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 章 算賬
這不，傅杭決定讓這個導演繼續拍下一部劇。當然，如果導演水平不行，傅杭不可能讓一個導演接連拍電影廠的兩部戲。
岑清澤給徐曉曉夾菜，他和徐曉曉都沒有喝酒。
“你們來了，這幾天可以四處走走。”傅杭道，他的意思很明白，徐曉曉和岑清澤儘管玩，費用是劇組出。
傅杭這個人很會做人，他知道什麼時候辦什麼樣的事情，他認為誠意就是要讓人看得到，得讓人明明白白體會到好處。
酒足飯飽，大家各自回去休息。
傅杭和導演還去酒店房間聊了一會兒，他們聊劇本的事情，聊下一部劇的事情。
這兩天，徐曉曉和岑清澤逛了一下那些古代園林建築，又吃了一些當地美食。他們走的那一天，傅杭還開車送他們去火車站。
火車上，徐曉曉看著外面遠去的風景，她想著高鐵還得好多年才行。
“傅總還真是把什麼都安排好了。”岑清澤感慨，他原本還想著自己是不是應該找當地人問一問，結果從傅杭把那些旅遊景點都給他們，還把路線安排好，“可見，他們電影廠是真的非常想跟你繼續合作下去。”
“嗯，應該是。”徐曉曉道，“除了你，我還真沒有遇見把事情安排得這麼妥當的人。”
徐曉曉的父母在世的時候，他們也不是安排這些事情。這讓徐曉曉感覺自己受到的重視，她很喜歡這樣的感覺。
當他們下了火車回到家裡，又休息一天，這才帶著特產去岑家。
岑母看到那些東西，她很高興。
“你們好好玩，不用管我們這些人。”岑母道，“瞧瞧，你們還給我們帶禮物。”
岑母非常滿意徐曉曉的舉動，徐曉曉太懂得規矩了。有時候，他們嘴巴上說不要，實際上，還是要人做得好一點的，國內很多人都是這樣。
“你們去看嫁衣了沒？”岑母沒有忘記這一點，“嫁衣做好了，就可以拿回來。還得試一試尺寸，看看有沒有問題。”
“還沒。”徐曉曉回答，工作室那邊說製作嫁衣要幾個月，他們中間去看過一兩次，沒有一直盯著。
“改天，你跟清澤去看看。”岑母道，“有不滿意的地方，再改。都快要過年了，很快就要到正月，正月，那是一眨眼的功夫就過去。”
岑母已經在選擇請柬的樣式，徐曉曉和岑清澤把一些瑣碎的事情都是交給岑母他們去辦。岑母樂呵呵地去辦這些事情，她不覺得麻煩，她原本還擔心小兩口會嫌棄她太過老套，結果小兩口說按照她的意思辦就成。
徐曉曉的父母不在了，她自己不大懂得那些，倒不如讓岑家人把一切都安排妥當，自己還能減少不必要的麻煩。她看到杜月娘的遭遇，心裡清楚岑家這些人還是十分講究的，那就讓他們去講究。
自己本身有不足的地方，但她不認為這有什麼。
徐曉曉沒有把自己放在很低端的地位，沒有岑清澤，她又不是不能跟別的男人在一起。至於別人是不是要認為她害怕出錯，她為了討好岑家人，就讓岑家人安排一切，她無所謂，她又控制不了別人的想法。
當新娘不用處理那些事情，只要到時候穿著美美的嫁衣就行，這才是徐曉曉想要擁有的。
學校放假了，樓母帶著樓嘉禾回去家裡，而不是繼續待在出租屋。
因著樓嘉禾看清楚了吳文的真面目，沒有再自欺欺人，她在學校都沒有再去為難徐曉曉，沒有想著要去找徐曉曉的麻煩。但是樓嘉禾心情不佳，以至於有一門課的成績不行。
這是一門選修課，樓嘉禾掛科就掛科了，倒也不是非得繼續重修這一門課。
學校給老師們發了一些糧油之類的東西，讓老師們能好好過年。徐曉曉在辦公室看著那些東西，她可提不動，最後還是讓岑清澤開車過來把東西帶回去。
天氣越來越冷，徐曉曉都不愛出去，整天都戴著手套，還戴著帽子，她恨不得把整個頭都縮進衣服裡。
就在這個時候，徐宗輝工作的工廠發生了一起安全事故，車間裡的一名員工把手指給切斷了。手指很快就被卷得稀碎，根本就沒有辦法再接上去。
工廠為此還賠了一些錢，還得讓那個員工繼續待在工廠幹活，不過是換了一個部門。
那個員工是在徐宗輝管理的車間出現問題，這讓徐宗輝非常不高興。徐宗輝平時跟這些人強調過很多遍，一定要注意安全，總有人不專心，上班的時候還想著別的事情。
過年前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廠裡賠錢不高興，員工沒有了兩根手指
也不高興……
廠裡領導批了徐宗輝幾句，徐宗輝心裡不是滋味。
“這一次不好預支工資過年了。”徐宗輝回到家裡，他跟林靜道。
