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人性

 說罷，她不顧魏如是的阻撓，伸手去拉阿哲的手。 

 阿哲卻是退後了。 

 魏如是把他的反應看在眼裡： 

 “衛青哲，你如果還對自己的妻子有感情，為了這個國家的未來，告訴我你是什麼時候、如何變成活屍的？” 

 阿哲緊緊地盯著巧珠看，看著巧珠淚流滿面，他也同樣難過。 

 他想流淚，卻連眼淚流不出來：“不該帶她來的。” 

 魏如是冷靜地重複了一遍：“告訴我，事情的始末。” 

 阿哲又看了巧珠很久，臉上的表情一直在掙扎，他像是在跟什麼東西抗衡，咬著牙，拼命努力地張嘴。 

 良久，他眼角流下兩行血淚，皮膚的顏色也逐漸褪去了人色，臉龐乾癟，滿是紫黑色的屍斑。 

 他指著自己的眼睛，嘴巴發出一個音節：“鄭……” 

 嘭的一聲，他的腦袋整個炸開。 

 巧珠淒厲地尖叫起來，驀地暈倒在原地。 

 魏如是揮揮手，影宮之人將巧珠帶了出去。 

 果然，衛青哲的回答證實了他的想法，也證實了他另一個猜測，活屍竟然有人性。 

 他轉過身，淡然地看向右側牢房的呂嵩。 

 呂嵩眼看著衛青哲見過妻子之後腦袋炸掉，現在看著魏如是如同見了鬼魅。 

 他以為對方會繼續嚴刑逼供，卻沒想到這個帝王竟是用家人來讓他們開口。 

 同時，他也發現，自己之所以選擇不死，是因為還有牽掛。 

 他擔心自己的妻子會像衛青哲的妻子一樣，留下難以泯滅的精神創傷。 

 他彷彿已經聽到自己那幼子的啼哭聲，還是個還在襁褓中的嬰兒啊。 

 他還沒見過，本想著等休年假回去好好抱抱他，現在怕是沒有機會了。 

 魏如是居高臨下地看他，呂嵩自己開口：“皇上，我能不能求你一事？” 

 “你說。”魏如是的聲音沒有一絲情緒，卻讓人心底發寒。 

 呂嵩眼睛看著地上，小聲說道：“求你找個理由打發我的妻子，不要讓她看到我了。你想問什麼，我都會配合，只要我能說，我都會說。” 

 “可以。”魏如是凝眸盯視著他臉上的光，感覺比之前亮了一些。 

 “還有，我死前能讓我看一眼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