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傷痕

秦母恨不得能把徐曉曉的錢都抓在自己的手裡,那些錢要是都在她手裡,她能做很多事情。徐曉曉這人以前偷藏著那些錢,一直等到大學畢業,太可惡了,太可怕了!()




她真的太會藏了!秦母認為徐曉曉早早就防備自己的女兒,她不認為自己的女兒對徐曉曉多不好。徐曉曉不是好東西,徐曉曉不該不把錢給徐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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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林靜心想自己現在也沒有辦法啊。




“要是你們真沒有錢給孩子買奶粉,你去找她。”秦母道,“小四到底是她親侄子,她的親侄子都要餓死了,她這個當姑姑還真能一分錢都不出嗎?你就說找她借錢,人多的時候,她走在外面路上的時候,堵著她,找她借錢,看她借不借!”




秦母教導林靜怎麼做,年輕人臉皮薄,她這個當長輩的多教導教導,林靜就敢去找徐曉曉。




“會不會不大好?”林靜文。




“有什麼不大好的?”秦母道,“她是小四的親姑姑,親姑姑啊。”




秦母強調這一點,彷彿徐曉曉不管徐小四,那是十惡不赦的事情。




林靜不禁想要是徐曉曉沒有搬出去住就好了,那麼自己不用單獨帶著孩子住,自己可以跟丈夫住在一個房間。別人要是說他們,他們還能說家裡不夠房間。徐曉曉沒有搬出去住,他們還能設法讓徐曉曉出錢。




而現在,徐曉曉都搬出去了,他們要找徐曉曉出錢,還得在人多的時候,這不就是等著逼著人給錢麼。




“有的事情,男人不好出面,就得女人出面。”秦母道,“你是當妻子的,當媽的,也是當嫂子的。這個家還得靠你。”




“二姨。”林靜覺得自己沒有那麼強大,“我想找一些活幹。”




“四個孩子還那麼小,家裡的事情多,你能幹什麼活?”秦母道,“找一些在家裡能幹的活,不需要出去,這才行。你會什麼?懂得做衣服嗎?得有點手藝才行。”




“縫縫補補,還是可以的。”林靜道,“還能洗衣服。”




“那就看看能不能做一些能計件的活,能拿到家裡來做的。”秦母道,“你想沒有錯,我們女人還是得乾點活,賺點錢。總不能總想著從男人的手裡拿錢,這不靠譜。那些男人又能給我們多少錢,還是我們自己賺錢的好。”




“是。”林靜點頭。




“你該找人幫忙的時候就找人。”秦母道,“你不去找他們,他們就當自己什麼都沒有看見,都不幫忙的。徐家那些人都是這個德行,有好處的時候就衝過來,沒有好處的時候,就躲起來。”




“嗯。”林靜再一次點頭。




“先前,你家要彩禮,你男人去他叔叔伯伯那邊借錢了。”秦母道,“你們再要是去找他們借錢,他們不一定有錢借給你。徐曉曉就不一樣了,她還有工資。實在不行,你去她學校,問問他們能不能把徐曉曉的工資交給你。”




“……”林靜沒有想到還有這樣的操作。




“我們都是這樣




()的,家裡孩子的工資,我們當長輩的去拿。”秦母道。




馮家,馮大媽要留徐曉曉在家裡吃飯,徐曉曉沒有留下來。




“真不留下來?”馮大媽道。




“不了。”徐曉曉道,“我買了一些吃的,回去能吃。”




徐曉曉沒有那麼厚的臉皮,城裡人都是買米買菜的,不管馮大媽家缺不缺那點錢,自己都不好在馮大媽這邊吃飯。別人跟她客氣,她不能順勢就坐下來吃。




等徐曉曉走了之後,辛文月盯著桌子上的那一沓錢。




“媽,我來數一數?”辛文月道。




“我都數過了。”馮大媽道,“這麼大的數額,得數清楚,省得人家走了之後,我們又說少錢,那可不行。”




馮大媽做事情都很仔細,算清楚了,鄰里才不容易有矛盾。有時候不是別人故意少給錢,而是算的時候算錯了,又或者是別的。當面點清楚,最為重要。




“曉曉還真給了利息。”辛文月道,“她還挺厲害的啊。”




“你也不想想她寫稿子都寫了多少年了。”馮大媽道,“她原本成績就好,這麼些年下來,總能賺一些錢的。”




“是,是。”辛文月道,“不知道寫文章簡單不簡單。”




“你去試一試啊。”馮大媽道,“嘴巴上問簡單不簡單沒有用,還是得你自己去嘗試過了,才知道簡單不簡單,能不能賺到錢。要是不行的話,沒有水花,你就當花點錢買教訓。”




“我……我感覺我不大行。”辛文月羨慕徐曉曉能賺錢,又覺得自己去寫了,可能會不斷被拒稿,那不是很丟臉麼。她可不想這麼丟臉,還得浪費很多時間,她都不知道能寫什麼東西,“要不,我問問曉曉?”




