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海姆立克急救法

 標準的海姆立克急救法。

 如此反覆幾次，老太監忽然“咯”的一聲，一個東西從他嘴裡噴了出來。

 雲飛揚這才把老太監鬆開。

 老太監弓著身子，劇烈的咳嗽起來。

 雲飛揚輕輕拍著老太監背部，低頭往地上看去。

 剛剛老太監噴出來的，是一個棗核。

 半晌，老太監的呼吸才平穩下來。

 雲飛揚正要跟老太監說話，外面就傳來吳昌輝的聲音：“雲飛揚呢？”

 聽他的語氣，不用問，雲飛揚也知道他是來興師問罪的。

 “沒完沒了啦？”

 雲飛揚翻了個白眼，轉身出門。

 吳昌輝陰沉著臉，聲音尖細：“為什麼打人？”

 雲飛揚瞥了眼捂著臉站在吳昌輝身後的孫大壯，冷笑：“他們該打。”

 “狂妄！”

 吳昌輝指著雲飛揚，厲聲喝道：“把這個刺兒頭給我拿下！”

 這時，房間裡那個老太監顫顫巍巍走了出來，有氣無力的說：“幹什麼呢？”

 圍向雲飛揚的那些老油子動作齊齊一滯，接著朝老太監欠身施禮：“範公公。”

 吳昌輝也向老太監拱了拱手，叫道：“範公公。”

 見狀，雲飛揚雙眼微微眯起。

 這位範公公的地位，貌似比吳昌輝要高啊。

 自己剛救了範公公的命，他就算不向著自己，起碼也得一碗水端平吧？

 雲飛揚念頭沒落，範公公就朝他招手：“小云子，到我這兒來。”

 雲飛揚心裡一鬆，忙來到範公公身邊，還很有眼色的將其攙住。

 範公公滿意的點了點頭，接著目光掃向場中眾人：“按說咱們混堂司應該設有僉書兩名，可這幾年除了吳公公，一直沒找到合適的人選，咱家又是苟延殘喘，所有事情都壓在吳公公一個人身上。”

 吳昌輝淡然一笑：“給宮裡效力，是咱們做奴才的本分。”

 範公公接著說：“話雖如此，但也不能讓吳公公連軸轉不是？”

 他拍了拍雲飛揚的肩膀：“小云子機敏精幹，我覺得很不錯，混堂司另一個僉書的職位，就給他吧。”

 這話一出口，場中所有人都愣在了那裡，包括雲飛揚在內。

 這一眨眼的功夫，自己就成了混堂司能跟吳昌輝平起平坐的存在？雲飛揚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