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章 群演替身攻6
吃完午飯,李甚的中藥也熬好了。
三碗水最後熬的只剩多半碗，李甚把黑漆漆的藥汁端到嶽栩面前，看他一臉抗拒的神情,安慰道：“一口喝完就好了,我給你準備冰糖。”
嶽栩覺得李甚像是哄孩子似的,“我不需要冰糖。”接過李甚手裡的碗,顫顫巍巍往嘴邊放,馬上要嚐到的時候，一股刺鼻的氣味從碗裡衝進嶽栩的鼻腔,他立刻皺起臉,想要放棄。
結果抬起頭就對上了李甚鼓勵的視線。
嶽栩：“……”難道他還要在李甚這個傻白甜面前變成一個不敢喝藥的人嗎？
嶽栩心一橫，摸了摸只是溫熱的藥碗，閉上眼睛仰頭一口乾了。
喝完之後滿嘴都酸澀的苦味，嶽栩差點沒忍住吐出來。
還是李甚眼疾手快遞給他一杯水，嶽栩喝了一口水之後,口中的味道淡了，終於覺得自己活了過，人都要萎了。”
李甚笑道：“哪有那麼誇張,只是一碗藥而已。”
“廢話，喝藥的不是你,你當然沒事了。你根本不知道我喝的藥有多苦。”
嶽栩抱怨道。
李甚伸手攬過嶽栩,問：“真的很苦？”
嶽栩道：“難以忍受的苦，不僅僅是苦,還有酸和澀,完全不想回憶,你不嘗一次不會知道是什麼感覺的。”
“那我嚐嚐。”
嶽栩以為李甚的嚐嚐是嘗他碗底剩下的一點藥汁，卻沒想到李甚直接將唇貼了上來，舌尖撬開他的唇瓣，在他毫不設防的口中掃蕩。
嶽栩還沒有反應過完往嶽栩因為訝異微微張開的口中放了一顆冰糖。
甜滋滋的冰糖在口中化開，嶽栩終於回過神，臉色漲紅，指著李甚：“你，你，你……”
李甚好笑地喝了口水，抬眸問：“我怎麼了？”
嶽栩還沒有從之前的衝擊中完全緩過來，李甚整個人又湊了上來，俊帥的眉眼輕蹙，“栩栩，我現在嘴裡好苦，能不能借你的糖甜甜？”
“糖是你買的，你想吃就……唔。”
嶽栩的唇又被李甚堵住了。
李甚舌尖挑著糖在他口中亂來，嶽栩一開始雙手抵在李甚胸前，後來被李甚吻的腿軟，主動伸出手摟著李甚的脖子和他接吻。
溫柔的吻結束後，糖也被兩人分食殆盡。
嶽栩紅著臉靠在李甚身前調整呼吸，嘴巴里都是甜味，心臟都快眼從嗓子裡跳出來。
李甚摟著他的腰靠在餐桌上，關心地問：“感覺還好嗎？”
嶽栩：“……還好。”這又是李甚從哪本小說裡面學來的，他根本毫無招架之力，不過還是要矜持一點才行。
沒想到李甚聽到他的回答之後又接著問：“你喜不喜歡我這樣對你？”
嶽栩有時候真的不懂，李甚這個人是不會害羞的嗎？怎麼什麼問題都問的出口？
他實在答不出口啊。
“下午你有事情做嗎？”嶽栩妄想轉移話題。
李甚垂眸看著他耳朵通紅的模樣，輕輕一笑，聲音低沉悅耳：“看。”嶽栩嘴硬道。
“好，我知道。”李甚大掌在嶽栩背上輕撫了一會，嶽栩的呼吸平復下來，抱著李甚不想動。
“下午你想做什麼？”李甚問，“我都聽你的。”
嶽栩只覺得自己頭頂傳來的聲音充滿了誘惑，他平靜了一上午的色心跳起來，嶽栩抱著李甚腰的手臂緊了緊，“咳，當然是做些愛做的事情了。”
李甚道：“我懂了。”
說完推開嶽栩，打橫抱起他向床邊走去。
嶽栩也沒想到李甚的行動力這麼強，他還以為李甚會故意裝作聽不懂呢。
“因為覺得你等不及了，所以就沒有故意逗你。”李甚將嶽栩輕輕放到床上，俯身認真看著嶽栩低聲道。
好像他知道嶽栩心裡面在想什麼一樣。
“今天想玩傳統的還是刺激的？”李甚問。
嶽栩的手還抓著他的衣領，聞言睫羽一顫，紅暈浮上臉頰。
“好，我知道了，你想試試刺激的。”李甚溫柔低笑。
