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傳功老人

 到了岸邊，划船之人示意霧嬰自己上岸，霧嬰一個縱躍便到了岸上。 

 他以為划船的人也會跟著過來，哪知這黑衣人又划著船，沿著護城河離去，消失在黑暗中。 

 這條船的來去，都是那麼的神秘，像是從黑暗中出現的魔鬼一般，最後又回到黑暗中去。想到魔鬼，霧嬰機靈靈地打了個寒顫。 

 “霧嬰……” 

 忽然，那呼喚聲又在耳邊出現，霧嬰順著聲音向前走去，黑暗之中，似乎那個黑影又出現在前面為他領路。 

 兩人前後又走出了十多里地，來到鐵甲城外的將軍山。 

 將軍山上有數不清的山洞，山洞多到住在附近幾十年的老人也未必能夠說得清楚。 

 這黑影帶著霧嬰來到其中一個山洞，山洞裡隱隱有火光透出，那黑影進入山洞便不見了。 

 霧嬰也跟著進入山洞，看到整個山洞裡只有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 

 老人身上披著一件黑色披風，看樣子，帶他來到這裡的就是這位老人。 

 這白髮老人真是鬍子頭髮都雪白雪白的，臉上佈滿皺紋，霧嬰從沒見過這麼老的人，有些害怕，便想離開這裡。 

 老人忽然開口：“既然來了，為什麼要走？既然要走，又為什麼來？” 

 霧嬰聽他問的有趣，說道：“你帶我來的，我便來，我想走，自然便走，有什麼好說的。” 

 那老人忽然微微一笑，這一笑，臉上的皺紋陷得更深了，不過霧嬰見到他這一笑，心中反而感到寧和，相信此人絕不會傷害自己，便不再害怕了。 

 “你這娃娃，真是有趣，我帶你過來，這麼費勁，你可知道為什麼？” 

 霧嬰搖了搖頭。 

 “你當然不會知道，其中的原因，我也不能多說，你過來，我給你看一樣東西。”老人神神秘秘地說道。 

 霧嬰好奇心起，走上前去，那老人伸出緊握住的拳頭，說道： 

 “你看！” 

 他緩緩地將手打開，霧嬰帶著期待，瞪大了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他的手由拳頭舒展成掌……等到老人手掌完全攤開，霧嬰卻發覺他手中什麼東西都沒有。 

 這下霧嬰臉上露出愕然和詫異之色，不明白老人究竟是什麼意思，要給他看什麼，看他佈滿老繭的手掌？ 

 老人微微一笑：“別心急，有耐心的人才能看到好東西……” 

 正在霧嬰不明所以之際，耳聽老人冷哼一聲，他的掌心忽然燃起一朵紅色的火焰！ 

 見到這火焰，霧嬰腦中轟然一震，感到身子似乎也被掏空了，什麼都不能去想，只被老人手掌心的火焰吸引。 

 不知是不是被老人感染，霧嬰也覺得掌心發熱，他不敢將手掌打開，怕自己手心裡也會迸出這麼一朵火焰。 

 這老人帶著命令般的口吻說道：“打開你的雙手。” 

 霧嬰兩手放在身前，手掌攤開，手心向上，卻什麼都沒有發出來。但手心發熱，掌心內已變成血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