“別問。”馮大媽道,“你問了,她怎麼說?把她的想法告訴你,讓你寫她要寫的東西嗎?你要寫就自己寫,別想著去找人。”




“哦。”辛文月點頭。




徐曉曉從馮家出來之後,她碰見了隔壁的鄭大媽。鄭大媽手裡抓著一把瓜子,她瞧見徐曉曉,還笑著走過去。




“秦家的跟蹤你,真要搶你的錢嗎?”鄭大媽問。




“你們都知道了?”徐曉曉心想這才多久的時間啊,自己都沒有告訴這些人。




“秦家的在那邊說呢,說你不行,說你把她送到派出所,她是為了保護你。”鄭大媽道,“我瞧著她,她不像是會保護你的人。”




“她只是把我們當成傻子而已。”徐曉曉道。




徐曉曉和徐宗輝斷親的第二天,秦母都還好意思出現在徐曉曉的面前,人家臉皮厚,還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秦母仗著她的年紀大,輩分高,要是換成其他一些人,那些人可能見秦母態度溫和了也就跟著溫和。




這種行為是一種逼迫,徐曉曉不可能由著秦母。




“你爸媽走的時候,你都讀初中了吧。”鄭大媽道,“後面,你都住校了,不算是你哥把你養大的。秦家的還想要你手裡的錢,真不要臉啊。”




鄭大媽倒




也不是說站在徐曉曉這邊,她純粹是來看熱鬧的。




“你手裡還有錢?”鄭大媽問。




“沒有。”徐曉曉道,“還了馮主任的錢之後,手裡沒錢。你看,我都沒有買新衣服。等發了工資之後,才能買。”




徐曉曉手裡頭還有錢,她不可能告訴這些人說她手裡還有不少錢,那不就等於告訴別人可以來偷她家嗎?她一個人住在這邊,都不敢隨意在家裡藏東西,自己出去工作,別人跑到她家裡,那些人還不容易被發現。




“真沒有了?”鄭大媽道,“我們也不是想找你借錢,就是好奇。”




“哪裡有那麼多錢啊。”徐曉曉搖搖頭,“稿費,那都是提前支取的。學校那邊,我剛剛畢業,工資也就是那麼一點。原本,是打算等八月左右搬去學校住,那個時候,學校騰出空房子,也就能住了。可是……唉,計劃不如變化,只能先買房子,錢都花出去了,以前攢的錢都沒了。”




“還以為你還有存錢呢。”鄭大媽道。




“沒有。”徐曉曉道,“稿費就那些的,我原先還要讀書,哪裡可能天天寫。好不容易攢的那些錢,也不是特別大的數額。”




“這樣啊……”鄭大媽看看徐曉曉。




“現在就是混口飯吃。”徐曉曉道,“工作了,總不能總穿之前的衣服,本來想借錢的。想想還是算了,等學校開學,新的學生到學校再說。”




“對,確實。”鄭大媽道,“我去看看家裡的鍋,還燒著火呢。”




鄭大媽趕緊走,生怕徐曉曉找她借錢。徐曉曉之前都找馮主任借錢了,那麼她後面也有可能找別人借錢。一般情況下,一個剛剛從學校畢業的女人哪裡可能隨意找別人借錢啊,可是徐曉曉敢,還敢一借就借上千塊。




那些人不知道具體的數額,馮主任當時在徐宗輝的面前故意說上千塊,是為了防止徐宗輝和秦母有別的心思。




徐曉曉見鄭大媽那麼容易就跑了,她不意外。




等到傍晚,岑清澤過來找徐曉曉,他知道她今天沒有去學校。




徐曉曉要還錢馮主任,她今天才沒有去學校。況且,上一週裝了錄取通知書的資料袋之後,這周的事情不多。




兩個人一塊兒去附近的餐館吃飯,徐曉曉沒有說讓岑清澤去她家裡,她做的飯菜味道一般,能吃,餓不死。徐曉曉想岑清澤這樣的人家必定不習慣吃她做的那些飯菜,至於以後兩個人結婚之後吃什麼,後面再說。




“剛剛在來的路上,聽說你被人跟蹤了。”岑清澤道,“需要我出面嗎?”




“不用。”徐曉曉搖頭,“去過派出所了,都是和稀泥的,熟人,讓道歉,也就是這樣了。”




那些人總喜歡說街坊鄰居的,還喜歡說都算是親戚,說差不多就這樣過去。派出所那邊是能把事情摁了就把事情摁了,他們都不喜歡把事情鬧大。




派出所就在他們這邊,很多人都相互認識。




徐曉曉要是不肯調解,別人一定是一個一個來找她,非得勸說到她答




應調解為主。明明知道結果是如何,徐曉曉就不在中間折騰,與其在那些人的身上浪費時間,倒不如自己去做別的事情。




“你要是不想調解,也可以告。”岑清澤道,“不過這種事情到最後多半還是以調解為結束。”




岑清澤自己是法律工作者,他懂得這些。法律是對人的道德最低的規範,有的人很沒有道德,但是他們沒有觸犯法律,法律規定奈何不了這些人。




“一些小事情,法院傾向是調解。”岑清澤道,“即便是你有理,也有可能說一些事情嚇唬你,讓你趕緊和解。這不意味著不能告,不管別人是不是覺得我們難纏,我們有了這樣的舉動,別人以後就得掂量著一點。”




“很有道理!”徐曉曉點頭,“普通人很少會因為一點小事情去找律師,找律師要花錢的,還不是小錢。”




“我可以。”岑清澤挺直腰,“不要錢。”




“沒時間。”徐曉曉道,“這麼折騰,要浪費很多時間,為無關緊要的人浪費時間,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