……
一下午的時間，他們試了餐桌，陽臺，浴室，在柔蕩的水波中，嶽栩磕磕絆絆讓李甚慢一點，李甚放慢速度後，他又覺得更加難耐，催促李甚快一點。
李甚照單全收，隨他指揮，讓快就快，浴缸裡的水灑了一半出去，嶽栩紅著臉軟在李甚身上，除了呼吸，什麼都做不了了。
李甚抱他起來，幫他擦乾身上的水珠，出了浴室來到床前。
“吹乾頭髮再睡。”李甚親親他溼潤的睫毛。
嶽栩就像一個動不了的瓷娃娃，靠在李甚懷裡任由他幫自己吹頭髮，穿睡衣，再將他塞進柔軟的被子裡。
“睡吧。”李甚吻了下他的眼睛，嶽栩的意識立刻陷入沉睡之中。
*
一覺睡到天亮，萬萬沒想到第二天是個大晴天，天氣預報說好要下的雨轉移到了隔壁小鎮，劇組正常開工。
李甚和嶽栩來到片場繼續拍戲。
嶽栩本以為自己今天會很疲憊，沒想到卻很有精神，早晨起的那麼早，一點睏倦的感覺都沒有。
他對李甚的依賴不僅沒有隨著兩人做得次數增加而減少，反而愈發想要經常和李甚挨在一起了。
可李甚拍完一條之後還是沒有過來。
嶽栩皺起眉。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李甚就對他的演技那麼自信嗎？原本還會嚴格要求自己，現在這是懈怠了？
“嶽哥，你怎麼了？是不是剛才拍的那條不滿意？”顧風延在嶽栩身邊問。
今天天氣好，一大早他又來了片場，幾乎和嶽栩形影不離。
嶽栩道：“沒有，李甚拍的很好，我剛剛是在想其他的事情。”
顧風延聽了暗自咬牙。
這個李甚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明明以前只是個群演而已，演技卻這麼好，完全不用嶽栩教導，只要他拍出演技好的演員都會有一種看不起其他人的自傲情緒，李甚卻完全沒有。
前一條因為男配沒有找準情緒，嶽栩“卡”了三次，臉色很不好看。
嶽栩都如此了，顧風延想李甚肯定會更加生氣，沒準會當場發難，卻沒想到李甚臉色不僅沒有一點不好的地方，還耐心幫助男配尋找感覺，這才終於過了那一條。
顧風延發現男配看向李甚的眼中帶了感激。
他心中不岔。李甚只是幫了這麼點小忙而已，有什麼可感激的，帶別人入戲對他來說只是小菜一碟，之前三次怎麼沒見他幫忙？都是李甚的套路而已。
先讓你陷入困境，等你自己解決不了再充當救世主。
這些人竟然連這點事情都看不出來，還在那裡大驚小怪的感激。
顧風延不承認自己在嫉妒李甚。
中午拍完最後一條休息，嶽栩這次沒讓場務叫李甚過來，他對顧風延道：“你先去休息室等我，我去叫李甚。”
這麼多天，顧風延竟然還沒有和李甚吃上過一頓飯，饒是嶽栩不想多想，此刻也不由得想得多了一些。
難道李甚在吃顧風延的醋？覺得他對顧風延太好了？
他當然要對顧風延好，顧風延可是他的電影靈感來源。
李甚這樣就有些不懂事了。
顧風延乖乖點頭：“如果李甚實在不願意和我一起吃，就算了吧。”
嶽栩眉頭皺起，“不會，他今天肯定和咱們一起吃。”
結果和顧風延說完話，嶽栩再抬起頭就看不見李甚了。
李甚會去得地方不多，頭一個就是房車。
嶽栩邊往房車的方向走，邊給李甚打電話。
電話一直沒有被接通。
嶽栩沉著臉來到房車前，敲開門，依舊是小安過嶽栩可能會不高興的事情。
“嶽導，你來了，快請進。”小安熱情地道。
嶽栩不知道小安怎麼回事，狐疑地走上車，然後聞到了那股熟悉的中藥味，“……”
大意了，忘記了喝藥的事情，他現在走還來得及嗎？
