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老業務人

“怕就對了，”埃格伯特拍了拍卓恩肩膀，“說實在的，我也怕，所以，看看吧，躲在這裡不也挺好？雖然積攢靈氣是慢了點，不過悠哉悠哉享受這樣的安寧，也不算太壞。”

卓恩扒著門縫，他現在左右為難，外面骷髏還在咚咚撞著磨坊外牆，埃格伯特這邊，還有一堆骷髏。

“埃格伯特先生，我現在還是很難，”卓恩撓撓頭，“您得送送我，這些外面的骷髏該怎麼弄？”

“哎，難辦。”埃格伯特一陣嘆息。

“你們？不是一家人？”卓恩好奇問道，“看上去長得都很像，竟然不是一家人？”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埃格伯特咯咯一笑，“他們要是能進來這裡，我一定把他們全部敲死。”

“等等，埃格伯特先生，他們已經死了，”卓恩稍微疑惑道，“還是我理解錯了？”

“你沒錯，是我記憶偏差了，哼！”埃格伯特似乎很氣憤，“卓恩，要不，乾脆留在我這裡，我殺了你，做我的家人吧！”

“……”卓恩冷汗直流，“不至於不至於！我也是老業務人了，還是工作最重要，成家這個事，以後再說，不急不急。”

“那你自己殺出去吧！”埃格伯特搖搖頭，“我能幫你的實在有限。”

埃格伯特嘆口氣，抬頭看了看上方，搖搖頭，十分失落。

哈哈在卓恩腿旁邊，嗚嗚嘶吼著。

卓恩看著埃格伯特孤獨轉身的背影，於心不忍。

“哎，這是什麼世道？”卓恩嘆口氣，“五百年孤寂的老人，上哪兒說理去？”

埃格伯特拄著柺杖，嘴裡唸叨著他的愛妻格蕾絲。

看著埃格伯特慢慢向裡面走去，那是一個漆黑，寒冷的空間。

500多歲的孤獨骷髏，又要和他的家人一起面對這樣的地方了。

卓恩也不確定這一次離開後，可能會經過多久才回來。

再次看著埃格伯特孤單落寞的背影，卓恩的心愈發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