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珂姚廣孝 作品

第五百零五章 無頭氏的戰場大逃殺


                 一夕之間,文明賽場,畫風驟變!

  來自不同文明的參賽者此刻大都或是主動,或是被動的暫停了自己手頭的廝殺,脫離了活動劃分出來的各個戰場,散亂的站在虛空之中,眺望著遠處黑紅二色交織的虛空。

  神力激盪,空間湮滅,混沌之風摧天破地,擾亂四方戰場。

  被逼無奈,來自各個文明的參賽者也好,還是被遊戲投放到活動戰場中的那些邪物詭異,只能暫時性的握手言和,立足於虛空。

  三三兩兩,交頭接耳,不時掃向那片混沌虛空的眼神之中充滿了忌憚跟無奈.

  眼下,在那片虛空中廝殺成一團的這倆貨色一個比一個兇殘。

  之前不是沒有“好心”上前勸架的和事老,在雙方的鏖戰脫離了他們自己的戰場,波及到周遭的虛空島嶼的時候,便有手頭無事的上前“勸阻”。

  但最多熬不過三斧便被一者劈成重傷,而後被那孽龍趁機一口吞下。

  在這一點上,彼此視若仇敵的雙方卻擁有驚人的默契。

  而倘若是單純的喪葬一條龍倒也罷了。

  關鍵在於那刀劈斧鑿的沒頭腦,每次舉斧其兇戾的氣息都比之前更暴怒一些,一身本領眼看著朝無人能治的道路上絕塵而去。

  而那與之鏖戰的孽龍則也是不甘示弱,在則機吞下了新的活物之後,其後肢不完善處的血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了起來。

  伴隨著血肉的一陣蠕動,一顆面色猙獰而可怖的腦袋自血肉中生長了出來,雙目圓睜而黯淡無光,像一條死魚一般無神的看著周遭的人群,散發著無言的恐懼。

  與此同時,一片碩大的鱗片從旁邊的血肉中生長出來,將那炯炯有神的死目覆蓋在鱗甲之下,暫時遮住了那無聲的詛咒。

  但伴隨著孽龍肢體的扭動,龍鱗摩擦間,周遭圍觀的神鬼們卻從狹小的縫隙間看一顆顆死不瞑目的頭顱。

  與孽龍逐漸完整的身軀相對應的則是它愈發狡詐靈活的動作。

  就好像從一個兇殘但有框架的程序,轉而變成了活靈活現的真正生命。

  它張牙舞爪,口噴毀滅之光,甩動龍尾掀起的混沌狂潮如海嘯一般洶湧澎湃的拍向張珂!

  而早已經習慣了這一切的張珂,在見到那自虛空中掀起的混沌狂潮時,只雙手舉盾,便將殘暴的洪流係數擋下,而當那洶湧的惡力逐漸減緩的時候,放下盾牌的張珂卻發現孽龍已經脫離了自己的攻擊半徑。

  那肥大的傢伙轉過頭瞥了張珂一眼,黑灰色的龍瞳中閃過一絲狡猾之色。

  下一瞬,隨著龍尾的擺動,宏偉的身軀驟然一個爆衝便跨過了數十萬裡的距離,好似閃現一般出現在幾位神性生命的面前,張開的深淵巨口迸發出無窮的吸力,將那幾個猝不及防的神靈一口吞下。

  “轟隆隆”

  參差交錯的猙獰龍牙間,有劇烈的光芒迸射。

  但從始至終,除了牙齦處滲出了些許血珠之外,孽龍本身並無大礙。

  同一時間,在外界看不到的龍口內部,生滿了鋒銳骨刺的龍舌彷彿研磨機一般封堵著幾位神靈的活動空間,伴隨著一陣讓人牙酸的摩擦聲,以及沉悶的哀嚎,巨口之中再無動靜。

  親眼目睹了這一切,張珂的眉頭幾度緊蹙,又幾度放鬆。

  這已經不是它第一次逃脫張珂的鉗制了。

  隨著孽龍甦醒的本我意識逐步接過本能的掌控,那原本拾張珂牙穗的被動獵食行為也在轉變為主動的攻擊傾向。

  雖然從始至終它的最大仇恨都牢牢的固定在張珂的身上,那晦暗的龍瞳之中滿是恨不得寢其皮,飲其血,但往往在被幹戚迎頭痛擊之後,便會裝模作樣的擺尾衝到附近的人群當中,吞上幾個無關的吃瓜群眾。

  新鮮的血肉治療了它身上猙獰的傷痕,纏繞在軀體之上的兇惡之氣也被抽離的路人真靈所承擔,多餘的部分者化作養分,讓這具倉促趕工的身軀重新激發了向上的潛力。

  “這是誰的手藝,怎這般生猛?”

  一退再退的參賽者之中,有人戰戰兢兢的問道。

  死者煉成,雖然在各個文明中都是絕對禁止的罪惡行徑,一經發現,哪怕是中立陣營都會派大軍圍攻,一副絕不允許有人褻瀆亡者的態勢!

  可世上的事情就是這樣。

  打工不被禁止,但只打工卻永遠都能當牛馬。

  亡靈法術為什麼被人畏懼跟排擠?除了死者跟活物有著天然立場上的敵對之外,另一個重要的原因便是成本低廉且資源氾濫。

  一個普通人掌握了一點小技巧,都能組裝起一支亡靈大軍,哪怕它潛在的風險很大!

  而死者煉成更是如此。

  只是,在這之前,大家很少經歷神性生命被煉製縫合的場面,尤其是這具憎恨之龍的體內前前後後縫合了上百個神靈,且失去了束縛,全憑本我意識行動的怪物!

  再將其稱作鍊金造物多少有點牽強,滅世災厄才更符合它弒神滅佛的暴虐之舉。

  至於說與這滅世厄龍相敵對的那個.俗話說能打敗魔法的只有魔法,而能跟災厄痛快的玩在一起的也就只有災厄本身。