“甚哥，嶽導來了！”小安已經替他做出了選擇。
嶽栩只能硬著頭皮往裡面去。
李甚聽見小安的聲音轉過頭，看見嶽栩笑道：“喝藥這麼積極，栩栩好乖。”
嶽栩：“……什麼乖不乖的，不要亂說，有損我的形象。”
嶽栩往後看了一眼，發現小安已經不在房車上。
“燃氣灶被我徵用熬藥，沒辦法做飯，我讓小安去幫我拿盒飯了。”李甚道。
嶽栩聞言皺起眉：“你吃盒飯？你現在可是男主。”
“男主怎麼了，不也是劇組的一員嗎？而且咱們劇組的盒飯挺好吃的，我很喜歡。”李甚調小火走過來，問，“你吃飯了嗎？”
嶽栩這才想起自己過來的目的：“你跟我去休息室吃吧，我點的名廚私房菜，絕對比盒飯好吃。”
李甚道：“不行，我要看著你的藥。必須有人盯著才可以。”
他摸摸嶽栩的頭，安撫開始瞪圓眼睛的嶽栩：“你回去吃吧，吃完再過完微微低頭快速親了下嶽栩的眼睛。
嶽栩：“……讓小安看著不行嗎？”
“小安比你還受不了這個氣味。當初我答應了親自幫你熬藥的，說到做到，怎麼能讓別人代替我。”
“或者你把飯菜拿過，你快回去吧，不要讓他久等，他現在受了傷還每天來看你，多不容易。你應該多陪陪他。”
嶽栩仔細看李甚的臉，他的眼睛裡面透露著真誠，語氣也很誠懇，沒發現他說話時有絲毫的不情願。
嶽栩聽完李甚最後一句，忽然生氣了，“什麼叫我應該多陪陪他，我又不欠他的，你才應該多陪陪我！”
他現在對李甚正是依賴著迷的時候，結果在片場連和李甚摸摸小手的機會都沒有，心中鬱悶至極，李甚還讓他去陪別人，嶽栩瞬間一股火氣上湧。
李甚趕緊把人抱進懷裡，在嶽栩掙扎的時候溫柔道：“好了，我不是正在陪你嗎？你的意願最重要，你不想去陪顧老師，就留在我這裡好不好？飯菜讓小魏幫你拿過話，李甚為難道：“你來做決定吧，我人苯，不知道怎麼才能讓你高興。”
嶽栩想讓李甚陪他回休息室吃飯，可是灶上還熬著他的藥，李甚不能去也是因為他，他現在在做什麼？都二十八歲了，還要跟二十四歲的李甚無理取鬧。
嶽栩冷靜下來，道：“我回去，吃完飯過來找你。”
“好。”李甚鬆開他，無條件支持他的決定。
嶽栩想到自己為了顧風延不能和李甚一起吃飯，心中愧疚又鬱悶。
他離開李甚的房車回到休息室，進去後發現顧風延已經吃完了。
他已經習慣顧風延不等他，打開另外幾個飯菜開始吃了起來。
顧風延看見李甚沒有跟過來，心中一喜。
故意問：“嶽哥，李甚還是不肯來嗎？”
嶽栩道：“他有事，來不了。”
顧風延嘆了一口氣，“其實李甚就是不想完，也察覺到了一些問題。
李甚對顧風延沒什麼意見，眼下看來，顧風延反而對李甚有了意見，這絕對不是嶽栩想要看到的。
顧風延在他心目中是很重要沒有錯，李甚也不是在他心中毫無重量。
今天的事讓嶽栩清醒過來，他可以用更好的方式處理眼下的難題。
嶽栩放下筷子，斟酌後對顧風延道：“風延，以後你出這種話，臉色微僵。
嶽栩溫聲道：“不是我不想留你，是休息室的環境不好。如果你喜歡吃這家的飯菜，我再另外幫你訂一份送去醫院。醫院環境好，還有空調，不比在這裡強嗎？”
嶽栩說完也不詢問顧風延的意見，直接拍板道：“事情就這麼定了，以後中午你早點回醫院去吃飯。”
顧風延：“……”他天天忍著不適來劇組是為了奪回嶽栩對他的關注的，結果現在嶽栩竟然為了李甚要他提前離開劇組？
憑什麼？李甚到底和嶽栩說了什麼，竟然讓他做出這種決定？
顧風延嘴唇動了動，剛要反駁，嶽栩抬起頭不容拒絕的對他笑了笑：“聽話。”
顧風延把口中的話嚥下去，勉強笑著道：“嶽哥，你是為我好，我知道，我肯定會聽你的話的。”
