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壺酒 作品

第219章 愛在彼岸盛開(97)

 向晚聽不懂他一個人的嘀嘀咕咕,只能裝作沒聽見。 

 但她似乎真的是不識好人心了,眼前這個能一拳打死七階異獸的男人可以輕而易舉的將向晚像是螻蟻一樣碾死,但他如此細心的,有耐性的,不嫌棄的,一點一點將找來的向晚不認識的草藥磨成汁水一點點喂到向晚口中。 

 他的衣衫也是與向晚之前見過的所有人都不同的大紅色,是與他的頭髮一模一樣的招搖的顏色,看來他是真喜歡紅色,也是真不怕惹人注目。 

 儘管他這一身痞裡痞氣又騷包的言語,但只要他不開口,他那張精緻無比的臉仍舊能將他的氣質狠狠地碾壓,讓他成為一個豔麗的美人。 

 他的袖口繡著金色的細紋,是羽毛的形狀,腰間還掛著一枚瑩白的玉珏,透著誘人的光澤,呈現月牙形,上面刻著展翅欲飛的鳳凰。 

 向晚實在難以想象這麼騷包的一個人還帶著鳳凰是什麼意思,但隨即入口的東西立刻叫她恨不得被那大螳螂一刀給劈死,這樣就可以不受這個罪。 

 那花長的很白,是單瓣花,一朵花上長了五片葉子,根莖上面帶著細密的小刺,沒見到葉子,那男人將花放在石頭上,用更小的石頭將其碾碎,流淌出了一股股的汁水,向晚想不出為什麼這麼小的一朵花是怎麼流出那麼多汁水的。 

 但口中被塞進汁水是她無法反抗的事情。 

 剛開始向晚只覺得那液體冰冰涼涼的,像是融化了的雪糕,又像是冬天敷到臉上的面膜,隨後液體受重力流到她的口中,與丹藥不同,向晚無法自己操控是否直接把它嚥下去,只能默默的承受它的流淌,然後適時的吞嚥。 

 那股清涼很舒服,起碼叫向晚宛若干涸的河床般的嘴唇感受到了一絲溫潤,不再那麼火辣辣的疼了。 

 但隨之而來的是劇烈的苦,向晚第一次用劇烈來形容苦這個滋味,因為向晚實在是想不到更好的形容詞,比這更加合適。 

 它和丹藥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不知道大家有沒有品嚐過黃連,這東西比黃連還要苦上一百倍,向晚甚至不明白為什麼這個世界上會有這麼苦的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