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幫助恩師

 龍老闆一行在下午就簽好了合同，戴志成、江秋月、詩雅和春梅四人，在華春國際大酒店宴請龍老闆一行。得知他們明天走，戴志成將他們安排在酒店住宿，並通知客服部經理，明天上午派專車送龍老闆一行去火車站。 

 當晚，戴志成、江秋月、春梅、春暉（洪姐）、詩雅、美華、嫂子和戴志如一同去森氏陳列館將鞋子擺放好，鞋盒也是碼放得整整齊齊。看到這熟悉場景，想起流逝的歲月，姐妹們緊緊擁住戴志成和江秋月哽咽。跟來的老虎和阿黃聽聞抽泣聲，好奇坐在香菸攤和鞋攤中間看著主人們。 

 看著老虎，春梅和美華蹲下抱住它哭出了聲。陳列館離老家的房子最近，哭聲驚動了散步的老家人。不一會，大媽媽帶著家人進來看究竟，大家很快就明白了原因，大媽媽、江大勇、江大力、江大柱和江圓圓不知不覺的流下熱淚。 

 歲月，帶走了一切。老家的房子、魚塘、農田和桔林，江源的房子皆不存在，一切已一去不復返。 

 戴志成特意只留下一盞燈，象徵以前的路燈。他再次坐在擺攤處，春梅、洪姐和詩雅馬上過去。隨後美華也去了，江秋月也去了，戴志如也去了，彷彿青春的她們又聚在一起招呼顧客賣鞋。江秋月看了一眼摩托車，對戴志成說想坐摩托車去兜風，戴志成也來了精神，起身將摩托車推出陳列館啟動。 

 初冬的夜晚並不寒冷，坐在車後的江秋月緊緊抱住戴志成注視前方，宛如在尋找通向過去的路。老虎三像以前的老虎那樣，不懈地追隨主人。繞一圈後詩雅擠坐上來，原來的一家三口像過去那晚收攤回家，詩雅大聲唱起了《踏浪》，歌聲隨著夜風悠揚悠遠。 

 《踏浪》讓詩雅想起了李老師和王老師。教舞蹈的李老師因女兒遠嫁武漢，夫妻倆無法承受骨肉分離與思念的痛苦，於二〇〇一年雙雙去了女兒那邊定居。王老師家去過幾次，可也有三年多沒去了，放慢速度的戴志成建議詩雅還是該去看看她。 

 週末上午的二中還屬於寧靜，只有初三和高三的學生在上課。雖然二中遠不及森氏育英學校，但校園好的變化讓詩雅都快認不出母校了，王老師家那棟平房已不見蹤影。問一名路上老師才知道王老師還住在學校，詩雅提著禮品快步走向王老師家。 

 開門的王老師一眼就認出最喜歡的學生，驚喜得叫了聲“詩雅”，眼眶瞬間注滿了淚。許久，張開雙臂將詩雅緊緊擁抱在懷裡。四個學鋼琴的孩子，驚訝看著被老師擁抱的漂亮阿姨，步入中年的詩雅像媽媽那樣，怎麼看也只是個三十多點的美少婦。 

 “王老師，您都六十四了怎麼還教鋼琴？該享受天倫之樂了。”詩雅關心道。 

 王老師見教課時間只差十分鐘，提前給學生放了學。待學生離開，王老師才嘆息道：“唉，天倫之樂？我是有其辭無其事啊。”王老師說完，指向一間關閉的房門。 

 “裡面是我三十八歲的兒子，離婚從上海回家快三年了。還是我和他爸去上海將他父女倆接回家的，他當時的精神狀況出了點問題。慶幸的是經過照料與調理，精神沒出現崩潰，現在基本上恢復正常，考慮明年重新去上海找工作。孫女今年讀小學二年級，剛才和爺爺去買菜了。詩雅，中午在這吃飯啊，媽想和你聊聊。”王老師又對詩雅自稱媽媽來。 

 “我們家文海也是夠努力了，大學畢業在上海工作才六年就積攢了40多萬，這對一個年輕人而言實屬罕見。他三十才結婚，媳婦是同公司的，兩人的感情開始時很好，只是孩子出生後面臨的問題實在太多，矛盾也就產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