嶽栩終於滿意了。
他雖然對顧風延稱得上百依百順，但觸及到底線的時候顧風延並不敢和他任性。
嶽栩快速吃完飯，目送顧風延離開後立刻去房車找李甚。
李甚很驚訝他回來的這麼快，“藥還沒有熬好呢，你可以吃得慢一些。”
嶽栩坐在沙發上，懶洋洋地歪頭枕著李甚的肩膀，道：“今天的菜不好吃，沒什麼胃口。”
說完他抬起頭看了眼吃盒飯吃得很香的李甚，皺眉看著塑料飯盒裡幾個菜，“你怎麼吃什麼都這麼香，這盒飯一看就知道不好吃。”
李甚嚥下飯菜後道：“我是真的覺得很好吃，不騙你。”
“是嗎？”嶽栩狐疑地看著他。
李甚道：“是，不信你可以嘗一嘗。”
李甚夾了一根涼拌土豆絲給嶽栩，嶽栩本來不想吃的，但是李甚那麼期待地看著他，他不知不覺張開了嘴。
酸辣鮮香，嶽栩沒想到自己竟然在一根土豆絲上吃到這麼複雜的香氣，驚訝地瞪圓了眼睛。
李甚覺得他的樣子可愛，又給他餵了幾根。
“怎麼樣？好吃嗎？”李甚問。
嶽栩心情複雜地點點頭：“好吃。”
李甚笑道：“我之前在其他劇組的時候一開始是這家飯館送餐，後來被副導演的親戚擠下去了，劇組的開始變得特別難吃。所以我向咱們劇組對場務介紹了這家飯館送餐。”
“既做了好事，又能吃到美食，你還真是……”嶽栩不想誇李甚聰明，但也想不出別的形容詞了。
之後幾天，顧風延依舊日日來劇組，只是在十一點左右就會離開回醫院，嶽栩得以每天和李甚一起吃午飯。
雖然吃完午飯還要喝藥，但每次喝完都能得到李甚一個深吻，嶽栩覺得也沒有那麼難以接受了。
可是人是充滿慾望的動物，永遠不會滿足。
女主男配在李甚的幫助下演技漸入佳境，嶽栩覺得李甚這下可以在拍完一段之後過李甚不喜歡他所以才不想靠近他的話，嶽栩漸漸起了疑心。
確實，顧風延已經來劇組半個月了，除了兩人第一次見面，之後竟然再也沒有見過。
一次是巧合，次數多了，就不得不引人懷疑了。其中絕對有人為干預的因素存在。
嶽栩不能當面問李甚。李甚的性格不會說謊，他怕自己問了，李甚突然向他表白怎麼辦？
他只想和李甚維持三個月的關係，哪怕李甚真的已經對他動了心，他只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就能當沒有這回事。如果和李甚說開，他只能被迫中斷和李甚的關係，防止李甚控制不住感情在合約結束後依舊糾纏他。
可他現在還沒有過癮，並不想和李甚分開。
十一點，顧風延離開後，小魏來到嶽栩面前給他拿了一杯女主請客的冰奶茶。
嶽栩接過奶茶，將冰涼的杯壁貼在自己額頭上，深深嘆了一口氣。
“嶽導，你怎麼了？”小魏奇怪地問，“是劇組進度慢了嗎？”
嶽栩看著遠處輕聲道：“我怕李甚愛上我。”
小魏：“……什麼？”她是不是耳朵出了問題？
小魏看見嶽栩眼底的苦惱，發現自己沒有聽差，小心翼翼問：“嶽導，你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
嶽栩道：“之前風延沒有來劇組的時候，李甚拍完每一條都會來我這裡看監控回放。可是自從風延來劇組之後，李甚在風延在的時候就再也沒有過來看過監控。雖然他每次都有正當理由，但不可能這麼巧，李甚肯定是因為嫉妒風延被我喜歡，才不想靠近風延。”
小魏：“……”就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是因為李甚聽勸識趣，才不在你和顧風延待在一起的時候過，私下裡警告老闆的情人不要愛上老闆，嶽栩知道了肯定會生氣。
