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特徽因 作品

第70章 問父

 父親離開之後,蔣震看到牆上的照片,便再次湊過去看。 

 上次因為沒有見過付國安,一時並沒有認出他來,這次再仔細看的時候,便看到了付國安。且照片是同一張照片。 

 父親明明有付國安這麼好的關係,卻沒有利用,當真是讓他感到詫異。 

 父親回來之後,蔣震便將小桌從旁邊拿過來擺上。 

 蔣徵同又去炒了兩個青菜,還拿了一瓶酒來。 

 蔣震想要跟父親聊聊付國安,覺得酒後能吐真言,便主動給父親倒酒。 

 喝了兩杯之後,蔣徵同主動問道:“今天一中午都心不在焉的,有什麼心事啊?” 

 心事是很多,但是,現在最想知道的是父親跟付國安的關係。 

 “也不是什麼心事,就是好奇。”蔣震說著,轉頭指著牆上的照片框說:“我剛才看到上面有個人,那人好像是付國安。” 

 蔣徵同順著看向照片框,笑著說:“嗯,是他,官做得挺大呢。” 

 “您…沒聯繫過他?”蔣震問。 

 “沒有……”蔣徵同微笑著搖了搖頭,順勢端起酒杯兀自嚐了一口。 

 可放下酒杯的時候,臉上的笑卻不見了。眉頭也鎖了起來。 

 “為什麼不找找他?他一句話能給你解決很多問題啊。”蔣震說。 

 “我知道……我知道他能給我解決很多很多的問題。如果他出面,我不會賣破爛,也不會這麼落魄。當初,你媽走丟的時候,他都幹到副縣長了。就在咱鄰縣。可我仍舊沒有找他幫忙。” 

 蔣徵同說著,抬頭看向蔣震那疑惑的臉,繼續道: 

 “我不找他,他卻一直在找我。我知道他在找我,便讓你叔給我另外一個戰友發了個假訃告,說我死了。為了讓他死心,這三十多年我一個戰友都沒再聯繫。” 

 “為啥?”蔣震更是不解。 

 父親拍了拍自己殘疾的腿,笑著說:“這份情,太重了啊……我跟他是戰友、是兄弟,我不能讓我他揹著這麼重的負擔活著啊。” 

 “您的傷,是因為他?”蔣震問。 

 “他們說是因為他,我卻只覺得這是我這個班長應付的責任。當時我幹班長帶著他,他是領導的孩子,全班沒一個兵待見他,都覺得他是個白嫩嫩的富家子弟,上不了戰場…… 

 “可在我眼裡,都是兵。我手把手教他,陪著他練,直到把他磨得褪了三層皮後,才讓他得到其他戰友的認同。再後來,他父親讓他轉文職,說升得快,可他不去,非跟著我再磨練磨練…… 

 “那時候南雲省的邊境線很多騷亂,很多大大小小的衝突根本不是外人所能知道的。這兵訓練好了就得上戰場,他父親連續好幾個電話打過來,都被他給否了。然後,一天夜裡,我們接到個特殊任務緊急出動…… 

 “那晚我們排長帶隊,四個班的兵力出發,讓我們沒想到的是,對方竟然動用了重火力。關鍵時刻,才能瞧出一個人的品性,付國安是把好手,一點兒都不慫。但是,戰場上風雲突變的事情很多,帶兵打仗可不是靠著蠻勁兒,他還是太年輕,骨子裡還有官二代的那些東西,總覺得自己能耐比別人強,關鍵時刻還想表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