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珂姚廣孝 作品

第五百三十七章 貧僧也略通拳腳

  “一教則是靈山,至您滅僧於諸界之後,為了維穩道統,靈山諸佛菩薩便迴歸了九州,封閉山門的同時也將注意力轉移到了毗鄰我大唐,但有僧侶的吐蕃之地,據密報,自三十年前吐蕃諸寺便有僧侶大規模辨經之事,而因寺廟內部較為封閉,如今發展到了何等階段,大唐也不太知曉內情。”

  “除這兩者外,剩下的大多是些巫蠻之屬,即便有外域的跟腳,也只是些疥廯之疾”

  對於泛九州文明的其他天地來說,周邊蠻夷的問題其實也可大可小,在王朝開疆拓土時期,任何蠻夷英雄都得在九州這頭怪獸的車輪之下被碾成一灘爛泥,而在王朝末年,天災人禍爆發不斷的情況下,蠻夷的問題也會被相應擴大。

  當然,其實也就那樣。

  比如強漢之後分裂的諸侯跟三國時期,隨便拎出一個敗北的諸侯來都能按著蠻夷哭爹喊娘。

  但凡事都有例外,一如正統的大宋,從開朝初期到滅亡的前一日,一直都被蠻夷按在地上摩擦,屬實是給九州文明圈丟盡了臉面。

  但那是對於泛九州文明的其他天地。

  在九州本土,不論是大漢,還是新晉飛昇的大唐,他們對征伐蠻夷這一套早已熟門熟路,百多年間,被大唐滅國的蠻夷已過三十之數,拓土何止萬里。

  奈何九州本土作為對外域山川轉化的第一陣線,這裡轉化的大多都是些硬骨頭,能被天庭地府攪碎了真靈投放在此的,哪怕只是一個小小的遊牧部落,其原身也應是多元宇宙的一部分,更別提強大到能建立王朝的那些,文明級是起碼的。

  如此,即便是強漢盛唐,也得面臨如韭菜一般,數之不盡的蠻夷.

  張珂聞言,雙眸之中若有所思:

  “行,我記下了!”

  話音落下,身下的犀渠立刻跨馬揚鞭,飛速的奔行了起來,在本就擁擠的道路上掀起了一片濃重的沙塵。

  “這些年,你許是偷懶了罷?”

  看著兩側飛速倒退的風景,張珂一邊兒彌散著神念欣賞九州本土的風景的同時也伸手拍了拍身前的牛頭。

  相比於大軍的行進,犀渠的速度自是快捷了許多,但卻並未達到張珂滿意的速度。

  甚至於連以前張珂騎著它趕路的時候也略有不如,還鬧得動靜頗大,漫天塵土幾欲化作洶湧沙塵,好好的山清水秀之地,硬是被這傢伙給破壞的一乾二淨。

  好在還有土地神們跟在後邊兒洗地,倒不至於讓張珂自己動手。

  就說自己輕裝簡行,可耐不住這糙牛死乞白賴的硬是要跟上,張珂雖對外嚴苛,但在自己人的身上,他自問沒虧待過誰。

  至於長輩當家長的,誰還沒給熊孩子收拾過爛攤子?

  “.老爺,俺還年輕,兩千歲,在我犀渠一族裡還是個孩子,您等我長成了的,必不墮您的威風!”

  更何況,老爺,您老人家現在有多沉,心裡難道沒點數嗎?

  既有胎化易形的神通也不拿來遮掩一下,這龐然的壓力下,它能跑起來已是這些年勤學苦練的結果,還要什麼自行車。

  “你年輕,便是在說我年紀大?”

  張珂淡然一語,卻讓犀渠整個麻了爪。

  光顧著給自己找藉口了,還忘記了自家這位也是個大號的兒童:

  “老爺,您知道的,俺沒這個意思!”

  張珂聞言卻不為所動。

  只是隨手在那猙獰的牛頭上敲了一下,隨後笑罵道:“就你話多.”

  好在張珂也並不急。

  好不容易在自家地盤撒歡一回,主場優勢可不能不用。

  一路上,但張珂所經過的地方,周遭的山林,江河都在悄然間進行著律動,一位位山神土地矗立在道旁,無助的看著自己身上剝離的神位。

  帝尤又不是某個猢猻,倒用不著擔心借出去的東西就再還不回來。

  只是,這動靜太大了,實在太大了!

  數十,上百萬裡的山川都在律動,伴隨著山川移位,那種彷彿心臟搏動一般的韻律正在迅速的被統合起來,宛若戰鼓奏響的雷鳴讓祂們忍不住向上帝禱告。

  他們是山神,是土地。

  是保護一方水土平安,護佑百姓安居樂業的保護神,而不是勞役。

  該死的蠻夷,你們閒著沒事搞教派也算,招惹祂作甚!

  而在張珂統合整個大唐西側的山河的時候,與此同時,遠在“吐蕃”的一座高山之上。

  高聳的牆院如雪山上的白雪一般純潔,鎏金的金頂在高懸的日光下散發著奪目的金光。絲絲縷縷的法性隨著山頂的風傳向了四方,向著這黑暗而又冰冷的高原傳播著佛的慈悲。

  大昭寺是它後世的名,而如今的它叫做惹薩,意欲為山羊土。

  相較於吐蕃治下,其他古老,且具有更多傳承的古寺,大昭寺是如今吐蕃的聖地,也是紅黃神三教之中較為尊崇的廟子。

  但如此大慈悲,大極樂,被諸佛跟菩薩所注目的聖地之內,此刻正進行著整個高原地區,最嚴重的瀆佛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