哪怕他並不想李甚愛上他，也不需要其他人插手摻和。
嶽栩是有一些渣屬性在身上的。
“嶽導，我覺得如果你不想被李甚纏上的話，還是不要和他說開為好。”
“我也這麼想。”嶽栩看向李甚，發現他正朝自己走過什麼，李甚做的實在是很明顯了，難為嶽栩現在才發現李甚在躲著顧風延：“……也許真是巧合呢。”
李甚走過來，看見嶽栩放在額頭上的冰奶茶，從他手裡拿過來，“你正在喝中藥，期間還是不要吃冰冷刺激的食物了。”
嶽栩另有煩心事，沒也計較李甚的僭越。
“小魏姐，你們在聊什麼？怎麼栩栩一副為難的表情。”
李甚問。
小魏道：“沒什麼，嶽導為後面的拍攝著急而已。現在天氣還好，等入了伏，雨水越來越多，很耽誤事情。嶽導現在是在未雨綢繆。”
李甚半點沒有懷疑：“做導演需要關注的事情太多了，真辛苦。”
嶽栩看向李甚，他害得自己心中煩躁，此刻卻是一副無知無覺的模樣，真是可恨。
但又十分可愛，連奶茶這種小事都要監督他。
“你這是終於有時間過來看監控回放了？”嶽栩語氣中帶著微微的不滿問。
李甚拿著奶茶也沒有喝，認真對嶽栩道：“我是看見你手裡有奶茶才過假話。
他越來越糊塗了，明明心裡已經確認李甚不過來的原因，還是會因為李甚合理的理由而動搖。
嶽栩眯起眼睛，對李甚招招手：“過來，讓我抱一下。”
李甚有些驚訝地看向四周，工作人員都在佈置新場景，沒人注意這裡，但不能確定不會有人看向這邊，“嶽導？”李甚為難地叫他。
嶽栩心裡的煩躁必須發洩出來，不然之後的拍攝都沒有辦法再進行了，“快點過來。”他張開手臂。
小魏看李甚真的走過去，趕緊站到兩人身前能幫他們擋多少是多少。
嶽栩環住李甚的腰，將臉埋在他的腹肌前，感覺自己的心情好了一點。
李甚摸摸他的頭，餘光看見不遠處一道身影嚇得踉蹌後退，垂眸只當沒看見，溫聲對嶽栩道：“是不是又想了？晚上可以做一次。”
嶽栩：“……”想確實是想，但也不用李甚就這麼大大咧咧說出來啊，還當著小魏的面，好像他是xing癮患者一般，腦子裡都是那些事。
李甚以為他怕影響工作才會猶豫，繼續道：“我會很溫柔的，十點前讓你睡覺，不會很累。適當的發洩有助於身體健康。”
小魏背對著兩人，恨不得自己是個聾子。
李甚以前真的是直男嗎？怎麼說起這些事來一套一套的，完全不會害羞。
不過也可能正因為他是直男，把和嶽栩做ai當成了工作的一部分，所以才不會害羞。
小魏被自己突如其來的想法驚到了，但她越想越是這麼回事。
本來李甚就是嶽栩的合約情人，自己又提醒過他嶽栩只愛顧風延，李甚這樣做才是正常的。
這樣也挺好，兩個人都沒有真心，分開時誰都不會傷心，好聚好散，不就是嶽栩追求的嗎？
嶽栩抱了李甚一會兒，煩躁的心情逐漸平復，也想通了。
不論李甚是怎麼想的，他都應該裝作毫不知情，給彼此留有餘地。
場景佈置好，李甚把冰奶茶交給小魏，讓她隨便拿給誰都行，千萬不要還給嶽栩後，回到拍攝場地繼續拍攝。
小魏和嶽栩對視一眼，嶽栩擺擺手：“聽他的，拿走吧，我不喝了。”
與此同時，正在醫院裡的顧風延又接到了眼線的來電。
“顧老師，不好了！”
顧風延嚇了一跳，焦急地問：“什麼不好了？是不是片場出事了？”
“不是片場，是嶽導！”
顧風延聞言更著急了，嶽栩就是他的未來，千萬不能出事：“嶽導怎麼了？”顧風延聲音顫抖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