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獸
“哎呀，令人懷念的沙發呢。”“亞歷克斯”站起身，拍了拍身旁柔軟的沙發，對著帕姆說道：“好久不見啊，還是把列車打掃的那麼幹淨呢。真乖。”
帕姆停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被“亞歷克斯”揉著頭，他轉過身，望向一臉無語的亞歷克斯，說道：“哦~親愛的亞歷克斯，見到我不應該更加愉悅一點嗎？難道說非得用點力量，你才會對我露出笑臉嗎？看鏡子時要笑一笑，人生才會更加陽光嗎？”
亞歷克斯不情不願的扯動嘴角，露出一個笑容，道：“您來做什麼？”
阿哈。
愉悅犯來了。
“呀，貪饕那麼久沒露面，我都懷疑祂是不是吃蟲子吃壞肚子了嘻嘻嘻嘻，這不得來關心一下嘛。還有，告訴你一條通用的道理，有兩個星神出現的地方，必定有我阿哈。哈哈哈哈。”
看熱鬧來了。
阿哈視線掃過列車上的所有人，在星的臉上多停留了一秒，隨即他穿過人群，來到亞歷克斯面前，露出哭腔說道：“但是你好狠心啊，怎麼懷疑是我在幕後主使這一切呢？”
“給你提個醒。”阿哈湊在亞歷克斯耳邊說道：“真正的答案很重要，是你未來命運的一個重大分歧點，不要在我這條路上浪費時間了。”
“阿哈只是一個愛看戲的過客。”阿哈收斂起笑意，意味深長的說道：“即便宇宙沒有歡愉，該發生的依舊會發生。即便存在了歡愉，不可阻擋的仍然不可阻擋。畢竟，我只是一個什麼都做不到的小丑，嗚嗚嗚嗚嗚嗚。”
阿哈假哭了一會後，忽然後退一步，看著亞歷克斯問道：“那你是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列車中不斷迴響的笑聲中，阿哈的身影開始逐漸消失。
“那你是小丑嗎？亞歷克斯~哈哈哈哈哈。”
笑聲足足持續了十幾分鍾，等到聲音徹底消失後，其他人才像是剛剛活過來一樣大口喘著粗氣，星直接汗流浹背的跌坐在地上，瓦爾特長出了一口氣，用那仍然還在顫抖的手輔助椅背。丹恆感覺到了身體上的不適，捂著自己的嘴立馬跑到廁所離去，而姬子喝了一口已經涼了的咖啡壓了壓驚，用著顫抖的聲線說道：“【歡愉】啊。”
這還是沒有露出本尊的歡愉。就在剛剛笑聲持續的那些時間段，姬子感覺自己做了一個非常長的夢，在舞臺上，被一群帶著面具的讓人看著，出著各種各樣的洋相，引來了千奇百怪的笑聲。那種感覺……
姬子再次喝了一口咖啡，真是比地獄還可怕的經歷啊。
亞歷克斯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對阿哈已經習以為常了，只是一直在思考著阿哈所說的話。
幕後黑手是誰很重要——這涉及到宇宙至今最大的謎團。
有沒有歡愉，都一樣——祂或許經歷過，沒有歡愉的宇宙。
“喜劇的核心是悲劇……”亞歷克斯感覺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悲傷和無力感籠罩在心頭上，如果阿哈不是自己的過去，而是自己的未來呢？
雖然阿哈善惡難測，但祂是所有星神中，最想去證明存在的價值，生命的意義的那一位。而這位愛搗蛋的星神，只折騰過亞歷克斯，沒折騰過亞歷克斯身邊的任何一個人。即便是一直偷偷在貝洛伯格的桑博，只搞搞詐騙從沒搞過破壞。
阿哈到底是經歷了什麼，才會認為歡愉才是宇宙中的真諦。亞歷克斯代入了一下。
一定是經歷了最為絕望最為難過的事情。
才會選擇用笑聲來面對一切。
他閉著眼睛好好喘息了一會後，才開玩笑說道：“好在這次阿哈沒有搞事情……”
砰——
星穹列車的門忽然被炸開。亞歷克斯對阿哈的所有感慨全部都化為烏有，只剩下一個念頭：
去nmd阿哈！
…………
“事情我已經聽說了，等我們把初期準備做好後，再解凍吧。”
沒有文明的星球上，弗萊明率領的基金會終於到達，無數公司的運輸船和護衛船正在進行登錄，老先生望向一旁的姬子，說道：“你好，姬子女士，修補列車的必要材料我們也一併帶過來了。”
在弗萊明面前，姬子很謙遜的問好道：“感謝您的幫助，弗萊明先生。”
弗萊明點了點頭後，看向亞歷克斯，示意單獨說，亞歷克斯揮了揮手，隔絕了聲音，和弗萊明一同走向一旁，說道：“事情您也知道了，事關琥珀王，所以請你親自過來一下。”
“嗯，沒想到古獸已經擁有了那麼多的智慧。當年黃昏戰爭的時候，他們只是一群毫無技術和智慧，只知道吞噬和廝殺的存在。而如今，他們已經學會了欺瞞，學會了謀略。”
亞歷克斯問道：“您連黃昏戰爭的事情都知道？”
那是琥珀王誕生之初，文明和古獸之間漫長又慘烈的戰爭。有關於這個古代的記載，很少很少，只有一些鎧甲和箭矢，證明了這場戰爭真實存在著。
弗萊明沒有回答，而亞歷克斯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情。
弗萊明此前最後一次公開露面時，浮黎親自降臨，見了他。
“不可說嗎？”
弗萊明轉頭望向亞歷克斯，說道：“我甚至猜到你還想問什麼，繁育誕生的秘密。但是，在我想回答你的疑問那一刻，有關於這些【記憶】就會被奪去。”
“一切秘密的答案，只有【記憶】才知道。星際和平公司，也只是這場大局上棋子的一枚棋子。如果我能把一些事情告訴東方啟行，我們也不會漸行漸遠了吧。”
“浮黎已經太久沒有出現在人世間了。”
迷思亞歷克斯都碰到過，唯獨浮黎卻沒有看到半點引子，他說道：“宇宙中都有人懷疑，祂已經隕落了。”
“我不知道。”弗萊明搖了搖頭，對此他也瞭解不多，道：“作為中立的浮黎，只會旁觀，不會捲入星神的糾紛之中。記憶的存在不會影響任何一位星神。”
記憶的存在不會影響任何一位星神……
亞歷克斯回憶了一下，當初阿哈給了自己模擬宇宙裡已存在的所有命途的碎片，唯獨漏了虛無和記憶，虛無是沒必要給。那記憶呢？
“老先生，您當時見到浮黎的時候。”亞歷克斯問道：“歡愉存在了嗎？”
弗萊明露出困惑的表情，給出了一個自己都覺得古怪的答案，道：“不記得了。”
亞歷克斯揮了揮手，道：“不能聊這個，聊點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