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動物園生日派對

“你是真正的貴族嗎？”

當麗莎在生日宴會上這樣問他的時候，亞瑟絲毫沒有怯懦。

“我當然是。”

“你如果是貴族，又怎麼會如此無禮；你如果是騎士，又怎麼會連傘都是這樣的冒牌貨？。你如果真的是一個有家承的貴族，你怎麼會像現在這樣，在牡蠣殼上刮肉？”

亞瑟心裡咯噔一下，驚訝麗莎是怎麼看得出來陛下送給他的傘不是真正祖傳的？

麗莎其實並不是真的不信亞瑟是貴族。在金花國，貴族都是講家譜的，如果是冒牌貨，早就會被人識穿。

“《騎士道義》第一句，騎士的責任，是保護平民，效忠陛下。這兩點，我應該都做到了，我怎麼不是貴族，不是騎士呢？”

“這就是你的答案？”

亞瑟沒有回答麗莎，低頭繼續刮牡蠣殼。那百分之四十五的肉，終於被刮下來了，塞進嘴裡，牙縫裡，心滿意足。

“那當然不，如果你想看到我的真正答案，給我一點時間，兩個禮拜之後，再來動物園，我會讓你看看，貴族是怎樣舉辦宴會的。”

然後，動物園裡就有了燕尾服猴子們，和享受燕尾服猴子們的顧客們。

蛞蝓並不是真正的牡蠣，但它同樣具有蛋白質，也能果腹。當它出現在餐盤裡了，並且被證實可食用，那它就是能吃的。

“什麼是貴族？什麼是平民？如果貴族之所以為貴族，是因為他們吃的是牡蠣而不是蛞蝓，那一旦有一天，平民裡出現了一個大富翁，也吃得起牡蠣了。那貴族的地位，是不是就備受挑戰了呢？”

亞瑟對麗莎公爵這樣說的時候，都沒有留意到，麗莎那雙看著他的眼睛裡有了光。他只是還想再要一塊牡蠣，但侍從們又換菜餚了，第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