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中酒 作品

36.無限副本的盲眼寡夫(3)

    如果楚竟亭反抗,他就威脅說讓謝遷把他丟出隊伍裡喂鬼。

    不過謝遷還挺生氣的,楚竟亭不聽水鵲的話他要丟他去喂鬼,楚竟亭按照水鵲說的做了,他好像又更加憤怒地要丟他喂鬼了

    總之,水鵲就是整本文裡讓男主前期忍辱負重,臥薪嚐膽,最後絕地反殺,逆襲no1的重要人物。

    水鵲可以說,他在這個世界裡做的壞事,90的受害者是楚竟亭,還有10是由謝遷承受。

    畢竟這個角色是個不懂得珍惜對象的作精,在謝遷那裡也得刷一點劇情進度。

    因為是個貫穿終末的角色,但實際在小說裡只有男主崛起前,和逆襲no1後對他有提及。

    前面是他把男主欺負得多慘,後面是他自食惡果死得有多慘。

    因此,水鵲有一半的劇情進度都在f級本刷完了。

    *

    傍晚。

    燻黃的陽光曬進來像鋪到地上的金色毯子,外面熱烘烘的,屋裡倒是涼快許多。

    大狗趴在地上酣睡。

    元嶼端著兩碗綠豆粥從院落那作廚房用的瓦房小屋走到客廳裡。

    “先吃綠豆粥墊一下,我過一陣再做飯。”他垂著眼,將放好勺子的碗擱在木頭桌子上。

    說是綠豆粥,其實不然,奢侈得沒有放米,只有純粹的綠豆,放了冰糖,煮熟煮爛快成渣。

    元嶼自己的是滿滿的一碗,也不用勺子,他持著碗直接往嘴裡倒著喝。

    水鵲的稍微少一些,只裝了大半碗。

    元嶼怕以他的飯量,吃一整碗綠豆後就不吃晚飯了。

    光滑的木勺子,斟滿一勺綠豆渣送到嘴裡。

    水鵲嚇得中午沒吃多少東西,現在餓了很快就讓大半碗的綠豆見了底。

    吃完後,他放下碗勺,木勺瓷碗碰撞。

    “我想洗澡了。”

    轉首對著元嶼的方向說的。

    元嶼“嗯。”

    水鵲還好好地坐在木椅上,而他自覺地站起來收拾碗筷,準備拿到院子裡的水盆去洗了,語氣淡淡說道“我一會兒給你燒熱水。”

    元洲不在了,他只能學著大哥的做法,照顧這個嬌氣又講究的小遺孀。

    村裡人沒有太陽能熱水器,只有鎮上富裕的四五個家庭有,大家都是去村裡、鎮上的公共澡堂洗澡的。

    只有這個城裡來的人,不願意去,說這麼多人洗過,不乾淨。

    元嶼沒拆穿他,水鵲實際上是不好意思在這麼多人面前脫光了一起洗。

    其實夏天的時候,他們兩兄弟不上澡堂的時候,會選擇直接在院子裡,就著月光,用水管從頭澆著冷水洗,再配合皂角清潔,也能洗得乾乾淨淨,擦乾了風再一吹,完全聞不出汗味、海腥味。

    不過水鵲不行。

    冷水不行,得要熱水,哪怕是夏天,也得用熱水混冷水弄一桶溫水來。

    入夜洗不行,院子裡沒有燈,他白天起碼能看見一點黑影,晚上視野裡全黑,會害怕。

    還有一個,直接在院子裡洗不行。

    最後這點是元嶼替他加上的,雖然青田村沒多少人,他們家也坐落偏僻,但也保不準一定不會有人從院子口路過。

    元嶼也不知道為什麼,只是想到水鵲直接赤條條的在院子裡洗澡不好。

    影響不好。

    可明明他們兄弟倆也沒少在院裡洗。

    那時候就完全不會想到這種問題。

    沒人會閒得大晚上路過人家院子然後還往裡瞅,除非是小偷。

    元嶼觀著灶臺裡的燒得正旺的火,瞳孔都映得火澄澄的。

    他用新買的不鏽鋼水勺,把燒得滾燙的熱水斟起來,倒進木桶裡。

    來回多次,裝了半桶熱水。

    再去院裡的水管接冷水,混出溫水就能洗了。

    他和以前的元洲一樣,給水鵲在院子裡臨時用細繩綁著簾子,系在兩根空中橫懸著的竹竿上。

    竹竿原本綁著曬的幾根苞米推到竿身兩端。

    用簾子在中間圍出一塊能夠供轉身的洗澡的空間。

    “你自己加冷水吧。”元嶼平淡地說了一聲,轉身走回瓦房小灶邊。

    沒有大哥和他分擔家務,他還要做晚飯。

    瓦房裡響起在木砧板上切菜剁肉的聲音。

    水鵲進到簾子裡,混好了溫水。

    踮一下腳,換洗的衣服掛到竹竿上。

    用毛巾汲水打溼身體,接著用新買的硫磺皂擦出泡沫。

    他踏著稍大了一兩碼的拖鞋,放肥皂的時候向後退了一步。

    腳後跟好似踩到了什麼黏糊糊的東西。

    冰涼的觸感沿著足跟往他小腿上攀爬。

    蛇

    水鵲嚇得重重跺一下腳,那冰冷的活物卻是軀體極長,溼溼黏黏,好幾根,下墜了一點,又重新從他腳踝往上走勢蜿蜒地攀。

    轉眼從足跟蔓延到膝窩。

    “元嶼”水鵲一動不敢動,生怕被蛇咬,“元嶼,你快來,我腳上有蛇”

    男生急匆匆地又從廚房跑出來。

    簾子不算太長,但也完全遮住了上半身,而下半身只能看到膝蓋和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