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芝士不是力量，是罪

回到動物園的亞瑟和多莉，也忍不住在距離辦公室最近的那個公共電話亭裡時不時地瞄一眼裡面那塊顯示屏，然後終於等到了，果然是伊莎貝拉侯爵在搞的鬼，所有電話亭的屏幕上，都被插入直播她的節目了。

“我們今天，就要傾瀉這些白色的汙穢，清理掉這些骯髒並且落後的廢物，還金花國一個清清白白的人間！”

屏幕裡的伊莎貝拉和往常一樣穿了一身黑，亞瑟也不知道她怎麼做到的，煙燻妝的臉的背後，腦袋還真的像煙囪一樣，時不時地吐出一圈一圈的黑煙濃霧，和她的大黑眼圈紫黑嘴唇，還有因為這些黑而被映襯得蒼白的臉，配合那隻放射紅光的電子眼，哪怕只是想一想都會不寒而慄。

“白色，自古以來都是象徵恐怖的顏色！”屏幕裡的伊莎貝拉在喊道。

“是這樣的嗎，多莉姐姐。”屏幕外的亞瑟表示質疑。“白色難道不是純潔的顏色？連婚紗都是白色的。”

“有時候也會用白色來形容恐怖吧，但那種情況不多見。”

“最主要的原因，就在於白色是牛奶的顏色！市民們，工人們，大笨城的夥計們！請聽我一言！牛奶是這個世界上最邪惡的液體，為了它，曾經還鬧出來了長達千年的東西方戰爭，君不見，當年的聖子軍，為了那所謂‘流淌著牛奶的寶地’，就鼓動了成千上萬的騎士，一批又一批地遠赴東方。不過，也正因為這場無謂的戰爭，他們那些騎士老古董也付出了沉重的代價。我們老百姓在這場戰爭裡目睹了他們的無能和腐敗，最終成功覺醒民智，開創工業革命，粉碎了騎士古董的蠻橫專制！”

亞瑟揉揉自己的眼睛，又撩了撩自己的耳屎，確保自己沒有看錯也沒有聽錯，剛剛這樣的胡言亂語，確實是從伊莎貝拉侯爵的口中出來的。

“牛奶就是騎士的原罪！幾千年前，他們為了追逐牛奶，就發起了東西方的戰爭，讓整個歐巴大陸，甚至是整個厄球都陷入了無窮盡的災難之中。幾千年後的現在，又是他們，為了產生更多的牛奶，把人從土地上趕走，將大好的江山變成牧場，讓原本能蓋許多棟、許多層、能讓成千上萬人住進去的房子的土地，變成了只長出一根根牧草的荒原。然後再用奶牛來霸佔它，霸佔我們的大地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