同意，接過花束後激動地哭了。
嶽栩睜開眼睛，臉上溼溼涼涼，嘴角還帶著笑容。
嶽栩覺得這是對於今天的預示，李甚雖然不會向他求婚，但很可能向他表白。
李甚早起在健身房運動，嶽栩走進話。
李甚背後似乎長了眼睛，問：“嶽導找我有事？”
嶽栩連忙道：“我就是想問一下，你定的幾點的電影票，在哪個電影院。今天肯定人很多，我好早做規劃，防止堵車耽誤時間，畢竟是你很喜歡的電影。”
“沒關係，我只是覺得你在家裡待的太無聊了，之前我看劇本的時候都沒有時間和你聊天，所以想請你看電影補償你一下。我定的晚上八點的電影票，在明新商場頂樓，咱們可以早點過去，電影開始前在商場裡逛逛。”
“好。”嶽栩眼睛亮了，李甚不僅要在情人節這天請他看電影，還要和他一起逛商場。
雖然李甚的初衷只是為了補償前幾天對他的忽視，嶽栩已經很滿足了。
下午六點出發，明新商場前面的空地多了一條小吃街，兩人也不去餐廳了，隨便在小吃街買些感興趣的小吃，一樣一口差不多就飽了。這個時間餐廳里人多，說不定還要排隊。
小吃街裡很多網紅美食，嶽栩都沒有吃過，每一樣都想嚐嚐，但他的胃就那麼一大點，他只能在裡面挑一兩種來吃。
李甚看出他的顧慮，道：“你忘了還有我嗎？喜歡什麼隨便買，剩下的我來吃。”
一開始嶽栩還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到了後面他發現李甚吃得和他一樣開心，立刻放鬆了下來。
本來他沒覺得兩人這樣做有什麼，直到他看見前面一對情侶，男生手裡拿著一堆食物，全都是女生咬過的。
原來這是情侶行為嗎？
嶽栩臉倏地紅了。
還好他戴著口罩，李甚看不見。
吃完一圈，兩人都飽了。
還有半個多小時電影開場，兩人進了商場裡面，打算隨便逛逛，逛到七點十分就上頂樓去看電影。
商場裡面情侶很多，到處掛著“情人節快樂”的標籤。
李甚道：“以後咱們兩個出來還可以像剛才那樣吃，不僅都能吃飽，還能吃到很多種食物。”
“還有下次嗎？”嶽栩下意識問。
李甚笑道：“也對，接下來要開工了，你忙我也忙，應該沒有機會再一起出來了。”
嶽栩：“……”今天必須表白，李甚不和他表白他就和李甚表白，不然李甚從他家裡搬出去，他們就真的沒機會一起出來了。
今天商場有活動，消費滿一百送一支紅玫瑰，很多情侶女生手裡都拿著紅玫瑰。
嶽栩忍不住問四處張望了李甚：“你知道今天是情人節嗎？”
李甚道：“當然，難道嶽導你才知道？”
“不是，我也早就知道了。你怎麼會挑今天出來，咱們兩個單身人士混在一群情侶裡面不太合適吧？”
李甚道：“我想看的是一部愛情電影，情人節首映，我打算明天就搬回出租屋，再約你不方便，所以就定了今天。”
嶽栩心裡一緊：“你明天就要走嗎？不再多住幾天？”
李甚道：“不了，打擾你已經夠久了。我怕在你家住習慣，以後都接受不了自己住出租屋，還是早點搬出來為好。”
嶽栩抿了抿唇，他和李甚又沒有交往，沒有理由再留李甚。
逛了一會，到時間兩人去頂樓電影院檢票。
坐到最後一排最不引人注意的角落，等了沒一會兒，電影開始放映。
嶽栩覺得李甚期待的電影肯定會很不錯，於是認真地看了十分鐘。
然後他開始懷疑人生，這拍的是什麼玩意兒？劇情狗血就算了，演員是一點演技都沒有，導演的拍攝也有問題，簡直是漏洞百出。這種爛電影，也就在情人節這天才能滿場。
嶽栩看不下去電影，轉身看李甚。
巨幕的光映在李甚臉上，看得嶽栩心跳加速。
一個半小時的電影，李甚的眼睛一直落在巨幕上，哪怕劇情爛得不行，也沒有讓他有絲毫的不耐煩。
嶽栩靠著看李甚的側臉熬過了一個多小時。
坐在他們前面的都是情侶，時不時親密耳語，互相喂爆米花，嶽栩看得眼饞至極。
還有十分鐘電影就要結束的時候，嶽栩終於坐不住了。
李甚根本沒有和他表白的意思，既然如此，就由他來表白吧。
他正好坐在邊上，沒有打擾李甚看電影，自己偷偷出去，到最近了一家店隨便買了一百塊錢的東西，拿到一隻紅玫瑰回到電影院，重新落座。
李甚見他回來，轉過頭問他：“你去哪裡了？”
嶽栩面色鎮定地道：“我去了下洗手間，剛才太急了。忘了和你說。”
李甚便沒有再繼續問。
五分鐘後，電影結束，在場的情侶很多都感動哭了，嶽栩看得有些懵，這種爛片還值得哭嗎？
大家陸陸續續往外走，李甚沒有動，嶽栩也不敢動，他買的東西和紅玫瑰就放在自己的另一側。
“你喜歡看這種表演？”嶽栩問。
李甚道：“還好，最近對於愛情有些迷茫，所以想來看看。”
嶽栩心頭一跳：“你有喜歡的人了？”
李甚看著前面滾動的字幕：“嗯。”
“是誰？”嶽栩心中一沉。
“我和他沒有可能，是誰都無所謂，沒有必要說出來。”
李甚這樣回答，那個人明顯不是自己，嶽栩覺得拿著紅玫瑰的自己像個笑話。
“走吧咱們。”李甚站起來道。
“嗯。”嶽栩心神恍惚，跟著站起來，抬了下手，手裡的紅玫瑰露出來，他嚇了一跳，趕緊收回去。
李甚忽然握住他的手腕：“嶽導，你怎麼會有紅玫瑰？”
嶽栩慌忙道：“我去洗手間的時候在一家店鋪看見一個很喜歡的東西，正好超過一百塊就買了，商場活動室滿一百送紅玫瑰，我就順便拿了一支。”
“是嗎？”李甚的語氣有些沉，“你買了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