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漾 作品

第二十九章





不過安也對這隻貓是真的十分有耐心,喂完了以後把它抱在懷裡擦嘴擦屁股,還拿出了一根電動牙刷給它刷了個牙。




遲拓在她扛不住白貓撒嬌又去給白貓拿零食的時候忍不住說了一句:“我睡前剛給它吃了一個罐頭,這也就一個小時不到。”




安也聽了把手裡一大袋貓零食換成了一小根貓條。




白貓肉眼可見地軟和了下去,吃完貓條就趴在安也腿上,眯著眼睛踩奶,和之前動不動弓起背橫跳威脅人的小野貓判若兩貓。




“這麼喜歡它就別把它送養了。”遲拓看著這一貓一人難捨難分的,忍不住說了一句,“這貓挺挑人的,換個人養不一定能那麼親。”




“我在劇組一待就是好幾個月,沒人照顧。”安也看了他一眼,“而且我媽也不喜歡小動物。”




“你去劇組就給我養吧。”遲拓衝貓揚揚下巴,“我挺喜歡它的。”




貓也衝他晃晃尾巴。




“可以給它起名字了。”遲拓說,“這貓鬼精鬼精的。”




雖然聽不見(),但是給寵物起名字的意義其實只在於人類願意給他一個家了。




你……安也看著他囍()_[((),“打算一直留在白港了嗎?你媽媽還留在新加坡還是會跟你一起回來?”




“我媽嫁人了。”遲拓說,“我舅舅給做的媒。”




遲定邦死了,遲拓出國第二年交通意外去世的,那年張柔心理病仍然很嚴重,沒有人敢刺激她,遲拓連回都沒回來。




不過這些事都是王珊珊閒聊的時候說起來的,說遲定邦的葬禮是水廠領導幫著辦的,都說張柔帶著小孩跟人跑了,遲定邦沒人送終什麼的。




不是什麼高興的事,安也就也沒有再提。




他們分開的時候算是兩家最谷底的時期,都沒有過得太好。




之前還親密的把對方當初唯一朋友的時候都沒有過多的聊這些事,現在也就很平淡的一筆帶過了。




安也拍拍還在她腿上打著咕嚕的白貓,把它放到旁邊的軟墊子上,起身去了廚房:“喝點什麼?”




“你家有什麼?”遲拓絲毫沒有在她家待了五天的自覺,問得彷彿他今天剛來。




安也看著他:“礦泉水和酒。”




遲拓揚眉:“酒吧,別太烈的。”




安也從酒櫃裡拿了一瓶紅酒,也懶得醒酒,很不講究的把整瓶倒到冰塊桶裡,又往裡頭加了一堆冰塊,手裡捏著兩個玻璃杯,叮叮哐哐的往茶几上一放。




“冰箱裡頭都是菜。”她抱怨。




“我兩天買一次,不知道你要睡到什麼時候。”遲拓說,“回頭我走的時候幫你清掉。”




“半夜走?”安也倒了兩杯酒,分給遲拓以後和他碰了碰杯。




“明天吧。”遲拓喝了一口,“我明天有個會,到時候直接去公司了。”




又是沉默。




其實很彆扭,重逢後沒有循序漸進,她去年在劇組遇到個學編劇來當學徒的高中同學,那會就特別循序漸進,握手、聊天、約出來一起吃個飯,惆悵下一晃眼居然快要三十了,然後體面地各自回家。




不像現在他們這樣。




她記得自己昏睡發病的全部過程,所以自然也記得她咬著遲拓褲腰帶被遲拓拎起來丟到棉被裡的樣子。




本來就很熟,重逢後直接熟透了。




可清醒了又好像不知道該怎麼把握這個距離。




他說,他是站在她這一邊的。




安也喝了一口紅酒,沒醒過的紅酒入口不夠綿軟,加上加了過多的冰塊,刺激得她縮了縮脖子。




“遲拓。”她問,“你現在還喜歡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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