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每天十八磅檸檬很難嗎？

 “我們起初也不信有這種事，但自從那次，哎……那種事情……算了，還是說吧，反正那個破公司我也不想呆了。就是我們的部長，他一向都那麼猥瑣噁心的，鬍子不刮，所有的牙都是黃的，還牙肉萎縮，一顆顆牙又長又細，牙縫裡夾的肉扣出來都能做一道新菜了。”

 “等等怎麼突然跳到什麼部長了？”

 “亞瑟園長，這個部長很顏色的，有次他想揩油，和我一個辦公室的好姐妹，實在受不了他，在部長靠近她的時候，她吐了，吐了他一臉的酸水，你也知道為什麼能吐到他臉上的啦，他當時就是想幹那事。然後那些酸水在部長的臉上，他還嘿嘿地說那是原味，不擦，站在那裡要挾我的姐妹，不讓顏色的話，就把這件事捅出去，說她弄汙了上司的臉，說她不遵守公司紀律，說她不服從工作安排，說她上個月的指數未達標，扣她的工資和員工福利。那個部長在說這件事的時候，越來越覺得不對勁，說臉上怎麼發燙，還熱，還疼。然後忍不住了，去廁所洗臉，洗臉的時候發現自己的皮穿了，肉爛了，他毀容啦！部長急急忙忙地被送到醫院，醫生診斷的結果是三級灼傷，臉被高濃度酸性液體腐蝕。”

 “怎……怎麼會這樣？”

 “亞瑟園長，你還沒有聽說過吧？”

 “聽說什麼？”

 “檸檬，因為檸檬的價格暴跌，現在我們外面每個人每天都要吃檸檬。”

 “啊——什麼？什麼道理，檸檬價格再低，也不至於到要每天都吃檸檬啊？有病啊？就好像屎哪怕是不用錢的，也不會有人因為屎不用花錢就去吃屎啊？”

 “要的，亞瑟園長，要的。還好只是檸檬，假如價格崩盤的是屎，那我們被逼吃的，可能就是屎了。亞瑟園長，你收留我吧。”

 抹布女孩打了一個飽嗝，頓時捂著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再吐了點什麼東西出來。

 “我們每天都要吃十八磅檸檬，十八磅，亞瑟園長，你知道這是什麼概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