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小齋 作品

51 虎牢關前

......

無人提出異議。十幾路諸侯一起上馬,出了營帳,往虎牢關前進發。

虎牢關前,呂布騎馬橫戟,笑看十八路諸侯。

袁術指著呂布罵道:“呂布你身為漢臣,認賊作父,速速投降,免遭不測。”

“哈哈哈哈~”呂布大聲笑道:“你袁家的人只會逞口舌之快,敢跟我過一招,我呂布倒敬你是條漢子。”

“豈有此理!”袁術大怒,卻不敢再說話。

上黨太守張揚回首喝道:“誰敢出戰?”

武安國、穆順等將接連出戰,無一不是落敗而逃。穆順留下了腦袋,武安國留下了一隻手臂。

呂布連勝多人,氣勢如虹,手持方天畫戟,往來馳騁,狂笑道:“誰敢與我一戰?關東鼠輩,誰敢與我一戰?”

袁紹、韓馥等人不約而同地把目光投向周倉。韓馥說道:“吾有上將周倉,諸君無憂!”

周倉正在人群裡尋找劉關張,聽到韓馥指名道姓讓自己出戰,暗罵韓馥傻逼。腦子裡轉過幾個念頭,周倉最終還是決定邁出一步,會會呂布。一來是形勢所迫,不得不戰;二來呂布雖強,我周倉也不弱,未嘗不可一戰;三來和呂布對戰是最快的提升名氣的方式之一。

打不過就跑,輸給呂布不丟人!

心存僥倖的周倉越眾而出,朗聲道:“關西周倉,特來一會。”

呂布的目光像箭矢一樣盯住周倉,哈哈笑道:“你就是周倉!哈哈。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能耐!”

面對呂布,周倉不敢託大,率先衝出,準備先發制人。

呂布亦不相讓,赤兔馬如一團火雲,竄了過來。

“好快!”

周倉驚歎一聲,呂布已殺到跟前,抬手一戟刺向周倉。

在外人看來平平淡淡的一戟,在周倉看來,卻像死神的鐮刀,一個不慎便萬劫不復。

面對戟尖那一點寒芒,周倉只得揮動大刀,像斧頭砍蚊子一樣,去大力阻攔。

“鐺”兩般兵刃相擊,發出震耳欲聾的翁鳴。

呂布哈哈一笑:“不錯,有兩下子!”撥轉馬頭,躍馬又攻上去。

周倉的眼裡只剩下一身花甲的呂布和他胯下那匹火紅的赤兔馬,其餘一切都被他拋在腦後。每當呂布撥馬迴轉,兩馬交錯而過時,呂布手裡那沉重的方天畫戟就像是死神鐮刀,隨時準備收割生命。

苦苦支撐!

這四個字形容二十回合以後的周倉,實在是再合適不過了。此時的周倉,汗流浹背,氣喘如牛,甚至眼花繚亂。

幾天前,周倉帶給華雄的痛苦,此時重現在周倉身上。誰都看得出來,周倉疲於應付,落敗只是時間問題。只是,華雄還有李肅帶人來救,而周倉更像一個孤膽英雄,不會有人膽敢為了救他而惹上呂布,更沒有人會為了他而搭上自己辛苦組建的軍隊。

三十回合已經是周倉的極限了。當“認輸”兩個字出現在腦海裡,周倉知道自己最後那一點心氣沒了,只有輸!

“哈哈,暢快!”呂布得意地大笑:“你也算有些本事了。下馬投降,我饒你一命。”

周倉等的就是這個時候,在呂布仰天大笑時,在呂布志得意滿時,周倉爆聲大喝道:“呔!看刀!”

驟然發出的聲響,令呂布腦袋一度短路,但呂布何許人也?立時便反應過來,看到旋轉著飛過來的大刀,呂布不敢大意,待到近處,揮戟將大刀挑開。

“看你還有什麼能耐!”呂布再尋周倉,見他騎著馬正向本陣逃去,急急如喪家之犬。

“哈哈哈~想逃?吃我一戟!”呂布拍馬追趕。兩匹馬越來越近,呂布抬起方天畫戟,只待一擊即中,將周倉刺於馬下。

周倉不時回頭望去,見呂布赤兔馬快,轉眼就要追上。

眼見在劫難逃,周倉心生一計,心中默唸:3,2,1

“去死吧!”呂布大喝一聲,方天畫戟劃破虛空,刺向周倉後背。

眾人紛紛掩面,不忍再看這血濺三尺的場景。

“嗯?”呂布疑惑地看著戟尖,沒有刺穿周倉的身體,而馬背上已經沒了周倉的身影。

再去看時,只見周倉已落到地上,正玩命狂奔。隨著周倉快速地奔跑,他背後的傷口正向外飆著血。

呂布一戟雖沒有刺穿周倉的身體,也在周倉身上留下了一個血窟窿。

呂布失笑道:“這傢伙!哈哈~不錯!”

一擊未殺,呂布沒有再追,而是勒馬,人立在關東諸侯陣前,朗聲說道:“爾等關東鼠輩,誰敢與我一戰!”

聲震十里,無人敢應!

“嘭!”拼勁力氣跑回本陣的周倉,像死豬一樣倒在地上,濺起灰塵一片。

霧糟糟的塵土中,周倉眯著眼,看到今天的太陽好刺眼,好想把眼睛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