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搖兔 作品

第 75 章 身嬌體弱75

 身嬌體弱75

 宋且打開陸北淮的辦公室門,就看見李軻抬手敲門,他戛然止住腳步,不自然地咳了聲。

 李軻:“?”他放下手,見宋特助從自家總裁辦公室出來,其實也不出奇了,微笑道:“宋特助,陸總現在方便嗎?”

 宋且聽他問自己陸北淮方不方便,這種感覺讓他有些微妙。

 畢竟他和陸北淮還沒有正式確認關係,這件事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還是得要避嫌,尤其是他準備不續約紅羽資本跟陸北淮這件事,妥善的處理兩邊的關係也是沒有壞事的,至少在他離開紅羽資本前還是選擇避嫌是最好的。

 “應該吧,你可以問問,那我先去忙了。”宋且沒再多說,垂眸跟他擦肩而過。

 李軻不由得感慨,宋特助這人看起來好像不好追啊,也不知道自家陸總追到了沒有,這都兩三年了吧。

 宋且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坐下後,開始梳理自己今天下午的計劃。

 第一件事先是把手頭上管理的投資人名單整理好,這是在提交辭呈前需要整理好的。

 第二件事,如果是選擇做基金管理人,那他或許可以慢下腳步繼續去讀書了。

 他確實也該為自己的身體著想,雖然這副身體在手術過後情況都不算是很糟糕,但是依舊是不能夠大喜大悲,這就意味著……大喘的事都未必能夠接受得了。

 按照猜測的陸北淮時長……

 ‘啪’的一聲。

 宋且不爭氣地拍了一下自己的手背,擰著眉頭一臉愁苦,不是,他一直堅定的直男怎麼就莫名其妙被帶彎了,接個吻都喘得不行,竟然想到更深的事情去了,怎麼做都還不知清楚,那是不是得學習一下。

 等等——

 他深呼吸,往後重重地靠在椅背上,仰頭嘆息,腦海裡卻浮現了那天陸北淮握住他腳踝側頭親吻的眼神。

 金絲眼鏡戴著看似像斯文紳士,實際皮囊下是比誰都要瘋的內核。

 不對錢瘋。

 唯獨對戀愛瘋。

 這人缺愛缺瘋了,從認識開始就是這樣。

 要是真的做起來會是怎麼樣的?

 他記得陸北淮是很會出汗的,那時候讀高三的時候見他打過拳,又被帶去打過一次,這人一出汗衣服都會溼透,那時候的身材就很——

 “……”

 宋且生無可戀地低下頭,撐在桌面的雙手苦惱且用力地拍向後腦勺,將臉低頭埋下,警告自己在亂想什麼,大中午的!!!!

 想什麼呢!!

 忽然,桌面的座機響起。

 宋且猛地抬頭,被這鈴聲嚇一跳,喘了大口氣,看了眼來電,擰著眉頭接起電話:“陸總,有什麼吩咐。”

 “宋特助,怎麼你一走我就無心工作呢。”

 電話那頭傳來低沉含笑的嗓音,是如常的語調,卻隔著音質的媒介,貼在耳廓覺得耳朵有些麻麻的。

 宋且把電話拿

 開一些,用手搓搓有些癢的耳朵:“因為陸總戀愛腦。”

 “原來如此,怪不得我無心工作,就只想跟宋特助談戀愛,要不我們中午早點回家睡覺吧。”

 宋且笑了:“陸北淮,請不要把你的戀愛腦傳染給我,謝謝。”

 “難道宋特助也有這樣的傾向?”

 宋且冷漠道:“怎麼可能,我很清楚我們還在嘗試戀愛,這才第一週。”

 “是不是腦海裡不由自主就會浮現我的樣子,放慢我的動作,心跳加速,面紅耳赤。”

 低沉溫柔的嗓音就跟講故事似的,讓人很有畫面感。

 宋且喉結滾動,覺得喉嚨有些幹:“怎麼可能。”

 “我會的,我的腦海裡經常會浮現你的樣子。比如你喝水的時候,是下唇先碰杯子,喝完之後嘴唇潤潤的,你要是看著我舔一下,我想我今晚不用睡了。就好像我平時健身流汗,你也看過了,我一直都有保持健身的習慣,汗是怎麼流的,汗從哪裡流的,汗是什麼味道的,如果是我的話,腦海裡真的會有畫面。”

 “……誇張。”

 “我好幾次都想起高三的時候,我把你堵在樓梯間,你都快哭了我還是沒有把你放下,你的身體在發抖,說話都帶哭腔,叫我保持適當的距離,我不聽,現在想想我真壞。”

 “你才知道嗎?”

 “但我那時候並不知道你不是‘宋且’,所以我沒錯,我是在保護自己,對霸凌我的人為什麼要心軟。”電話那頭笑了聲,有些沉:“我當時就想看你哭,你一哭,我晚上就睡得香了。”

 宋且:“……”他為什麼要聽這人突然抽風:“如果陸總沒什麼事我掛了。”

 “寶寶,那我們什麼時候才可以做,親都親了,抱也抱了,戀愛裡就差做這件事了。”

 嘟——

 宋且果斷掛斷電話。

 面容染上緋紅,伴隨著急促的呼吸。

 才一週,這人的進度是火箭嗎,腦子裡整天在想什麼。

 他好不容易冷靜下來的腦子,現在到好,又多了好一些的內容。

 陸北淮健身時汗是怎麼流的,自然是隨著運動的時候加長,做一些強度大的運動,慢慢就浸溼透了衣服。

 汗從哪裡流的,自然是從額頭,高挺的鼻尖,臉頰在滑落到清晰的下顎線,再流到喉結沒入衣服,還會從結實的臂膀上滴落在地板上。

 汗是什麼味道的,自然是鹹的,如果舔一口的話——

 “……”

 辦公桌上,耳朵通紅的人已經趴在桌上,抱著頭,悶聲懊惱。

 他自己又在想什麼啊!!!

 緩了會,終於冷靜下來想好思路,開始敲鍵盤看股市寫報告,以及跟投資者們一一彙報科文藥業復牌的進度。

 這次做空科文藥業的機構,註定失敗告終。

 忙活了一個多小時,差不多到中午十二點。

 “好的羅密先生,那我們下週二見。”

 電話那頭傳來儒雅和藹的笑聲:“那需要我開車去接你嗎?”

 宋且握著手機的手猝然收緊,眉間輕顫,他極力保持著聲音的穩定:“謝謝羅密先生,您真是太客氣了,我這邊自己去就可以。”

 電話掛斷,宋且甩了甩有些發抖的手,以為是太累了,便拿起桌面的玻璃杯,站起身想去裝杯水。

 誰知彎下腰,剛點出熱水口的鍵,眼前一黑。

 冒著熱氣的水很快裝滿玻璃杯,溢出杯口,流到手背上,幾秒鐘內便紅了。

 他身體僵直,耳鳴刺破耳膜的不適感,‘嗡嗡嗡’的細尖音量像是從太陽穴的位置橫穿而過,頭皮發疼,還如同幻聽那般響起了緊急剎車的聲響,握著杯子的手抖得厲害。

 水好燙。

 他眩暈得難耐,杯子徑直從手中跌落。

 恰好辦公室門開了。

 “中午我們回家吃——”

 ‘嘭’的一聲清脆,裝滿熱水的杯子跌落碎裂的瞬間,熱水從破碎的玻璃裡飛濺到褲腿和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