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們都在清醒中麻木自己

 “好多了。”我回復蔡藝。 

 我們就這樣子走到了教室門口。 

 阿茹今天來的算早了，她已經坐在位置上了， 

 “雯雯，你終於來學校了。”阿茹招呼著我。 

 我快速的走向自己的座位，然後坐下。 

 “我好想你啊。”阿茹攬著我的手，對我說。 

 “好了，好了，我不是回來了嗎。”我撫摸著阿茹的手。 

 我和阿茹打鬧著玩。 

 阿茹跟我說了很多這兩天我不在，發生的事情。 

 “雯雯，你什麼時候和班長玩的這麼好，還手挽手的。”阿茹問我。 

 確實，我以前在班裡都不常說話，班裡很多人都沒有說過話。 

 和阿茹算是最好的了。 

 “沒有啦，就剛剛在樓梯碰見而已。”我試圖不講這個話題。 

 那你呢，阿茹，你怎麼想的，你看我和別人在走在一起，你的心裡在想什麼，是為我交到新朋友而高興，還是害怕失去我這個什麼事情都支持你的朋友。 

 當班級裡有什麼事情要選票時，阿茹和蔡藝的票數最接近。 

 阿茹和蔡藝的表現完全不一樣，蔡藝會很認真的爭取每一分的選票。 

 然而阿茹不一樣，她假裝不在乎，嘻嘻哈哈地樣子。 

 但我發現，她每次向我吐槽的人，都是沒有給她投選票的，但一轉眼，她又和那些人玩在一起。 

 我試圖跳過這個話題。 

 剛好，此時此刻上課鐘聲敲響。 

 要上課了，我和阿茹也不好說閒話。 

 剛好第一節就是數學課。 

 我打開書包，卻沒有發現我的卷子。 

 死了，一定是沒有放進書包，還在客廳， 

 數學老師是出了名的討厭學生丟三落四。 

 老師開始講這兩張試卷。 

 老師看到我了，看到我的桌面空空了。 

 數學老師就一直看著我。 

 “有些人，天天丟三落四，咋不把自己忘家裡了。”數學老師突然說出這句話。 

 雖然沒有指名道姓的，但是同學們都順著數學老師的方向，看向我。 

 我隱約聽到，不知哪個同學說了一聲。 

 “她有什麼好學的，趁早回鄉下幹農活吧。” 

 我的心突然咯噔了一下。 

 之前阿茹約我週末出來玩，我拒絕了，阿茹就問我每週回鄉下幹什麼，我就直接說，回鄉下幹農活。 

 如今竟然在這種環境下，又聽到這句話了。 

 “老師，姜雯同學昨天沒來學校，應該沒有發她的卷子。”蔡藝發聲了。 

 老師對於好學生的發聲，總是很管用的。 

 “那，下課來辦公室拿卷子。”老師對我說。 

 我點點頭，不敢應聲。 

 阿茹也拿過她的試卷，放在我們兩人的中間。 

 我和阿茹就這樣子，同看一張試卷聽完了一節課。 

 下了課，我和數學老師去了辦公室，拿試卷。 

 “你找個同學，幫你講解一下這兩天的課程。”老師將數學卷子給我。 

 “好的，謝謝老師。”我接過老師遞過來的卷子，出了辦公室。 

 我走在走廊上，剛剛數學老師的話、還有不知道是誰說的話，浮現在我的腦海裡。 

 我一下子很委屈，感覺我的眼已經很紅了，眼淚即將出來了。 

 我急忙低頭走向廁所，在廁所門口又撞到人了，這次撞到的還是吳柏。 

 我的試卷掉了，吳柏幫我撿了起來。 

 我抬頭看了吳柏一眼，剛好眼淚奪眶而出掉了一下。 

 我趕緊越過他，進入廁所 ，洗一把臉、將眼睫毛打溼。 

 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若無其事的走出廁所。 

 吳柏還在門口，他將試卷遞迴給我。 

 “同學，你剛剛掉的試卷。”吳柏對我。 

 “謝謝。”我接過試卷。 

 “走了走了。”吳柏旁邊的同學，催促吳柏走。 

 我也回到了班級。 

 我站在門口，阿茹在翻我的抽屜，周圍還有好幾個人看著。 

 “雯雯，我昨天明明給你放抽屜了，今天怎麼不見了。”阿茹可憐巴巴的看著。 

 我越過其他人，回到我的桌位坐著，將剛剛拿回來了的兩張數學卷子放在桌子上。 

 “沒事沒事，反正我已經拿到新的卷子了。”我安慰阿茹道。 

 然後低頭，再把自己的抽屜整理整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