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斬道
沐言不知道的是，這被用來作為決戰之地的鏡面空間中，其實也是有等級之分的。
這鏡子其實是有三個檔次的。
一般情況下，作為宗門內弟子的歷練之所，鏡子只需要開啟初級狀態，複製一個和入鏡者一模一樣的鏡像身份，入鏡之人能夠通過和自己鏡像對決發現自己的不足，從而取得進步。
鏡子的中級狀態，同樣是複製一個和入鏡之人完全一模一樣的鏡像，只是這個鏡像能一直保持在巔峰狀態，只是這個鏡像除了狀態處於巔峰，其他方面都和入鏡之人一模一樣。
鏡子最高的狀態，複製的鏡像不僅能一直保持在巔峰狀態，還能挖掘入鏡之人的所有潛力，在入鏡之人當時境界的基礎之上，還能進一步的完善，創造出一個時刻處於巔峰狀態，還能比入鏡之人更為冷靜，強大的存在。
即使是在周昊手中，這鏡子一共也沒開啟過幾次高級狀態。
一方面是耗費的資源太多，初級狀態和中級狀態開啟一次要消耗的狀態就已經很多了，而開啟一次高級狀態消耗的資源幾乎是中級狀消耗的幾十倍。
另一方面，高級狀態之下，基本上沒人能成功戰勝自己的鏡像，而且大部分都是剛剛一個照面就被秒殺，基本不會有什麼感悟，對自己的實力方面也沒什麼提升，所以，基本沒人開啟高級狀態。
而這一次，周昊為了徹底消滅沐言，不僅開啟了高級狀態，還煉化了鏡子，能將自己的意識寄託在鏡像之身上，所以這一場戰鬥會格外的艱難。
這是沐言早有預料的事兒，只是他沒想到的是，從一開始，在周昊沒有附身的狀態下，他就差點被秒殺了。
好在他及時反應過來，不僅避開了致命一擊，還能通過交手的間隙向鏡像學習，提升自己的實力。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自己每個境界都能算得上是完美，而這個鏡像比自己還要完美，時刻處於巔峰。”
沐言一邊和鏡像交手，一邊分出心神思考。
虛空之中，兩道青衣身影不時的碰撞在一起，無形的波動自兩者交手之處激盪開來，在虛空中傳播。
而在這虛無的空間中，其實不止這一處波動，除了他們的本體在交手之外，他們化出的殘影也在互相追逐廝殺。
不知具體過了多長時間，反正這段時間以來，沐言經過觀摩鏡像的攻擊手段，同樣學會了這一手殘影攻伐之術。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殘影的手段比他之前學的化身之術作用還要大。
畢竟他的化身和本體只能有一個擁有主意識，另一個只能提前下達一個類似程序的命令，讓他根據提前預定好的程序辦事。
但殘影卻能主動攻擊，在特定的時候，這殘影能提升自己不止一倍的實力。
想想看，你和敵人生死交戰的時候，突然多了一道殘影，不僅能代替你攻擊敵人，還能起到迷惑作用，能讓你有偷襲的機會。
鏘！
隨手擋住身前襲來的利劍，沐言將思緒放到眼前這鏡像身上。
“之前我的想法是從鏡像身上找到破綻，從而一舉擊敗他，但這麼長時間下來了，自己連鏡像的手段都學會了，卻根本沒有找到鏡像的破綻。
甚至越是交手，越能感覺到，鏡像彷彿完美的存在，每一招每一式都帶有某種莫名的規律。”
沐言自語道。
鏡像畢竟是自己的翻版，甚至還是自己的強化版，他所有的招式，功法，都來自於自己。
所以這是在從自己身上找破綻！
他已經努力過了，但越是觀察，越能從鏡像身上學到很多，反而越是找不出破綻。
可找不到破綻，自己又如何能打敗這個強化版的自己？
“唯一的不同，就是自己有自主意識，而鏡像只是一個死物，他沒有主動思考的能力，自己還可以思考悟道，彌補不足。
可找不到破綻，又如何能進一步的悟道？”
沐言想不明白，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他體內的真氣已經消耗了一半多。
這還是他底蘊深厚，儲存的真氣比普通人多了不知多少倍的結果，要是普通修士進來了，恐怕早就真氣耗盡，被鏡像打敗了。
當！
