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人美心善





“不謝,從你嫁妝里扣。”




作為廠裡負責人,他以絕對的經驗否定了這個項目。但作為溫暖的親哥,他的字典裡不可能再有質疑、否定與拒絕。




世界上的任何人都可以不相信溫暖,但他不行。




沒有原因,溫暖就是原因。




溫暖眼睛落在包著透明殼的綠色存摺上,遲遲沒有開口。




“傻了?”




溫暖搖頭,把手搭在存摺表面,輕微一抽,沒抽動。




“......”




那麼大的一筆錢,不心疼是假的。




溫成不知道是在安慰溫暖,還是在寬慰自己:“張秘書不都說了麼,只要能蓋完,那就是房子。房子好啊,全都是不動產,就算賣不出了,你以後也能一天換一套住,就跟你買那堆衣服一樣。”




無非是貴了些。




溫成感覺自己的心又開始不聽話地疼起來,抽了口氣,別開死盯著存摺的眼,照舊大方。




“拿去!”




溫暖瞥了眼已經進車庫的司機,接過存摺翻開了眼,又透過車窗給溫成扔了回去。




“當賭注吧,這筆錢不用你,我也能籌到。”




溫成手忙腳亂地撿存摺:“吹牛!”




——




可溫暖還真不吹牛,她號準了人。




青梅竹馬的未婚妻和早已當家做主的表哥,常惟實不用想就選擇了後者。趁著家裡老人都在忙祭祖,偷偷地跟祁庭之提了這件事。




常惟實甭管在外再牛,回到家裡還是個不大有地位的小輩,一個勁兒地朝著祁庭之作揖,裝了好久的孫子,才換來祁庭之的一刻鐘功夫。




大概聽完了常惟實複述的想法,祁庭之看了眼坐立不安的小表弟,難得露了點笑。




“你們倒膽大。”




常惟實苦笑,他是真不敢糊弄溫暖,就只能纏著祁庭之,卑躬屈膝,不斷討好。




祁庭之對溫暖的想法確實有點興趣,便抽午間時間跟他們見了一面,照舊約在了海市大酒店。溫暖這次到的很準時,期間問好落座,禮貌周全,落落大方。




她後世沒少去港城,跟祁庭之很能聊到一起,一直插不進去話的常惟實只配在一邊倒水上菜,儼然把自己混成了飯局中最邊緣的人物。




“溫小姐去過港城?”祁庭之放下筷子,溫和開口。




溫暖眸子彎起,笑地乖巧:“大學的時候參加過學姐港城的巡演,有幸去過一次。”




祁庭之便多問了句:“溫小姐是哪個學校的?”




“省會音樂學院。”




常惟實撇嘴,就溫暖那個大學,還真好意思往外說。




“好學校,我記得音樂大師柏先生就是貴校的。沒想到,溫小姐不僅長得漂亮,人也很優秀。”祁庭之教養很好,先誇學校後夸人,始終不把話落在地上,“惟實能跟你做朋友,是他高攀了。”




溫暖見祁庭之沒了吃飯的意思,抿了口溫開水,點點頭,相當認同。




“我從小就這樣覺得。”




常惟實小時候就是個皮猴子,經常踢完球身上都是髒兮兮的。溫暖怎麼可能會不嫌棄?




她語意真切,毫不掩飾。




常惟實快氣炸了:“溫暖!”




這人懂不懂什麼叫外交辭令,他哥那是謙虛,是客氣!




祁庭之看獨坐對面的溫暖,驕矜的小臉上滿是坦然,忍不住笑起來。




溫家姑娘,倒是個有趣。




祁庭之接過侍者遞來的溫毛巾擦手:“你們的事我會幫忙。”




借個名頭的事,祁家的家業都不在這。




祁庭之只是回來替老人祭祖,待不了多久,也不打算在海市投資項目。但他做事認真,生性謙和,如個兄長般親切地提了不少建議,幫溫暖完善了她的想法。不只允許小報記者拍照,還跟著溫暖去了工地考察,一幅真的看好項目要投資的架勢。




報上輿論發展的很快,不出兩天,有關工地項目的傳言甚囂塵上。




溫暖看著張秘書不斷遞來的飯時邀約,朝溫成得意一笑。




“掏錢!”




她做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