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中酒 作品

70.嫌貧愛富的黑月光(19)

水鵬快快不樂 , 眼周圍一國還是紅的 。

他早上出門的時候 , 還同齊郎保證 , 自己一定會妥帖地佩帶著 。

佩戴著 、 佩戴著 …...

掉進水裡了 , 這可怎麼辦 ?

駕進青河村的那一段路 , 馬車顫簸 , 但有軟襲做墊子 , 也沒有什麼不適感 。

崔時信撞了簾子 , 已經能見到青河村村口了 , 放了簾 , 偏頭問水鵲 :“ 還在生氣 7“

“ 沒有 。“

他這麼說著 , 可是粉白的小臉緒得緊緊的 , 甚至還有三分酒色 , 一看就還生著悶氣 。

手裡也牢牢捏著那隻荷包 , 一路上糾結得捏皺了 。

崔時信因此多瞠了那荷包幾眼 。

“ 齊二給你縫的 7“

水鵲 :“ 嗅 。

崔三假模假樣地去誇 :“ 縫的挺好 , 手真巧 。“

呵呵 , 趕明兒他去找長州縣最好的繡工 , 不就是親手縫個荷包 ?

能叫水鵬當作寶貝似的佩帶著 。

崔時信忽地抬手 , 在水鵲鎖骨邊的脖頸處捏了一下 。

沒使什麼力氣 , 細皮嫩肉的 , 輕易地紅起來了 。

水鵬迷茫地抬眼看他 ,“ 怎麼了 ?“

崔時信移開視線 ,“ 沒 , 我看你那剛剛有個蚊子 , 幫你弄死了 。“

2

這個時節竟然還有蚊子嗎 ?

水鵲沒多細愚 。

畢竟他本就是招惹蚊子的體質 。

下了馬車 , 水鵲問崔時信要不要進屋喝杯茶 。

崔三可無意去看齊朝槿和水鵲的小家 。

他揮一揮手 ,“ 記得喝些解酒的湯 , 不然我看你明日醒來要頭疼 。“

時候已是傍晚 。

灶房飄出米粉糕的香氣來 。

水鵲蹄蹭著不敢進去 。

齊朝槿聽刨腳步聲 , 從灶房內出來 。

他方才為了方便做米糕 , 用襄騰束起了袖子 , 露出的小臂道勁有力 , 不似尋常的文弱書生 。

“ 今日劉大娘來送了一罈她去年釀的三白酒 , 叫我們嘗一嘗 。 “ 齊朝槿邊說著 ,

邊洗一洗手 , 看水鵬坐在小圓墩上 , 好似悶悶不樂的樣子 , 於是上前問 ,“ 怎麼了 ? ?

得不開心 7“

水鵬猶猶豫豫地展開雙手 , 手中央正是那還未乾透的荷包 。

“ 齊郎為我做的荷包 , 卻是不小心掉進水裡了 …...“

他愈憤不安道 。

仰著小臉 , 他眼型本就是尾端微下垂 , 顯得可憐巴巴的 。

齊朝槿拿他這副模樣沒有辦法 , 便說 :“ 陶一日就幹了 , 你莫要太靠近河水邊 ,

這時節容易打滑落水 。“

水鵲看他沒有生氣難過 , 認真點頭 ,“ 嘲嘲 。“

齊朝槿眉心一皺 , 視線落在他的長袍上 ,“ 這是怎麼了 7“

水鵬支支吾吾回答 :“ 酒 , 讓我不小心打翻了 “

其實要不是魏琰按住得及時 , 整張疊桌全要打翻了 。

他的臉上緋紅 , 酒色虛浮 , 衣裳上也是酒水弄髒的 。

像只醉不醒的小髒貓 。

齊朝槿道 :“ 你先洗澡 , 換了衣裳 , 酒弄髒的 , 用藕應當能洗乾淨 。“

他讓水鵬先收拾一會兒要換了穿的衣服 , 再進灶房裡煮了碗桂花烏梅的醒酒湯 。

洗澡水早燒好了 , 等人回來方便洗去風塵的 。

讓水鵲喝了滿滿一碗的醒酒湯 。

水鵲閉目喝完了 , 說自己今日洗頭 。

洗頭的話 , 還得再燒一桶水來 。

齊朝槿灌了一浴桶熱水 , 叫他先洗著 。

水鵲把待會兒洗完要穿的衣裳掛在橫木架子上 。

褪了衣物 , 泡進浴桶裡 。

傍晚秋涼 , 熱熱的洗澡水很是熨帖 , 令人舒坦 。

齊朝槿原先用的草木灰或是皂角潔面洗澡 , 水鵬用不慣 , 他就在縣裡買了澡豆 。

泡沫靜靜浮在水面上 。

白霧瀰漫 。

盛著熱水而來的木桶擱置 , 放在地上 ,“ 咚 “ 的一聲悶響 。

後面有人用微涼的手 , 攏起水鵲漲濾溪的烏髮 。

使得脖頸和圓潤肩頭裸露在空氣中 , 膚肉玉雪 。

齊朝槿沉聲 :“ 這是什麼 ?“

他的眼睛晦暗 , 緊緊盯著水鵬鎖骨邊上的紅痕 。

水鵲仰頭 :“ 嘲 7“

再順著視線低頭 , 但角度刁鑽 , 看不見齊朝槿說的是什麼 。

用溫涼的指腹點在那痕跡上 。

他說 :“ 這裡 , 紅了 。“

水鵬想了想 ,“ 崔三說是蚊子咬我了 。“

時值清秋 , 哪裡來的蚊蟲 ?

齊朝槿一下子心如墜谷 , 周身生涼 。

水鵲聞到一股子酒氣 , 好像從他回來後一直聞得到有 , 但又不是他自己身上的 , 聞起來也不像今日宴飲樓喝的酒 。

一一今日劉大娘來送了一罈她去年釀的三白酒 。

水鵬忽而想起來齊朝槿說的家常話 。

他喝酒了 ?

水鵬拙起臉正要問人 , 迎面而來的 , 是細細密密礎下來的親吻 。

寬闊肩背無聲細緊 , 齊朝槿撐在浴桶邊緣的手指用力到泛白 , 他唇舌泛苦似的 , 只能一刻不停地親吻自己的心上人 , 以求慰藉 。

聲線低啞 :“ 他親你了嗎 ?“

齊朝槿心中的酸澀 , 伴隨著酒氣一起上湧 。

熱騰騰 、 白茫茫的水霧瀰漫 。

他含吮了小郎君紅泗泗的唇瓣 。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 他總疑心水鵬的唇瓣是不是讓旁的男子吻腫了 , 飽滿鼓脹 。

齊朝槿持續地 , 密密匝匝地親 。

兜頭蓋臉的 , 水鵬連話也沒時間說 , 給他親得暈乎乎的 。

齊朝槿以為他不答 , 是默認了 。

寒意從地面蔓延上寬厚肩背 。

一晃眼 , 齊朝槿看見他由肩頸往下 , 在漂浮泡沫當中是隨著呼吸起伏的 , 白得要發光的細皮嫩肉 。

原先還平平粉粉的 , 如今讓熱水燙得肉肉圓圓 。

他恍恍惚惚的 , 醉意上湧 , 口腔苦澀道 :“ 這兒呢 ? 他也親了嗎 “

指腹溫涼 , 布著薄繭 。

玉潤溫香的小郎君 , 嘩啦一聲埋進水裡 , 咕唉咕唉 。

害滕得眼尾酸紅 , 為自己辯白 :“ 沒親 ! 沒親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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