虛空中，陣陣金屬顫音不時響起，每一次交鋒都能引起虛空的扭曲，空間都被撕裂，虛無的空間中，只有一聲聲利劍交擊的聲音不時響起。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年，兩年，或者更久，沐言在不斷的交鋒中突破自己，身上的氣息越發厚重，充滿了鋒銳的殺伐之氣。
這麼長時間下來，沐言已經不知道多少次被逼到絕境，自第一次真氣枯竭的時候，他發現了自己體內的逍遙御風功法竟然自主運轉起來，吸收虛空中的氣息，化為真氣補充他的消耗，讓他始終保持狀態。
漸漸的，他幾乎忘記了自己進入這鏡像空間的初衷，只把眼前的敵人當做自己平生遇到的最強的對手，酣暢淋漓的大戰中，他的實力漸漸向鏡像靠攏，時刻保持著巔峰狀態。
鏘！
又一次利劍交擊之後，沐言和鏡像互相退後一步，他已經數不清這到底是他們之間第多少次交鋒了，從一開始只能引起虛空扭曲，到現在幾乎每一擊都能打出虛空裂縫，變化令人瞠目結舌。
“我一直致力於尋找自身的破綻，但我的道都是我一步步悟出來的，帶著尋找自身缺陷的想法和你一戰，確實是我錯了。”
沐言微微一笑，盯著對面的鏡像道。
“好在我在交手的時候無意中忘了你是我的鏡像，只把你當做是我的一個對手，從你的身上尋找破綻，終究是給我找到了。
人總是很難懷疑到自己身上，對修士來說同樣如此，質疑自己的道，只會讓自己陷入更大的懷疑中，但對完全陌生的人就沒這麼多顧忌了，你終究不是我。”
“該結束了！”
沐言微微閉上雙眼，放開手中的利劍，任由自己的神念牽引著利劍。
劍光一閃，他身後的道圖陡然一分為二。
一小部分被斬去的道圖徹底消散，從他的道圖中剔除出去。
這些年的對戰中，他看清了自己的道，那上面存在許多破綻，而現在，這些破綻被他一劍斬去。
鏡像畢竟是自己的翻版，甚至還是自己的強化版，他所有的招式，功法，都來自於自己。
所以這是在從自己身上找破綻！
他已經努力過了，但越是觀察，越能從鏡像身上學到很多，反而越是找不出破綻。
可找不到破綻，自己又如何能打敗這個強化版的自己？
“唯一的不同，就是自己有自主意識，而鏡像只是一個死物，他沒有主動思考的能力，自己還可以思考悟道，彌補不足。
可找不到破綻，又如何能進一步的悟道？”
沐言想不明白，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他體內的真氣已經消耗了一半多。
這還是他底蘊深厚，儲存的真氣比普通人多了不知多少倍的結果，要是普通修士進來了，恐怕早就真氣耗盡，被鏡像打敗了。
當！
虛空中，陣陣金屬顫音不時響起，每一次交鋒都能引起虛空的扭曲，空間都被撕裂，虛無的空間中，只有一聲聲利劍交擊的聲音不時響起。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年，兩年，或者更久，沐言在不斷的交鋒中突破自己，身上的氣息越發厚重，充滿了鋒銳的殺伐之氣。
這麼長時間下來，沐言已經不知道多少次被逼到絕境，自第一次真氣枯竭的時候，他發現了自己體內的逍遙御風功法竟然自主運轉起來，吸收虛空中的氣息，化為真氣補充他的消耗，讓他始終保持狀態。
漸漸的，他幾乎忘記了自己進入這鏡像空間的初衷，只把眼前的敵人當做自己平生遇到的最強的對手，酣暢淋漓的大戰中，他的實力漸漸向鏡像靠攏，時刻保持著巔峰狀態。
鏘！
又一次利劍交擊之後，沐言和鏡像互相退後一步，他已經數不清這到底是他們之間第多少次交鋒了，從一開始只能引起虛空扭曲，到現在幾乎每一擊都能打出虛空裂縫，變化令人瞠目結舌。
“我一直致力於尋找自身的破綻，但我的道都是我一步步悟出來的，帶著尋找自身缺陷的想法和你一戰，確實是我錯了。”
沐言微微一笑，盯著對面的鏡像道。
“好在我在交手的時候無意中忘了你是我的鏡像，只把你當做是我的一個對手，從你的身上尋找破綻，終究是給我找到了。
人總是很難懷疑到自己身上，對修士來說同樣如此，質疑自己的道，只會讓自己陷入更大的懷疑中，但對完全陌生的人就沒這麼多顧忌了，你終究不是我。”
“該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