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禁忌～動物血和植物精怪

 開春後，四月中旬左右冰雪融化，天山雪水化開沒多久就形成了今年第一次汛期洪水來襲，單位裡一群婦女接到通知，全部到俱樂部集合，我老母也不例外，單位買來鞋底繩般粗細的的麻線全部手拿一把飛梭繞線準備織漁網，而男人全部去北邊大渠道砍柳樹枝，小孩胳膊粗細，3-4米長，去年春天鋸掉上半截只留一人多高的柳樹樁，經過一年的生長，就跟妖怪一樣，上面全部長出5/6根朝天枝丫，今年砍下來去掉細頭全部3/4米一樣長，拿回來在東邊食堂水井溝邊堆著，水井旁還有兩顆大楊樹，男人們挖了兩個地坑，燒起火來，把柳樹棒子一根根輪番在坑火上燻烤校直再用夾木定型等待晾幾天保證變形，等差不多了再用板斧把大頭銷尖以利於撲魚時插入水中固定漁網，老母一幫婦女經過幾天編制，總算織出5付大網，男人們去駱駝圏里拉來兩頭老駱駝掐頭去尾，放了兩大鍋駱駝血，把兩顆大楊樹下噴的鮮紅一片，兩隻大鍋裡面被煮的直冒泡，兩個膀大腰圓的男人拿著大撩勺掏著滾燙的血水往放了五個大木盆裡的漁網澆去，使的漁網充分吸收駱駝血，有利於撲魚時那些魚不用趕就聚集到網裡來，沒有環境汙染的塔河孕育了無數的新疆大頭魚，肥美無比，10*10釐米的大網眼，小於孔洞的魚不要，拉上來的都是70--120釐米以上的幾十斤的大魚，一年兩季（春季和秋季）洪水，不可錯過，是塔河兩岸各段墾荒人的美味佳餚哈。駱駝肉單位裡食堂紅燒很便宜的賣給單位職工吃了，我擠破頭在殺駱駝的時候要回兩隻駱駝蹄子，老母放在爐灶裡用火烤了褪毛，等扒拉出來涼了用菜刀颳去灰灰，水裡洗乾淨，切開放鍋裡合著泡菜燉，半夜時燉熟了，那叫個鮮香美味，還沒出鍋，我就搶著拿個大飯盆等著分享了。回過話題，等血水全部被漁網充分吸收後在兩棵大楊樹之間架上五根十幾米的大楊樹棒子兩頭三腳架撐好，把浸染透血水的網再拿到鍋裡煮充分加固血水的網再拿到木架子上陰乾，不好過分暴曬，等個兩天全部漁具準備齊全，有把子力氣的男人都把漁具裝上三匹馬拉的大車向3公里外的塔河趕去，五艘木船是早就做好的，抬到車上，五人一組，一出發頗為壯觀，25個人為期7天，帶了15頂軍用帳篷兩口行軍鍋，一袋明礬和一袋鹽，打上來的魚就是每天他們都能先吃的福利，12歲的我家二哥像跟屁蟲一樣也去了（妥妥的吃貨一枚），老爸沒管他，因為他的水性很好，不用擔心他會出問題，有那麼多同單位的大叔在，第二天就拉回來兩馬車的魚回來，婦女接到通知全部拿著家裡的菜刀去食堂水井旁破魚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