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珂姚廣孝 作品

第五百二十四章 銀河大舞臺,能打你就來!


                 無序而混沌的亞空間中,過分混亂的能量使得時間跟空間在此地都失去了原有的定義。

  四神的力量充斥著這片混沌的界域,讓本就作為物質世界反面倒影的亞空間顯得更加神秘,除此之外,來自於非四神的各種次級神,蟲族,獸人,以及其他神性生命的本質,也讓這片混沌的空間看起來更加的絢麗多姿。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忽略它們所蘊含的那瘋狂而絕望的本質。

  說亞空間是垃圾場都有些讚揚它的意思,一個蘊含了無窮答辯的糞坑才是它的真正歸宿,只不過這個糞坑披上了一層斑斕的外衣,至少表面上看還能夠接受?

  但對於張珂而言,遮這麼一下還不如不遮。

  一想到自己被五顏六色的粑粑包裹,哪怕是有相柳提前給他提高了閾值,張珂也只感覺渾身刺撓的厲害。

  但事已至此,也就沒必要再嫌棄亞空間的混亂。

  在張珂炸了皇宮,並因此緊急避難借泰拉下網道中的裂縫潛入其中之後,他就一直在遊走。

  如此,張珂並沒有再用赤日灼燒空間,淨化能量,而僅僅只是以法力的分流讓自己儘可能快的在這片“夢幻”的星空中穿行。

  四神的呢喃時刻在他的耳邊響起,一座座虛幻的要塞,花園就在視野的盡頭若隱若現,或是生命,或是智慧,更或是妖嬈而渴求的美人

  如果不是法目之下,那似女似男,舔一條長舌,故作妖嬈的女妖本體的話,張珂並不介意暫時駐足觀賞一會兒。

  真不愧色孽之名。

  極盡的歡愉之後,掩藏的是無盡的孽債。

  玩的什麼惡臭把戲,連魅魔都比你會腐蝕尤心!

  你給我認真一點啊,混蛋!

  但現實往往不盡如人意。

  或許是感應到了張珂的目光,那投影的略顯虛幻的歡愉之殿在亞空間的顯影之下愈發的真實起來,其中妖嬈的色魔們其身上每一個細緻的凸起都是那麼活靈活現,連肌膚紋理處滲出的汗滴都在迷幻的光芒下閃閃發光。

  相當於給北方人吃肉餡的湯圓,往南方人桌上擺一碗韭菜花跟辣椒油並重的豆腐腦,甚至於每個人的面前都端上了一碗純正的紫禁城豆汁兒,地道不地道的暫且不說,但這是暴行,對張珂審美的無端暴行!

  本來他還在猶豫,到底該挑給誰來開先手。

  但現在不用了。

  “艹,先撅你!”

  張珂赤紅的雙目凝望著遠處逐漸靠近的宏偉巨殿,下一瞬,一抹爆裂的火光湧動而起:

  “轟!”

  本就能量密集且豐饒的亞空間,在此刻猛的抖動了一下。

  緊隨其後的一環環巨大的衝擊波,裹挾著那斑斕的色彩向著遠處的空間擴散而去。

  狂暴的力量,宛若發瘋的巨象一般,碾壓,破碎著前進道路上所有的阻礙。

  哪怕是僅次於亞空間五大邪神的次級神,在這般暴虐的碾壓中也是哀嚎連連,那由能量跟規則構造的身軀在衝擊的洪流中遍佈裂痕。

  而隨著一場清空數萬光年的劇烈風暴的形成,在無數驚駭欲絕的目光中,在衝擊的原點,泯滅萬物的暴虐之下,一道猶如微縮行星一般的身影正在拔地而起。

  什麼東西?

  無數的存在窮思苦想,急切的調動自己瘋癲的大腦,以求能夠分析出點什麼來。

  但更多的存在卻為此祈禱!

  它們不知道那是什麼。

  但它們知道,血與戰火必定燃遍整個亞空間,無數的存在將因此隕落乃至寂滅!

  畏懼的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

  在戰錘這個充滿了癲佬,尤其是癲佬密集的亞空間裡,沒有人會畏懼死亡的到來。

  但當空間的深處再次震動時,看著那全身籠罩在火焰之下的身影從虛空中抽出的宏偉戰斧,看著那斧刃兩端斑駁的暗紅色汙垢,以及隱約間傳唱的無數悲鳴,興奮的情緒就像是沒興奮過一樣。

  於是,神奇的一幕出現了。

  只見烈火燃燒之處,群星退避如潮,再瘋狂的玩意兒也不想被那惡毒的斧刃在自己身上留下哪怕一道傷痕.

  “今天這是怎麼了,群神大亂趴?”

  亞空間的某一處陰影之地,一座純金且神聖的宏偉巨構坐落於虛空之中,金色的符文纏繞其上耀耀發光,任誰來此都只覺得這是諸神的奇蹟,並納頭就拜,但纏繞其上的血色鴉群破壞了這聖潔的氛圍。

  難聽的鴉叫在空間中傳遞,密集的噪音直吵的人心煩躁而憤怒,恨不得摧毀了這些讓神聖為之沾汙的不潔。

  而在這純金的巨構堡壘之中,一個全身上下都刻滿了金色咒文的巨大人影正滿眼不解的眺望著外界。

  劇烈的靈能湧動讓他察覺到了什麼,但巨構的存在卻阻礙了他對外界狀況的觀測,尤其是此時聲聲入耳的鴉鳴,更是讓其好不容易抽離的思緒被重新拽回到了這嘈雜而噁心的現實。

  於是他惱怒了,離開了自己子嗣們為他鑄造的,具有時刻聆聽神言的華麗宮殿,在沉重的腳步聲中出現在外,彷彿散發著金色光芒的雙目眺望著籠罩了巨構的血鴉天幕,他譏諷的開口問道:

  “你真是夠了,克拉克斯,這樣做真的有意義嗎?”

  在他看來,背叛的並非自己,而是泰拉上的偽帝,是他先摧毀了完美之城,是他違背了曾經對自己的許諾,自己只是在被偽神放棄之後,去尋找真正的神靈而已,何至於遭受到如此殘酷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