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天 作品

第179章 霍山河病了

 何為家人?家人之間不就是相互照顧,相互依靠嗎? 

 “如此,霍先生的這份客氣,在下還是擔得起的!” 

 霍山河拐彎抹角的暗示他和鳶尾的關係,那鳶尾也可以陪他打太極,鳶尾就是死不承認自己的身份。 

 對於僅僅只見過幾次面的人,有距離,有分寸感,這是人的基本素養。 

 霍山河蒼白的臉上扯出了一抹虛弱的笑,“在下冒昧了,重新認識一下,姑娘,在下是利陽霍家的霍山河,不知姑娘怎麼稱呼?芳齡幾何?霍某斗膽想和姑娘結交朋友。” 

 重新認識一下,如果可以,拋開顧家,拋開顧兮的身份,霍山河想和顧兮用鳶尾重新相識相知相愛相惜。 

 一切重新開始,從此世間再無顧兮,只有鳶尾。 

 “霍先生這般無禮,不會有辱讀書人的臉面嗎?還有,霍老先生若知曉飽讀詩書,讓他引以為傲的次子這般輕浮,不知做何想?” 

 霍山河可以放下過去,重新開始,但她不能。那些痛沒有痛在霍山河的身上,他可以不痛不癢地勸說她放下。 

 可對顧兮來說,那些痛是沒有讓她有任何喘息的機會,一股腦全強加在她的身上的。 

 她顧家的冤屈,不是顧兮換一個身份過日子就能輕描淡寫地放下的! 

 她只是換個身份替她們顧家平冤。 

 沒有人知道,這些年她是怎麼過來的。睡夢中,她總能看到她父親,母親,兄長渾身是血慘死在她面前。她總能聽到,她的家人聲聲泣血,叫屈喊冤。 

 哪怕過了這麼多年,她還會做這樣的夢。沒有人能感同身受,所以霍山河可以不痛不癢地說放下。 

 還有一些無關緊要的人,也會覺得時間會帶著一切,包括那些痛苦的記憶,那些血海深仇。 

 痛不在他們的身上,顧兮要承受的事,在他們嘴裡只是一兩句話的事。 

 但對顧兮來說,她要一遍又一遍地撕開自己的傷口舔血。也只有這樣的夢,這樣的痛,才讓她活下去。 

 再難再苦再累再痛都不會消磨她活下去的意志。因為她知道,只有活著,顧家才能有平冤之日。 

 “若我爹和我娘知我輕浮姑娘,他們一定高興壞了!” 

 霍山河二十有五未成家,霍老先生和霍老夫人定是心急如焚。若聽聞霍山河有鐘意的姑娘,怕是直接從利陽趕來皇城,看看能把自己兒子收服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