徐宗輝之前預支過工資，這一次本來還想著預支工資，但是出了那樣的事情，這讓徐宗輝不好意思開口。
過年前，家裡得置辦年貨，那些年貨要不少錢。
林靜盤算著手裡的那些錢，徐宗輝給她的錢不多了，估計得花她自己賺的錢。
“今年是難過一點，熬一熬就過去。”林靜道，“少吃一點就行了。”
“正月裡還得請客。”徐宗輝提醒林靜，別忘記這一點，他們得盤算好，別到時候沒有足夠多的金錢，又得跑去借錢。
沒有幾個人願意在正月裡借錢給別人，年底的時候，還是大家還錢的時候。
徐宗輝這一次還得跟徐大伯父他們說一說，說今年沒有辦法把錢都還上，得等到明年還錢。
“美嬌是不是有了幾套新衣服？”徐宗輝問。
“是，柳月雲給她買了兩套新衣服。”林靜道，“說是剛剛好能換洗，美嬌已經穿一套在身上。”
“另外一套留著過年穿。”徐宗輝道，“就不用給她買新衣服。”
“這可不行。”林靜明白徐宗輝的意思，家裡沒有錢，他們就不給徐美嬌買衣服，給其他的孩子買衣服，“你又不是不知道美嬌的脾氣，她要是沒有新衣服，一定會鬧，鬧得大家都別想好好過年。還是得給她買一套新衣服，免得她說有了後媽就有後爸。”
“唉。”徐宗輝嘆息，這一家子就徐美嬌擁有的新衣服最多。
“總不能不給美嬌買，也不給美姍買。”林靜道，“要買，就都得買。”
“這又是一筆錢。”徐宗輝往年都不用考慮家裡有錢沒有錢的問題，秦菲死的真不是時候。
“過日子就是這樣。”林靜道，“熬一熬，就過去了。等到明年，後年，這日子是一年比一年好。”
林母打電話過家裡欠債，都是因為彩禮欠債的，所以徐宗輝多少對她有點意見。
林母則直接說：多少人娶媳婦，都是要欠債的，結婚之後，小兩口一起還的。
當林靜聽到她媽說那些話，心裡很不舒服。她媽不懂得她的艱難處境，她媽就只知道她沒有寄錢回家，要她寄錢回家，說外嫁的姑娘逢年過節都得給家裡準備禮物，不能什麼都不準備。
林母還舉了好幾個例子，說村子裡的其他人的女兒、女婿送了多少多少東西過去。別人還問林母，問她城裡的女婿有沒有給她準備年禮，林母只能說有。
沒結婚的時候，林靜還真不知道一個家裡這麼會花錢，明明他們一直在賺錢，卻沒有見到錢剩下來。
“我賣光餅賺了一些錢，先拿來用。”林靜道，徐宗輝知道她有賺錢，林靜自知躲不過，倒不如自己直接提出來，“來年的事情來年再想。”
臘月二十左右，徐大姑姑來徐宗輝家裡，她是為了徐曉曉的嫁妝來的。
徐大姑姑想他們這些人，總不能什麼都不給徐曉曉準備。他們準備什麼東西，那都得商量好。徐大姑姑的女兒知道徐大姑姑一定會大嘴巴要說，當女兒乾脆就說讓親媽去找這些人商量一下。
徐曉曉都已經說結婚的大致時間了，現在到農曆二月，也就是一個多月的時間。
徐大姑姑的女兒張淑娟跟著一塊兒過來，林靜還給她們倒了茶水。
“曉曉跟宗輝斷親，兩個人見面都沒有說話。”林靜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那些東西本來就該你們準備的。”徐大姑姑道，“我們這些人是添妝，添一些東西的。你們要是沒有準備東西，我們就自己拿東西過去。”
徐大姑姑嘴巴壞，但她還是很懂得這些禮數。
“要不如這樣，大家一起出錢置辦東西。”林靜道。
“各自出錢，各自買東西。”張淑娟連忙道。
如果他們一起出錢買東西，徐曉曉不要徐宗輝的東西，那麼那些東西不是被一起退回來麼。
張淑娟不想這麼丟臉，她婆婆還問了一句，說她這個當表姐的是不是要準備什麼東西。張淑娟心裡清楚，婆家人看重岑家，那麼張淑娟自然得做好，得讓徐曉曉看到是她張淑娟跟她老公準備的東西，而不是掛著別人的名頭。
“這……也好。”林靜看向張淑娟，這些人是不是都已經有了想法。
“我媽就是想過。”張淑娟道，“宗輝到底是曉曉的親哥哥，就算斷親了，也該知道一下。沒有問題的話，我們就各自開始準備。”
“你們打算花多少錢準備東西？”林靜特意問一句。
“十多塊，總是要的。”張淑娟道，“不能再少了。”
此時，徐曉曉跟岑清澤一塊兒去工作室看嫁衣，嫁衣已經制作好了。徐曉曉還親自穿上嫁衣，試一試，這嫁衣確實很漂亮。
“我要她身上的那一套。”徐曉曉還在鏡子面前，就有人指著徐曉曉
身上的嫁衣。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