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狐本狐 作品
第十二章 走出荒原
無磯山上，小世界中。
大狼看著眼前的棋盤，思索著什麼。許久，它突然打了個寒戰。
“好像，那盤棋又重新開始下了。”
……
“你如若決心要走，那明日雞叫一聲的時候，就趕緊走吧。”姜安倚靠著沙牆，認真的說道。
姜平望著父親，很想說出什麼感人肺腑的臨別之言，可是想了很久，只能搖了搖頭，說道：“那我明天就走了。”
“如果外面的世界太亂，那就回來種地吧。”姜安說道。
這個家的愛太深沉，太寡言，姜平說不上愛，但也說不上不愛，他默默的領會了這樣的愛，只是感慨自己沒有什麼表達愛的方式。
沉默還是熱忱，自己都沒有，我真的這麼冷漠嗎？
姜平轉過頭去，看到母親已經給他收拾好了包裹。
“裡面裝這些盤纏，我也不知道可以用多久，儘量帶著吧，以後回來的時候，也不用帶銀子回來，我們這裡用不上的。”母親把包裹輕輕放在草蓆邊。
姜平嘴巴開合，心臟就像被一隻手提住一般，他下意識的說道：“倘若一去不還？”
母親拍拍姜平的肩，嘴角流露出一絲笑意。這是姜平這麼多年以來第一次見到母親笑，北大荒的風沙下吹的所有人的臉都像起繭一樣僵硬，低頭多做事是這裡生活的主旋律，笑這樣的奢侈品除了小孩也就只有九爺可以享用了。
可九爺也已經不在了。
“送你出門，又不是一定要盼你回來。他們說離家的孩子是斷了線的風箏，可風箏只有斷了線，才能飛的遠嘛。”母親說道。
“一去不還又何妨，一味想著回到原來的根，只會丟掉好不容易從根上長出的枝幹。人一旦前進，就永遠無法退回到一模一樣的前一步。效仿他人的人是可憐的，但是刻意效仿過去的自己的人，才是悲哀的。”父親說道，他的嘴角也露出了笑意。
姜平不知道自己是在哭還是在笑。
第二日早，金雞報曉。今日的北大荒是個好天氣，天空剛剛抹上魚肚白，姜平伸出手去，朝陽的輝光在指間閃爍。
“從這裡出發，一路南向，便可抵達楚國。”姜安說道。
姜安已經給了姜平一幅地圖，地圖上繪製了中原靠近北大荒的幾個國家的地理位置，地圖不知道傳了幾代了，字跡已經模糊不清，不過姜平依舊慎之又慎的收了起來。
臨走時，姜平回頭看向父親，突然問道：“爹，你到底是何方神聖？”
這個問題姜平想問太久太久了。
“還能是哪裡，村子裡養大的唄。”姜安露出了一個啼笑皆非的神情。
“也對。”姜平也附和著笑了笑。
“待我君臨天下之日，必萬馬而返！”姜平背起行囊，留下一句豪言壯語，便頭也不回的離去了。
姜平並沒有直接走上前往楚國的道路，而是來到了無磯山。他前一日已將清德幫幾人的屍體都抬到了無磯山，無磯山並不是一處墓山，不過也沒有什麼禁忌，姜平思來想去，就決定把幾人葬在這裡了。
無磯山的土質與荒原其他地方不同，土壤極其堅硬，哪怕是姜平這樣的體魄，挖個深坑也要很久。姜平自清晨抵達這裡的時候就開始了作業，到了正午太陽高懸之時，才勉強完工。
“哎，真是麻煩啊，我難得發發善心。”姜平拭了拭汗，嘴裡嘟囔道。
姜平把清德幫的幾個人整整齊齊的埋好，然後用土把屍體蓋上。他猶豫著要不要立塊碑，但最後圖個省事，便沒有立了。
大狼看著眼前的棋盤，思索著什麼。許久，它突然打了個寒戰。
“好像，那盤棋又重新開始下了。”
……
“你如若決心要走，那明日雞叫一聲的時候，就趕緊走吧。”姜安倚靠著沙牆，認真的說道。
姜平望著父親，很想說出什麼感人肺腑的臨別之言，可是想了很久，只能搖了搖頭，說道：“那我明天就走了。”
“如果外面的世界太亂，那就回來種地吧。”姜安說道。
這個家的愛太深沉，太寡言，姜平說不上愛，但也說不上不愛，他默默的領會了這樣的愛，只是感慨自己沒有什麼表達愛的方式。
沉默還是熱忱，自己都沒有，我真的這麼冷漠嗎？
姜平轉過頭去，看到母親已經給他收拾好了包裹。
“裡面裝這些盤纏，我也不知道可以用多久，儘量帶著吧，以後回來的時候，也不用帶銀子回來，我們這裡用不上的。”母親把包裹輕輕放在草蓆邊。
姜平嘴巴開合，心臟就像被一隻手提住一般，他下意識的說道：“倘若一去不還？”
母親拍拍姜平的肩，嘴角流露出一絲笑意。這是姜平這麼多年以來第一次見到母親笑，北大荒的風沙下吹的所有人的臉都像起繭一樣僵硬，低頭多做事是這裡生活的主旋律，笑這樣的奢侈品除了小孩也就只有九爺可以享用了。
可九爺也已經不在了。
“送你出門，又不是一定要盼你回來。他們說離家的孩子是斷了線的風箏，可風箏只有斷了線，才能飛的遠嘛。”母親說道。
“一去不還又何妨，一味想著回到原來的根，只會丟掉好不容易從根上長出的枝幹。人一旦前進，就永遠無法退回到一模一樣的前一步。效仿他人的人是可憐的，但是刻意效仿過去的自己的人，才是悲哀的。”父親說道，他的嘴角也露出了笑意。
姜平不知道自己是在哭還是在笑。
第二日早，金雞報曉。今日的北大荒是個好天氣，天空剛剛抹上魚肚白，姜平伸出手去，朝陽的輝光在指間閃爍。
“從這裡出發，一路南向，便可抵達楚國。”姜安說道。
姜安已經給了姜平一幅地圖，地圖上繪製了中原靠近北大荒的幾個國家的地理位置，地圖不知道傳了幾代了，字跡已經模糊不清，不過姜平依舊慎之又慎的收了起來。
臨走時，姜平回頭看向父親，突然問道：“爹，你到底是何方神聖？”
這個問題姜平想問太久太久了。
“還能是哪裡，村子裡養大的唄。”姜安露出了一個啼笑皆非的神情。
“也對。”姜平也附和著笑了笑。
“待我君臨天下之日，必萬馬而返！”姜平背起行囊，留下一句豪言壯語，便頭也不回的離去了。
姜平並沒有直接走上前往楚國的道路，而是來到了無磯山。他前一日已將清德幫幾人的屍體都抬到了無磯山，無磯山並不是一處墓山，不過也沒有什麼禁忌，姜平思來想去，就決定把幾人葬在這裡了。
無磯山的土質與荒原其他地方不同，土壤極其堅硬，哪怕是姜平這樣的體魄，挖個深坑也要很久。姜平自清晨抵達這裡的時候就開始了作業，到了正午太陽高懸之時，才勉強完工。
“哎，真是麻煩啊，我難得發發善心。”姜平拭了拭汗，嘴裡嘟囔道。
姜平把清德幫的幾個人整整齊齊的埋好，然後用土把屍體蓋上。他猶豫著要不要立塊碑，但最後圖個省事，便沒有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